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上火,少吃一點。”秦渝清看着宋依柔熟練地清洗手指,随口問道,“不是有丫鬟,幹什麼要自己剝?”
“習慣了,自己剝的放心。”
秦渝清看了一眼宋依柔沒有接話。
很快,一位姓李的公子,以一萬三千兩白銀拍下來首價資格,四周瞬間響起阿谀奉承的聲音。
秦渝清在心底默默換算這一萬三千兩白銀市折合現代人民币是多少。
“恭喜這位李公子獲得首價資格。”婢女如同她主子一般,站在高處挂着虛假的微笑說道,“那邊由這位公子掀開我們拍賣品的真容。”說完婢女從高處抛擲下來一塊牌子。
李公子連忙跑上去接住這塊牌子,他捧在手中,眼中是欣喜若狂的神色,而他身邊的人走上來說道。
“李公子果然好氣魄,之前是我們哥幾個小看了公子。”
“是啊是啊,豪擲千金這等有魄力的事情我都做不出來。”
“從現在開始,李公子你就是我的大哥了。”
秦渝清看着這位李公子被這幾位誇得飄飄然的樣子,歎氣搖了搖頭。
“公子将手中的牌子折成兩半,便可開啟拍賣品。”
李公子動作極其誇張,掰斷的過程中還發出特别誇張的聲音。
圍在他身邊的人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翻了個白眼,見他掰完又立馬挂上笑臉恭維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中心傳來一聲轟鳴,中間的地闆變成兩塊,同時往反方向打開。
“好神奇。”有些人從未見過眼前的場景,驚歎地說道。
而站在二樓雅閣的秦渝清,此時能清楚地看到這兩塊地闆後面懸挂着一根很粗的繩子,由于光線較暗和繩子的顔色與地闆接近,所以一開始并沒有人注意到。
兩處繩子的末端被幾個小厮抓住,正不斷地往外面扯動。
與此同時,地闆的中心開始放水,一個巨大的、被無數鐵鍊纏繞的籠子升了起來,而其中似乎有活物。
等着籠子完全升起,水流也停了,水面剛好漫過籠子的底層,這下所有人看清了籠子裡面的是什麼。
一位男孩緊緊護着一位女孩,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所有的人,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
而被他護住的女孩蜷曲着身體瑟縮着,在不斷地小聲抽泣。
“想必諸位都已經看見了。”秦悠然将手中的茶水放下,“這便是本公主要售賣的物件,阿爾漢的雙生子。”
四周掀起一陣嘩然,有些人貪婪着看向籠子裡的人,有些則是色/欲滿滿看向籠中女孩。
兩人都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被水打濕的地方透出皮膚的顔色,顯得更加魅/惑、誘/人。
“我聽說阿爾漢的女子天生自帶體香,越香越能證明此女子是上天的寵兒,若是将女子娶回家,便能使内宅安穩,财源廣進。”一位男子舔了舔嘴唇。
“女子算什麼,這男子才有講究呢。”一位女子單手撫摸着臉龐道,“聽聞阿爾漢的男子的血洗臉,可延緩衰老,使皮膚更為嫩滑。”
“你們都太粗俗了,都說阿爾漢不生雙生子,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難不成是不能生雙生子?”
“恰恰相反,若是生下雙生子,那這對雙生子便有溝通天神的能力。”
所有人不顧籠中雙生子的反應,你一言我一言的讨論着。
籠中雙生子許是聽懂了他們所說的話,男孩憤怒抓着籠子,不斷地嘶吼着,但下一刻被一個巨大的木棍捅了回去。
“吼!”
秦渝清的眼皮一跳,她知道這對雙生子不是她能夠拍賣下來的。
“諸位也看到,這對雙生子的野性還沒徹底馴服,小心帶回去傷了身體。”秦悠然很滿意大家的反應。
“五公主都将這麼好的東西讓給我們,這點野性算什麼。”
“我還就喜歡這種野性難馴的。”
“這種血的功效才比一般買過來的要好。”
秦渝清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管是什麼時空,不管是不是現代,像這種事情斷然不能發生,她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
“這拍賣下去的錢可不少。”宋依柔拍了拍秦渝清的手,将一塊牌子遞給秦渝清說道,“我說了很欣賞六公主,這裡有三千兩白銀,都是我自己掙的。”
秦渝清沒有接受,腦海中不斷地規劃着多種可能性,靠錢肯定是拿不下的。
“但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宋依柔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酒,道,“點酒燈,便可以不用錢拿下拍賣品。”
“點酒燈?”是什麼?
“點上酒燈的人,需要喝趴在場所有的人,若是失敗這一場所有的消費都由點燈者買單。”宋依柔喝了一口水,正準備繼續解釋道,就聽到這位六公主秦渝清直接說道。
“我要點酒燈,這對雙生子歸我了”
“?”宋依柔蒙了。
秦渝清半身倚靠在欄杆上,目光環視四周一圈,笑得張揚道。
“你們,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