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欲雪本坐着發呆,可當有兩個人慢慢靠近還是能注意到的,他擡起眼看過去。
隻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來者不善。
他站起身就要離開。
兩個男人見他想走直接截住前面的路:“哎哎哎,别走啊!”
謝欲雪看着不斷靠近的兩人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再無可退。
把人逼到牆角後才發現,剛才離得遠就已經引得人移不開眼,眼下面對面看着,胡腮男人看清了謝欲雪的臉,說話間不斷噴出口水:“他娘嘞,這人長得比娘們兒還可人,鼠頭,一會兒先讓哥哥玩一把你再玩。”
鼠頭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舔舔發幹的嘴唇笑出一口黃牙:“既然大哥也感興趣,小弟當然要先孝敬大哥了。”
聽見如此惡言,謝欲雪眉心下壓。
他不是沒見過如此惡心的登徒子,可現在是晚上,又沒什麼人,恐怕不好脫身。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拖住他們等小雨回來。
謝欲雪:“你們最好把眼睛睜開看看我是誰再來衡量有沒有膽子?”
胡腮男人:“呦?脾氣還不小!”
鼠頭:“大哥,别跟他廢話了,我快忍不住了,要不就在這解決了吧?”
謝欲雪在他們說話的間隙悄無聲息的尋找機會逃跑,這兩人粗鄙不堪根本講不了道理,拖住這一招怕是行不通,在兩人商量的間隙,趁着兩人松懈,謝欲雪拼盡全力撞開鼠眼男跑出去。
“看你那猴急樣……哎呦!”
胡腮男人話說一半就被謝欲雪撞開,他看了眼逃跑的謝欲雪,對被撞倒在地的鼠頭道:“沒用的東西!人都跑了!還不快起來去追!”
鼠頭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擦擦鼻子看着謝欲雪逃走的方向:“馬…馬上!”
謝欲雪慌亂跑上街道,眼下隻有一條路選,那就是跑進朱翠樓,可是他剛跑了兩步,胡腮男已經追上來。
謝欲雪揮手掙開胡腮男伸過來的手,胡腮男見狀一掌劈在他後脖頸上,謝欲雪隻覺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渾身癱軟失去力氣。
小雨跟老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謝欲雪被胡腮男人敲暈過去的一幕。
鼠目男人跑過來,激動的看着謝欲雪:“大哥!我們快走吧!”
胡腮男人把人打橫抱起來,臨走前還不忘嗅一嗅:“他娘的真香。”
鼠眼男垂涎看着暈過去的謝欲雪,急不可耐。
“你們站住!”兩人剛走兩步就被人喊住,小雨拿着老人的燒火棍跑來就要搶人,“放開我家公子!”
“呃……”
小雨剛靠近就被胡腮男人一腳踹開并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
胡腮男人:“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敢跟爺爺搶人?”
鼠眼男看着小雨罵道:“不想死就滾遠點,别壞爺爺的好事!”
小雨躺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不遠處的老人見狀,悄悄離開茶棚。
胡腮男人抱着謝欲雪擡腳就走,剛走兩步腳上又纏上一雙手。
小雨抱着胡腮男人的腿不放:“放了我家公子,他可是尚府的少夫人,你們要是敢欺負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嘿?他娘的還敢威脅老子!”胡腮男人又踢開小雨,“鼠頭,這小喽啰就交給你了,解決了他到河邊亭子裡找我,我先去把人辦了。”
鼠頭:“遵命大哥。”
鼠頭平時畏畏縮縮的不敢惹人,但對付比他弱的小雨還是輕松的,胡腮男人抱着謝欲雪一走,鼠頭一拳打在小雨臉上,見小雨還不死心仍要去追人,手上的力氣更是一點不留。
小雨的哭喊聲引得朱翠樓門前的姑娘側目,但并未有人來管,朱翠樓每天這樣的事多的是,要是一個個都管,幹脆改名算了。
鼠頭沒有拳打小雨多久,他似乎很急,打的小雨不再動彈後便急匆匆離去。
小雨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等人一走他也不敢耽擱,忍着劇痛一瘸一拐走到朱翠樓門前。
朱翠樓門前的姑娘看着他觸目驚心的傷啞然道:“這位公子…還要來玩?”
小雨咳了口血把姑娘吓得後退一步,小雨急道:“我找尚雲間尚公子,麻煩你幫我帶個路,十萬火急!”
這朱翠樓裡的客人非富即貴,她怎麼敢去打攪,再說了,看小雨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公子,要是貿然帶人過去擾了尚公子美事,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綠衣姑娘端的是風情萬種,搖着蒲扇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尚公子。”
小雨急道:“怎麼會不認識?他明明就在裡面。”
尚雲間在京都的名聲不會有幾人不認識。
綠衣姑娘言笑晏晏依然悠然自然:“姓尚的公子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小雨來不及跟她多說,不再顧忌禮儀廉恥,推開她直接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