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川緩步走在黑霧中，周遭的黑霧圍着他旋轉，漸漸凝成實體。

他看着站在對面的“自己”，神色平靜：“有事？”

“你真的甘心嗎？就這麼把他送到别人的懷裡？”

“先前，他突然消失，現在又和别人不清不楚。”

“你難道隻想得到一張好人卡嗎？”

幽長而空靈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帶着毫不掩飾的蠱惑。

荀川緘默不語，握緊了拳頭，徑直走出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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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五分鐘，顧魚收到了荀川發的消息：“閉着眼走過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睜開眼。都是假的。”

“抱緊點。”周衍收緊手指，嘴唇貼在顧魚的耳畔，小聲說道。

濕潤溫熱的觸感落在耳邊，顧魚下意識偏過頭，明顯感覺到周衍身子一僵。

周衍咬着牙說道：“要是半路掉下來，我是不會救你的。”

顧魚輕咬下唇，雙手摟緊了周衍的脖頸，發洩似的擰了一下他的側頸。

周衍長歎了口氣，帶着一絲惬意和滿足，他邁進了黑霧裡。

黑霧裡什麼也看不清，隻能聽到風聲，和若隐若現的水滴聲。

“滴答——滴答——”

陰冷潮濕的氣息萦繞在顧魚的頸間，他緊閉雙眼，搖了搖頭，卻怎麼也甩不開。

那道氣息沿着他的脖頸一點點向上，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龐，一道不由分說的力道撬開了他的唇瓣和牙關，長驅直入，攪動着口腔内本就稀薄的空氣。

“唔——”

顧魚險些就要睜眼了，但他想着荀川的話，隻敢閉着眼掙紮，手掌不經意間拍到周衍的胸口。

周衍悶哼一聲，問道：“怎麼了？”

顧魚根本沒有心思回答，手控制不住地亂動，又在下一秒被什麼東西禁锢住，手被強制扶在了某個虛空處，燙得想人立即縮回手。

過了半晌，他快要喘不上氣，那股力道才松開他，他無力地癱在周衍的懷裡，嘴唇微張，喘着氣。

“到了。”周衍推開寝室門，低頭一看，愣在了原地。

白嫩的小臉一片潮紅，眼神迷離，唇肉熟透軟爛，甚至有點濕紅腫脹，仿佛有什麼人吃過了似的。

“你……你，你幹什麼？我可是直男，我不會被你勾引的。”周衍磕磕巴巴地說着，說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一股熱流湧上心頭，他啪地一聲關上寝室門，手掌鑽進了百褶裙的裙底。

周衍手掌寬大，手指修長，但指腹有些粗糙，冰涼的摩擦感促使顧魚回過神來，又被越發大力的動作揉得驚呼了一聲，黏膩得讓人根本不想松手。

“你在幹什麼？”冷得像是淬了冰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着不易察覺的殺意。

顧魚愣了愣，擡眼看向面若冰霜的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