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與有想到會來很多人,卻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
交易定在了易市的一間租用的鋪子裡。
本來就不大的鋪子此刻被滿滿當當的人擠滿了。
江長與眼光一掃,發現除了前兩天交了定金的那批人以外還有另外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江長與朝人群中還算熟悉的明月遞去一個眼神。
明月露出一抹苦笑,對他道:“今年遭受蝕靈症的靈植師很多,所以在一聽到有好用的靈肥大家都想要。”
“可這……”江長與望着滿是人的屋子咋舌:“這也太多人了吧?”
明月歎氣,湊到江長與跟前說起了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原本靈瓊閣是打算從外面買一批靈肥應急的,但聽說這次滄州大半地方都遭受了蝕靈症,因此外面的靈肥也跟着水漲船高,根本不好買!”
江長與沒想到這次的災害竟然這麼嚴重,竟然蔓延了大半個滄州,雖說這樣他們的靈肥會更好賣,但也讓他不禁有些擔心明年靈植的價格了。
不過再擔心他也沒法子,畢竟這種事情他一個人人微言輕也沒什麼辦法,隻盼着能早日渡過這難關。
等到賣完後,江長與關了門往家去,回去的路上他又不由得想起了前段時間執事堂所說的租用靈田的事情了。
據羅山橫聽來的消息所知,此次蝕靈症侵蝕度不算太強,主要是針對黃階品質的靈植,而黃階以上品質的靈植他們本身的靈氣流轉便能夠抵抗這次的蝕靈症。
因此這次受影響最重的大概便是雜役弟子和一部分的外門弟子和……凡人。
可以預見,明年的低階靈植價格必定會往上拔高一截。而對于江長與來說明年是風險與機遇并存的一年。
他想,他或許可以試着擴大一些靈植種植的規模?
對于他的這個想法徐天沉思了半晌表示贊同。
“我覺得可以。”徐天道:“估計不止明年,之後兩年的靈植價格也會居高不下,特别是和築基相關的靈植。”
江長與一下子便明了,還是和宗門大比有關。他道:“既如此,那麼我改天便去執事堂那邊定下了?”
“擇日不如撞日,”徐天道:“不如就今天去。”
江長與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于是兩人下午趁着天色還早便又拐去了執事堂。
負責此事的弟子一聽到他倆這話便笑道:“你們也真是奇怪,先前磨破了嘴皮也不見有幾個租訂的,這兩天倒好!全都一窩蜂的來租訂!”
聽到這話的江長與挑眉,微微沉思片刻後笑着向那執事堂弟子打聽:“敢問這位師兄,這兩日前來租訂的是不是大多都是雜役弟子啊?”
那執事堂弟子一臉奇了的表情看着江長與,樂道:“你怎麼知道?”
江長與便笑笑:“猜的。”
說完後江長與便不再開口了,好在那執事堂弟子也不是話多的人,迅速地給兩人登記完。
等到出了執事堂的大門,一旁的徐天這才有機會開口:“看來不止是我們這麼想。”
“是啊!”江長與點點頭長吐了一口濁氣,将腦海裡繁雜的念頭全都壓下,問:“徐哥,新的靈田你打算種什麼靈植?”
徐天笑道:“一時半會兒的那想得到。”
說到這裡他偏頭看了眼低頭若有所思的江長與,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長與,難不成你已經想好了種什麼嗎?”
江長與點點頭,“我手中有一批凝氣草的種子,還有就是我對明月現在種的聚靈果很感興趣,打算種一些,另外……”便是那批臻品的青靈花了。
隻不過最後這話他并沒有說出口。
徐天聞言笑道:“若是旁人才入道就想要種聚靈果我必定是不信的,但長與你這話既然說出口了,想必是已經有了準備。”
江長與有些難為情地輕咳一聲,“徐哥你真是高看我了……”
對此,回應他的隻是徐天的哈哈一笑。
如此,時間又往後走了幾日。
因為有充足的原材料,而且還有人相幫,潤靈肥的制作已經開始漸漸穩定下來了,隻是依舊供不應求。
因此盡管靈瓊閣内也提供了治療蝕靈症的靈藥、靈液,但大多數的人還是願意等一等江長與的潤靈肥。
開玩笑!知道那些靈藥、靈液有多貴嗎?
不過巴掌大的一瓶就要一塊中品靈石!
他們這些雜役弟子哪裡買得起?還不如等等潤靈肥,那可真是物美價廉!
于是,靈瓊閣内不僅靈藥、靈液沒賣出去多少,就連前些日子賣的最好的黃階品質的靈肥銷量都下去了一大截。
“怎麼還剩這麼多?”靈瓊閣内的一位管事看着倉庫裡堆滿了的靈肥,皺着眉問:“你們最近有沒有好好地跟靈植師們說清楚這是專門針對靈蝕症的?”
“說了啊!”那弟子道。
“那怎麼還剩這麼多?難道靈蝕症都好了不成?”管事厲聲反問。
“這個,誰知道啊……”那弟子輕聲嘟囔,
倉庫很安靜,因此盡管那弟子的說話聲不大但還是被在場的衆人聽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