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與沒想到來這麼一趟不僅解開了困在心裡的疑惑還莫名地收到了兩份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禮物。
臨走之際,杜長老不僅相贈了兩本有關靈植的書籍給江長與,更是拍着他的肩膀叮囑他:“能種出臻品品質的靈植這是你的機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江長與攥緊了手中的書,微微擡頭回答:“弟子明白!”
杜長老聞言滿意地拍了拍江長與的肩膀。
而在回去的路上,江長與總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葛老。
感受到這目光的葛老輕啧一聲,回頭瞪了江長與一眼,沒好氣地道:“想要問什麼就問吧!”
“呃……”可真要江長與問他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猶豫了半天後他隻是道:“多謝葛老幫忙,弟子心中感激不盡,屆時弟子聊備薄酒,還請葛老賞臉一聚。”
葛老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明明好奇的不行,怎麼不問?
于是問他:“你就不好奇我究竟是誰?為何會蝸居在外門的藏書閣中嗎?”
“好奇自然是好奇。”江長與也不隐藏,大大方方地對葛老說:“隻是這到底是您的私事,說與不說都是您的事。”
“反正我隻要知道您對我沒壞心思就行了。”說到最後,江長與嘟囔了一句。
他這話雖然不大,但耳聰目明的葛老哪裡又會聽不見,他失笑地敲了下江長與的額頭,在江長與驚詫的目光中嘴角上揚:“走了!”
江長與捂着頭跟在葛老身後碎碎念,“您可真是的,年紀一大把了還欺負我這個小輩……”
哎!葛老擡頭看天,眼神有些無奈,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還是個話痨啊?
突然,他好像看見了什麼一樣,腳步一下子便停了下來,後面的江長與一個措不及防差點兒撞到葛老。
江長與有些手忙腳亂地趕緊站好,而後便聽到前方葛老的聲音:“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景晏你。”
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見過葛師叔,師尊讓我過來請杜長老到太一峰有事相商。”
葛老問:“什麼事居然要你來請,随便找個弟子傳話不行嗎?”
在葛老背後的江長與覺得這聲音好生耳熟,忍不住從葛老的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來看。
發現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衍宗首席——時景晏。
正要回話的時景晏一擡眸便看見了從葛老身後探出個腦袋、一臉好奇的江長與,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那是誰?有點兒眼熟?
不過時景晏立馬又垂下眼眸,一闆一眼地回葛老的問題:“弟子不知,師尊沒有說。”
“這樣啊!”葛老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道:“杜三更那老貨性格古怪,你要是不說清楚是什麼事怕是請不到他的……”
“不如我幫你去請他,正好我也找掌門師兄叙叙舊,你幫我将我這個小朋友送下山,如何?”
看着笑眯眯的葛老轉了一圈終于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時景晏看着他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道:“那麻煩葛師叔了。”
在目送着葛老走遠後,時景晏轉身看向一旁的江長與:“這位師弟,你住哪裡?”
江長與聞言回神連忙開口:“麻煩您了,您把我送到外門的藏書閣就可以了。”
時景晏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笑笑道:“沒事,我直接把你送到住處。”
可是我有事啊!
在知曉了臻品青靈花的作用後,江長與就打算去買些東西将空間裡的青靈花移栽出來。
若是直接被時景晏送回小院了,那他還要再跑一趟,這也太麻煩了!
于是他連連拒絕:“不用不用,正好我還要去買些東西,就不麻煩首席您了。”
時景晏看了看他,發現他是真的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才這樣說的,于是點點頭,單手掐了個劍訣,随後一柄長劍便如一道流光一般疾射出現在江長與眼前慢慢變大、變寬。
江長與滿臉驚奇。
下一秒,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時景晏就提着他的衣領縱身一躍踩到了長劍之上。
“抓緊了。”時景晏道。
江長與:“?”
一下子從地上轉移到半空中,而且腳下不過尺餘寬的平台,這讓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因此在時景晏這麼說後,江長與他下意識地抓住了時景晏的手臂,随後呼嘯的風便冷冷地拍在他的臉上!
啊啊啊!
江長與用盡了全部的理智才壓住了自己那幾欲脫口而出的尖叫,感受着刮在自己臉上如刀鋒一樣的風刃,他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時景晏會讓他抓緊了。
不過瞬息之間,地上的人隻能看見一道流光劃過,時景晏已經控制着飛劍落到了藏書閣的後院。
江長與青白着一張臉向時景晏道謝。
時景晏見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師弟,你沒事吧?”
江長與搖搖頭,原本想說沒什麼,但是一股翻天倒地的反胃感突然湧上喉頭,他一個疾步越過時景晏扶着柳樹不住地幹嘔。
嘔,真是比跳樓機還刺激。
“沒事、沒事……”面對徐時景晏擔憂的目光,江長與虛弱的說。
時景晏見他這樣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心中很是自責,他拿出一顆清心丹遞給江長與,“吃了會好受一點兒。”
江長與依言吞下後,不一會兒一股清涼的感覺便直沖腦門,頓時讓人神清氣爽。
活過來了!他長舒一口氣,休息一會兒又再次向時景晏道謝。
确定他真的沒事後,時景晏這才松了口氣,“抱歉,我忘了你還沒築基……”
兩人分别後,江長與轉身去了易市買了一些花盆和自己要用的東西。
回到小院後他将裝好靈土的花盆一個個地挨個擺在院牆底下,而後再将空間裡的青靈花移栽出來,并給它們施了一層薄薄的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