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一聽就知道公主在逗奴婢了。”
“你啊,快推我出去吧,莫讓張公公等太久了。”秦渝清寵溺地用手指點了點,蹲在地上一臉關切看着她的春桃。
“好的公主。”春桃捂着頭嘿嘿地傻笑起來,推着秦渝清離開了房間。
這酷似輪椅的東西,雖然外觀醜陋但推起來倒是牢固,坐着也不會膈屁股的感覺。
“诶呦,公主殿下您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張公公皺眉在前面引路道,“陛下口谕,六公主傷好之前不用行禮。”
“兒臣在這邊先謝過父皇。”秦渝清臉上再次挂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她試探性地問道,“張公公你可知我這一路遭遇了什麼?”
“公主遇刺第一時間,消息便傳到宮中,陛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張公公在前方說着,“若是老奴知道公主會遭遇刺殺,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公主去的。”
“但公主放心,陛下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這張公公回答的倒是滴水不漏。
“是麼?”隻怕那位便宜爹不僅不會查,還會将這件事蓋下去。
“是的,陛下向來最疼愛諸位公主了。”
“那可真是,天大的殊榮啊。”
很快就到了大殿中,由于她的腿腳不便,又耽擱一些時間,所以是最後一位到場的人。
秦渝清一眼便看到坐在陸父旁邊的陸景川,此刻他臉色倒是恢複正常,正在側頭聽着陸父的話,眼底也是難得的溫柔。
“這位便是六妹妹嗎?”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裳的男子,看年齡也不過二十又幾的模樣。
雖然是賞花并非上朝,但大部分的官員還是穿了官服,就連陸景川也是換了一套衣服。而眼前的人卻不需要穿官服,再看他那笑得比她還假的笑容。
這位怕就是本次科舉的提調官,二皇子秦君亦。
“二哥好。”秦渝清笑着打招呼,她指了指雙腿道,“這幾日需要靜養,就不行禮了。”
“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節。”秦君亦笑得溫文儒雅,倒像是原書所說的那般,是一位溫潤如玉的人。
根本看不出他是陸忠信中通敵叛國之人。
“二哥說笑了,該有的禮數不能忘。”不就是會裝嗎?她也會。
“本次科舉,二哥是提調官,隻是不知道六妹妹這身體能否在科舉面前好起來?”
秦渝清剛想要講話,又來一位身着淺黃色衣裳的男子走來,年紀看起來和秦君亦差不多大。
“二哥,六妹妹肯定能在科舉之前好起來。”他憨厚地笑着,看起來倒像是個老實人,但說話的語氣卻不太友好,“你說是不是啊二哥,作為哥哥總得盼望妹妹好點不是嗎?”
能穿淺黃色衣服的,恐怕隻有太子秦宥謙。
可原書中,天子是一位極其軟弱無能的人,不像是會公然挑釁二皇子的人。
罷了,反正角色的人設都崩了好幾個了,也不差這一位太子了。
不過在原書劇情中,秦宥謙雖為太子,但他的下場實在是不太好看。
字面上的不好看,他最後死的樣子,有點不太體面。
“怎麼會呢,二哥我啊,心疼六妹妹還來不及,太子莫拿我開玩笑了。”秦君亦笑着将太子的話擋回去道,“畢竟難得任命科舉提調官一職,這不湊巧大哥今年也任命科舉監試一職。”
“做哥哥的,總是希望六妹妹能看到哥哥們不一樣的一面,你說是吧,太子殿下。”
“那二哥的意思是,其他的妹妹就不能來看了嗎?”秦沁沁的聲音此刻就像是秦渝清的救世主一般,“那我可是要生氣的哦。”
“四姐姐。”秦渝清笑着看向來着的人,朝着她點了點頭道,“妹妹可想你了。”
“你們姐妹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秦君亦在一旁溫聲地詢問道。
“要你管?”秦沁沁對秦君亦的态度不算好。
在原書中,秦沁沁一開始便是站隊太子,她畢竟是太子的親妹妹,而太子敵對黨羽便是秦君亦一黨。
按照現在的情況,大家還不到撕破臉的程度,估計第一次明面上的針鋒相對,會在這次科舉發生。
秦渝清默默在一旁看戲,他們兩個前期鬥得越兇對她越有利,她就更能坐收漁翁之利,畢竟還有一條潛藏的大魚需要她釣上來。
“太子哥哥,二哥,四姐姐。”秦渝清想到文山的刺殺,樸清河的态度很明顯,對方肯定是皇室中人,但他應該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
結合樸清河對公主厭惡的情緒來看,買她項上人頭的,大概率不會是公主之列。
“妹妹在文山中遭遇刺殺,你們可知刺殺我之人是誰嗎?”秦渝清眼眶說紅就紅,她無助地低下頭,雙手揪着毯子,本來就清瘦的身體更平添一份破碎感,“刺殺我,是樸家人。”
“怎麼可能是樸家人?”秦宥謙臉上的震驚不像是假的。
“樸家不是已經被官府抄家了嗎?難道還有餘孽殘存于世?”雖然秦君亦的用詞她不喜歡,但看來他也不知曉這件事。
“哪個樸家人,四姐姐給你報仇。”秦沁沁的反應有些誇張了,她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這種情緒不是對她的,而是針對樸家人。
嘶,看秦沁沁和樸清河的情緒反應。
這秦沁沁和樸清河之間,難不成······
有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