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葛老擡頭向正在朝他們走來的杜長老揮手笑道:“杜三更,我來了!”
杜長老掃了一眼跟在葛老旁邊向自己行禮的江長與沒說什麼,這讓江長與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下來,不過在聽清葛老口中對杜長老的稱呼時,他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
杜……杜三更?!
這帶着親昵和打趣的稱謂讓江長與不禁對葛老的身份感到更加的好奇了。
杜長老沒好氣地瞪了葛老一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葛老怪你來幹什麼?”
葛老已經習慣了杜長老的陰陽怪氣,對此也是絲毫不在意,他伸手拍了拍江長與的肩膀,示意他将那株臻品青靈花拿出來。
于是,在葛老的示意下,江長與将青靈花拿了出來。
原本還在疑惑兩人在做什麼的杜長老在看到江長與手中那株與衆不同的青靈花時,眼神頓時變得熾熱起來,臉上更是露出驚喜之色。
杜長老他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從江長與手中接過那株青靈花,仔細的端詳着,像是在确定着什麼一樣。
“沒、沒錯……”盡管杜長老極力掩飾,但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他内心的不平靜,“的确是臻品品質的靈植!”
看着拿着青靈花的江長與和站在一旁的葛老,葛老怪這個人是陣法師,因此青靈花絕不可能是他種的,所以這青靈花……
他像是明白什麼似的,但仍舊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确認:“這是你種出來的?”
江長與見他問自己,連忙垂手道:“回長老的話,這些靈植的确是弟子的靈田裡種出來的。”
杜長老點點頭,響指一打地上便出現了一套桌椅茶凳,葛老見狀撇嘴嘟囔一句:“矯情!”但還是毫不客氣地坐下拎着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杜長老氣得眉毛胡子都飛起來了,要不是江長與就在旁邊,估計他要直接将葛老手上那杯茶給奪下來。
想着不能在小輩面前丢臉,杜長老強壓下心中的火氣輕咳一聲後,臉上堆起一抹笑容對江長與道:“來,坐下我們慢慢說。”
看了全程的江長與想笑又不能笑,因此憋得很難受,連忙喝下一杯茶水壓下去。
等幾人都坐下後,杜長老也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後才問江長與:“你可知什麼叫做‘臻品品質’靈植嗎?”
見杜長老發話,江長與放下茶杯乖乖地地坐好搖搖頭乖巧地回答:“不知道。弟子查閱書籍也沒有發現書中有所記載。”
“一般的書籍上自然不會記載。”杜長老開口解釋道:“因為很罕見,一般的靈植師根本無法種出來,長久下來一般的書籍中自然不會記載這些。”
江長與有些明白了。
杜長老頓了頓又繼續道:“臻品品質的靈植得靈植師看重的原因除了效果更好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代表着靈植可破境、蛻變的可能。”
見江長與仍舊懵懵的,杜長老他便知道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于是他便耐着性子慢慢地為其解釋:“一株靈植若是到了臻品品質,也就表示它到了自身的頂點,有了突破自身限制的可能。”
“而若是成功破境蛻變,那麼它便能從低階進化到高階,而到時候形态、屬性和能力都會發生顯著改變。”
“因此臻品靈植可謂是一物難求。”
江長與聞言心頓時砰砰直跳起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桌子上的青靈花,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山銀山在向自己招手。
一旁的葛老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恨鐵不成鋼,忍不住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你是掉到錢眼裡了?”
杜長老卻不是這麼覺得,他見了隻覺得他性格率真可愛,心中也不禁起了愛才之心,忍不住出聲勸慰:“愛财又如何?隻要憑着自己的本事坦坦蕩蕩的獲取即可。”
江長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笑。
葛老聞言挑眉勾唇陰陽怪氣地應了句:“你倒是會當好人。難得小輩來見你,怎麼不見你給個什麼見面禮之類的?”
杜長老頓時明白了,感情葛老在這裡等着自己呢!
不過看着對面的江長與,杜長老的心中很滿意,他從腰間扯下了一塊碧色的鳳紋玉佩遞給江長與道:“确實,不過你來的突然,這塊我常年佩戴的玉佩便當作給你的見面禮吧!”
江長與聞言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一旁的葛老,不知道該不該接,最後在葛老的示意下這才接過且鄭重地向杜長老道謝。
葛老臉上雖平靜無波,但心中卻是大為震撼。
他與杜長老相識多年,自是知道那塊玉佩對杜長老的含義,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将這玉佩給江長與當見面禮。
想到這裡,他好似明白了什麼,葛老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長老。
杜長老被葛老看得渾身不自在,他輕咳兩聲後轉移話題道:“我給了,你的呢?”
葛老笑了笑,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泛着銀光的镯子,“喏,這是我以前煉制的一件法器,便拿給你玩玩吧!”
已經收了杜長老的禮,自然沒有道理不收葛老的,因此江長與便道謝後收下了。
隻見他的手剛一觸到镯子,那镯子便瞬間化為數十道銀絲如縷縷光線一般纏繞在江長與的手腕間。
看着挂在江長與腰間的玉佩和腕間的手镯,葛老和杜長老都滿意地點點頭。
江長與感覺自己像是成了他倆的飾品展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