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姑娘被推的一個踉跄歪着身子,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喊道:“快攔住他!”
這要是被王媽媽看見她放了這麼個人進去,非得打死她不可。
小雨跑進朱翠樓大廳立刻拼盡全力喊:“尚公子,尚公子你在哪!尚雲間!”
其他賓客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進來大喊紛紛倒抽冷氣。
樂師也不彈了,小調也不唱了,全大廳都瞪着眼看着小雨喊人
“快抓住他!”綠衣姑娘對護院道。
小雨被摁在地上,但他依然不放棄:“尚雲間!快去救我家公子!尚嗚…”
小雨的嘴被堵上,護院兩個人一左一右把他拉起來。
綠衣姑娘嫌棄用手帕捂住口鼻:“快把人丢出去。”
小雨像物件一樣被人扔出來,他從地上爬起來哭着求綠衣姑娘:“我求你幫我通個信,我家公子被人帶到河邊亭子了,此刻恐怕兇多吉少,他是尚公子剛娶的男妻,這在整個京都人人皆知,求你快救救他。”
包間内。
尚雲間挖挖耳朵:“我怎麼好想聽見有人喊我?”
李春風有些醉意,他張嘴咬下一顆身旁姑娘遞來的葡萄:“有嗎?我怎麼沒聽見。”
尚雲間側耳又聽了一下:“剛才還有,現在好像沒了。”
李春風端起酒杯:“許是你聽錯了,來雲間,你别光喝茶,喝口酒。”
尚雲間心不在焉拿起杯子又放下,終是站起身:“我總覺得心裡亂亂的,我娘要是發現我不回家在這鬼混肯定要家法伺候我,…我還是先回家吧,……你們慢慢喝!”
見腳底抹油溜了的人,李春風喊他:“哎你别走啊!”
齊意一眼看透的表情:“算了,讓他走吧,他呆不住的。”
李春風塌下肩,滿臉失望。
尚雲間出去時路過綠衣姑娘又折回來随口問道:“剛剛有人叫我嗎?”
綠衣姑娘以為就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便開口實話道:“是有一個,他說他是您家家仆,還說什麼尚家少夫人被人帶到河邊亭子那裡去了,我看此人瘋瘋癫癫就把人趕走了,沒打擾到公子吧?”
“尚家少夫人?”尚雲間,“那他叫什麼啊?”
綠衣姑娘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尚雲間:“剛喊我那個人。”
綠衣姑娘道:“哦他啊,他說他叫小雨。”
見尚雲間突然跑出去,綠衣姑娘喊道:“哎尚公子你去哪?”
河邊有油綠的螢火蟲在灌木叢上飛來飛去,天上月依舊明亮,今夜是個好天。
胡腮男人把謝欲雪放在亭子裡的地上,附身拍拍謝欲雪的側臉:“爺爺我還沒玩過男人,一會兒就嘗嘗到底與女人有何不同的滋味。”
說罷,胡腮男人就伸手去扯謝欲雪的腰帶,扒開一側衣襟,雪白的肩頭裸露在夜色裡,竟襯出一種更加怪異的美感。
饒是不好男色的胡腮男人見了此景也呆住了,這哪是美人,這簡直是那九重天上的仙人。
此刻,胡腮男人竟是比鼠頭還急,手上撕扯的力氣更加粗魯,謝欲雪被大力扯醒,睜開眼就看到這駭人一幕,他來不及多想一腳踢上去,恰好踢到胡腮男人的痛處,胡腮男人疼的在地上打了個滾。
謝欲雪狼狽爬起來捂着衣服就跑,胡腮男人疼的呲牙咧嘴也不忘抓住謝欲雪一隻腳,謝欲雪一下被他帶倒,掙紮又要爬起來。
胡腮男人疼的隻抽冷氣,氣的太陽穴邊青筋暴起,拉住謝欲雪把人拉回來,順勢騎在謝欲雪身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奶奶的!差點讓你爺爺斷子絕孫,看我不掐死你!”
謝欲雪被掐的喘不出氣,攥住胡腮男人的手使勁捶打想要推開脖頸上的手。
見把人推不開,隻能忍住劇痛伸手在地上找,很快,他摸到了一塊青石,一下就把胡腮男人的額頭打破了。
但他還是輕算了胡腮男人的兇蠻,被打到頭的男人依舊沒放開他,反而把他攥的更緊了。
鼠眼男跑來就看見這一幕,他喘着粗氣想要阻止,可不能把人掐死了啊:“大…大哥這是怎麼了這是?”
胡腮男人似乎氣急了,并不理會鼠頭。
良久。
謝欲雪眼冒金星時脖頸驟然一松,突然吸到新鮮的空氣,謝欲雪猛烈咳嗽起來。
胡腮男人:“臭婊子,看爺爺今天不弄死你!”說着又開始撕扯謝欲雪的衣服。
謝欲雪掙紮,死死護住自己的衣服,嘶啞道:“……滾開!”
見人還在垂死掙紮,鼠眼男直接上去按住謝欲雪抵抗的手。
月色照在河面上映出一道暖光,光亮正對着河岸邊,河岸上衣物被撕開的聲音凄厲刺耳,這絕望的一幕在月光下被看的清清楚楚 。
尚雲間趕到時被這一幕沖擊的恐懼在之後的歲月裡每每想起都在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