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眉頭跳了跳,有些狐疑“隻有這一條嗎?”
“還有呀。”
裴寂的嘴角勾了勾,壓制住有些興奮的聲音,假裝平淡的開口“我能選一條給阿挽穿嗎?”
林挽抿了下唇。
這是什麼奇怪的請求?
不過今天裴寂生病,就當他最大吧。
“好吧。”林挽從袋子裡把今天買的四條都拿出來擺在床上。
全部是白色純棉材質,一條印着愛心,一條印着星星,一條印着海鷗,一條因着朵花。
裴寂:......
林挽盤着腿坐在床上,仰着頭看站在床邊的裴寂“穿那條呀?”
裴寂的眉毛凝成一團,有些難以置信。
“就這些嗎?”
林挽點點頭。
裴寂的手指微微彎曲,面色複雜,頓了片刻,艱難的揚起手臂指了指離他最近的那條。
林挽拿着内褲,小跑着去了衛生間洗澡。
裴寂深深吸了口氣,臉色有些陰沉的拿起手機給裴妙聲轉了200萬零花錢。
【以後禁止刷林挽的卡。】
發完消息,裴寂随手将手機丢在床頭,站在衛生間門口深沉的眸子盯着着磨砂玻璃,玻璃上隐約印出林挽的輪廓,聽着浴室内的水聲,裴寂的呼吸有些粗重。
許久,衛生間内的水聲停了。
裴寂才敲了敲衛生間的門“阿挽,你沒帶睡衣進去。”
林挽從浴室探出頭來,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滴着水,裴寂的視線迅速掃過林挽白皙的鎖骨和泛紅的胸口。
林挽接過裴寂遞進來的睡衣,火速關上了浴室門。
“阿挽,明天在洗換下來的衣服吧,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
裴寂盯着磨砂玻璃幾秒,不自然的走到床邊坐下。
林挽從浴室出來,看到裴寂像一個雕塑一般坐在床邊發呆,黑色的浴袍随意的敞開着,露出了強健的身材。
“你要洗澡嗎?”林挽開口問道。
裴寂回神,将浴袍褪了下來,漫不經心露出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
“傷口不能碰水。”裴寂有些為難的看向林挽,似在求助。
“哦!”林挽抿了抿唇“你還發着熱,那就等退燒了再洗吧。”
裴寂:......
“身上出了很多汗。”裴寂輕聲歎了口氣,擡眼看向林挽“很難受。”
林挽走過來抱着裴寂的手臂,看了看纏繞了三次層的繃帶,有些憂心。
“還是忍一忍吧,包紮成這樣,應該很嚴重,别沾上水了。”
“你幫我,不會沾上水的。”裴寂開口。
“不行!”林挽義正言辭的拒絕“等你退燒了在洗吧。”
林挽摸了摸裴寂的額頭,還滾燙着,知道裴寂愛幹淨,堅決不能讓他生病随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裴寂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你幫我拆了繃帶吧。”
“這個能拆嗎?”林挽有些疑慮。
“醫生說回來就能拆。”
“那你怎麼沒拆?”
裴寂哽住,眼睛左右錯了錯,開口道“單手拆不方便,阿挽,幫我?”
林挽又仔細看了看繃帶,赤着腳跑去客廳找到了藥箱。
從藥箱中拿出了小剪刀,消了消毒,小心的剪開了最外側的繃帶,拿着繃帶的邊緣一層一層的解開了繃帶。
裴寂的手臂露了出來,針眼處紅腫青紫。
林挽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發腫的地方,有些心疼的擡眼“疼嗎?”
裴寂的眉眼軟了軟“不疼。”
“裴寂。”林挽心疼的厲害,輕輕的吹了吹傷口處“以後能不能不要在自己試藥了。”
裴寂看着林挽的眸底有些心虛,思索片刻卻鄭重的開口“好。”
林挽給裴寂的針眼邊緣擦了擦碘伏消毒,吹幹後又小心的将紫色的碘伏擦掉。
林挽眉眼認真,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保護什麼珍貴的寶物。
側目盯着林挽的裴寂屏住呼吸,悸動的心無法控制的跳起來。
就算沒有信息素的控制,林挽也可以輕而易舉牽動裴寂的心,這份心動很奇妙,仿佛裴寂生來便是要注定愛上林挽。
林挽收拾好一切,拿着手機定了個早早的鬧鐘,想着明天一早起來給裴寂做病号飯。
累了一天的林挽,放下手機後便靠在裴寂的胸口沉沉睡去。
黑暗中,裴寂将頭埋進熟睡的林挽的後頸,輕輕舔舐着他的腺體。
唇齒間滿滿的林挽的味道,比罂粟花還讓人上瘾,讓裴寂清醒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