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崇道家家淨,衰落華夏漢光弱。
金殿應運擅權謀,妖道橫行建觀廬。
倭寇猖獗雲覆海,廟堂憂愁外有患。
至今尚道淫逸惡,惆怅何處見月明。
陸炳前往議事廷。
秋高氣爽,萬裡無雲。
門口的小太監通禀一聲,便放陸炳進了議事廷。
内閣大學士夏言和首輔張孚敬正與皇帝議事。
張孚敬坐在皇帝賜的禦座上,微微喘息,看着已經病入膏肓了。
隻聽夏言道:“徭役田賦稅收重,臣乞求皇上垂憐,減輕百姓賦稅。”
“今年稅收比去年少了100萬兩銀,國庫并不充足,再減少稅收,難矣!”
皇帝還想在冬至之前選一塊風水寶地建一座道觀呢!
“今年南方水災,北方旱災。百姓收成銳減二成,還按照之前的稅收,百姓苦不堪言!”
張孚敬病的已經站不住了,坐在椅子上道:“皇上何不清丈土地?”
“清丈土地?”
“據臣了解,官田有48313畝,其中私田合并在一處。公和私皆未劃分,官租與民田征賦難以區分。”
每一個字吐出緩慢,半句一緩息。
衆人已經了然,農民土地被官員和私人占有,稅收與地方無關,國家收到的稅銀越來越少,而百姓的徭役賦稅越來越重。
姜還是老的辣!即使張孚敬病入膏肓了,一言便切中要害。
夏言不語,此法并非未曾想到,皆因會得罪朝中權貴,未谏言。
不少官員貪污着此法。
張孚敬油盡燈枯,卻是不在乎權、利了,死前為百姓再做一回好事吧。
陸炳進來了。
夏言和張孚敬皆異之,一般大臣論事,不允外人入。
陸炳入内,行跪拜禮。
“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見是陸炳,親切道:“起!”
見皇上與内閣商讨大事,立在一旁不語。
皇帝坐在主位的木雕龍椅上,若有所思道:
“張閣老,依汝所言,将詳細拟個折子呈上來,待議。”
“爾等退下罷。”
“來人,扶張閣老下去。”
一太監跨高門檻進入,扶張孚敬晃晃悠悠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