這天最後,道上和京介玩得最痛快,兩個人交換了電子郵件,約定有空一起再來玩:他們倆配合還挺不錯的。
二口和照島、二岐吵架,雖然以一對二,但是他向來毒舌,成功以少勝多,大獲全勝。照島和二岐憋得要命,最後憤而喊了個熟人來湊數,六個人去仙台這邊的市民體育館打起了三對三的排球。
道上是白水館的主攻手。礙于地理位置,白水館年年都被白鳥澤學院壓得擡不起頭,從沒沖進過宮城縣縣大賽四強的名單,但道上正也本人是正正經經西光台中學出身、那個還挺有名的主攻手東峰旭的後輩,實力不比二口差多少。實力相當,三對三打起來自然更有意思。
别的不說,把條善寺的二人組拆開了一起打排球,有趣是真的很有趣。照島和二岐都是隊伍裡最愛玩的,這會兒幹脆胡亂制定了些有趣的規則,大家都玩得很盡興。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再回學校訓練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和矢巾他們說,話裡話外就是很想再打交流賽。
矢巾:“……我隻有一個問題,你們LINE群介意再多加一個人嗎?”他也想去搭讪!
“交流賽的話,開學前應該還會再打一兩場。”松川說,“畢竟比賽才最好用來磨合手感。”
“也隻有比賽的時候才最能看出隊伍的問題在哪。”花卷說,“唉,希望這次春高預選成功幹掉白鳥澤,然後我們就可以約到更強的學校打交流賽了!好想和那些全國排名更靠前的主攻手一教高下啊。”
“你已經和全國前三的牛島較量了一年多了。”岩泉說,“現在是盯上桐生八還是佐久早聖臣了啊。”今年的IH預選之後,《月刊排球》上公布了現在的高中男子主攻手排名,前三分别是白鳥澤的牛島若利、狢坂的桐生八和井闼山的佐久早聖臣,第四和第五則是稻荷崎的尾白阿蘭和枭谷的木兔光太郎。
“說得好像全國四強的高校看得上我們似的。”花卷幽幽地說,“我其實是想着我們幹掉白鳥澤之後,你幹脆頂替牛島沖進全國前三,然後我就可以和别人炫耀‘我的隊友是全國前三的主攻手’。”
岩泉:“……醒醒,現在是青葉城西要打敗白鳥澤,不是我要和牛島單挑。”
他一邊吐槽,一邊把看上去再過五秒就會把及川徹揍飛的京谷賢太郎按住,十分無語:“又怎麼了?”
“搞不懂。”京谷說,“這家夥托球練習的時候突然說什麼‘停下’,‘來接球’之類的,感覺很火大所以——”
“感覺很火大也不可以随便動手。”岩泉牢牢地按着張牙舞爪的京谷,“這家夥姑且也還算是你的前輩,也算是個二傳手。”
他停頓了片刻,松開手:“……算了,是有點惡心。”
及川:“小岩好過分!我明明長着一張超級無敵帥氣的——”
“臉”字還沒說完,一個排球從他背後飛出,“砰”地撞上了他的臉。
“啊,抱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手滑了。”花卷說。
“可以理解,畢竟是及川。”松川淡定地說。
及川捂着臉:“你們就是嫉妒我!”
和他們不在同一塊場地練習的渡往那邊看了一眼:“啊,真是平和的日常。”
平和(?)的日常、平和的訓練。
大概是因為每天都在一起練習,所以社員之間對于彼此的提升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還是之後和青城大學的交流賽中,他們才驚覺這支隊伍都發生了什麼變化。
已經能熟練在三米線外做出快傳的須川京介。
跳發球越來越有威懾力的及川徹。
直線球和斜線球越發精準的岩泉一。
不知什麼時候偷偷練會了背傳的花卷貴大。
和園、來田一起練習了集中式攔網技巧的松川一靜。
終于也開始熟練使用假動作和反彈球的京谷賢太郎。
一起練習,彼此精進了發球精準度和上手接球技巧的矢巾秀和渡親治。
不滿足于下手發球,磕磕絆絆地開始學習跳飄,并拉着沢内和志戶一起練習的溫田兼生。
“……雖然IH預選時我也有相同的感覺。”溝口監督對入畑教練說,“但是現在看着他們,我覺得十月份的預選賽決賽……我們真的能赢過白鳥澤。”
入畑教練呵呵地笑起來。
“在運動上,每個人都會不斷地提升自我、挑戰自我。
“我們在努力的同時,我們的對手也在努力。
“交給他們就好。
“這是屬于年輕人的戰鬥。”
8月中旬。
雖然不需要參賽,但教練照例把縣大賽的第一次預選賽程表給大家展示了一下。
“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學校啊。”
“畢竟IH預選的八強都是直接作為種子學校進入第二次預選賽的。”來田抱着手臂,“除非有些學校的校隊成員大換血、或者比賽前期發生了什麼事故,不然幾所強校都不會掉到第一次預選賽中。”
園注意到京介盯着賽程表看,好奇地問:“是有感興趣的學校?”
京介盯着第一輪要對上的峰高的烏野:“嗯……”
“你還想去看比賽嗎?”矢巾頗為驚訝,“感覺值得注意的都要等第二次比賽了诶。”
“唔,我有個比較在意的。”京介含糊地說,“那幾天可以申請自由活動嗎?”
“可以。”及川輕松地說,“學校這邊的請假申請社團就可以出具,我去跟溝口老師說,應該能談下來。”
京介松了一口氣。
因為第一輪的預選賽數量太多,所以會場一般都是選在場地較為寬闊的學校,分三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