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聽這話火氣就蹭蹭地上來了,指着他罵道:“那你還有什麼是知道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偷奸把滑,不止一次有人跟我說你迎客時态度敷衍……”
被管事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弟子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安靜的就像個鹌鹑一樣。
而一旁的另一名弟子等到管事罵完消氣後,這才湊上前說自己最近聽來的消息。
“王管事,關于這事兒,弟子倒是知道一些情況。”
“哦?”王管事擡眸看了站在下方的弟子一眼,“說來聽聽?”
那弟子輕咳一聲,便将自己這兩天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了王管事聽。
王管事聽完沉默良久,過了好半晌才皺眉猶疑地開口:“你的意思是說,有個弟子煉制的潤靈肥能夠有效治療蝕靈症?”
不待她回答,旁邊那男弟子便忍不住脫口大聲道:“不可能!蝕靈症有多難祛除這事兒誰都知道,怎麼可能就被一個弟子、而且還是個雜役弟子煉制的靈肥給祛除了?”
他哼哼兩聲,不懷好意地暗自揣測:“還賣這麼便宜,說不定就是想要騙錢!”
女弟子擰眉看了他一眼,很不喜歡他這種對他人無緣無故的惡意,“那些弟子也不是傻的,若真沒效果怎麼又會再次去買?”
男弟子一噎,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隻不過仍舊是固執己見地小聲嚷嚷:“這誰知道,說不定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女弟子深吸一口氣,暗中翻了個白眼,覺得和他在這裡争執的自己簡直像個白癡!
她轉頭看向王管事,等着他拿主意:“王管事,您覺得呢?”
王管事覺得這事兒很簡單,隻要下去仔細一打聽就知道了,因此欺騙是肯定沒有的。
效果肯定是有效果的,隻是效果是不是像傳聞中那麼好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略一思索的他便吩咐那女弟子下去仔細地打探清楚那靈肥的效果如何,最好能買來一些。
女弟子領命下去後,管事的這才看向了一旁的男弟子,目光冷冷的讓那男弟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啧!”王管事不滿地輕啧一聲,扔下一句“自個下去領罰!”便離開了。
那女弟子的速度很快,不過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便将事情打聽清楚了。
“……弟子去了好幾位受災嚴重的靈植師的靈田中觀察,發現他們的靈植在用了潤靈肥後蝕靈症侵蝕的症狀有明顯的遏制。
其中有位叫明月的靈植師弟子,她蝕靈症最嚴重的那畝靈植在使用了一個周期的潤靈肥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果真?”聽到這話的王管事一下瞪大了眼睛。
女弟子點頭表示确實如此。
“那太好了!太好了……”王管事高興的直搓手跺腳。
要知道自從蝕靈症爆發後,宗門便給他們靈瓊閣下了任務,要他們勢必控制住蝕靈症!
隻是這蝕靈症是那麼好控制的嗎?
那可是由穢氣而生的病症。
而穢氣,自出現至今近萬年,修仙界依舊拿它毫無辦法,即便是淨穢司對原始穢氣也隻能做到将其封印在‘門‘内。
天衍宗不是沒有能夠祛除蝕靈症的辦法,但是成本太高了!
因此宗門這邊便希望靈瓊閣能夠制作出一些價格低廉且效果不錯的靈藥或靈液來遏制蝕靈症。
為此,王管事可是看見自己閣主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所以眼下确定了潤靈肥有效果,又怎麼不令他感到高興呢?
看着這麼高興的王管事,那女弟子原本不想繼續說些掃興的話,但沒想到王管事卻主動開口問了。
“可曾買到潤靈肥?”等他确定了潤靈肥有效果再彙報給閣主聽,想必閣主會更高興吧!王管事喜滋滋地想。
見沒辦法混過去了,女弟子輕咳一聲:“潤靈肥,沒有買到,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斤也沒有嗎?”王管事問。
女弟子苦笑一聲:“王管事,别說一斤了,就連接下來好幾天的潤靈肥聽說都被訂出去了!”
王管事有些不甘心,“就不能從哪些買了弟子手中買嗎?”
“問題是誰願意賣呢?”女弟子反問,畢竟誰不是急着趕緊為自己的靈植祛除蝕靈症?
王管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有些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那看來隻有我親自去找一下潤靈肥的煉制者了。”
于是第二天,剛賣完潤靈肥送完最後一批客人的江長與便看見了一個面白長須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沖自己微微一笑。
“江長與是吧?我是靈瓊閣的管事,這邊有空和我聊聊嗎?”
江長與瞪大了眼,眼中精光大放!
徐、徐哥!大魚,主動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