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讨論一番也沒得出什麼結果,最後隻能暫時抛到一邊不去理會。
“等陳勤進内城來了問問她。”
季斓拍闆,林則安投同意票。
于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了。礙于林則安被自己關在門外那麼長時間,季斓直接将門一關将他“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裡,讓小優送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和雙人份的早餐,獨斷專行的讓他今天不許在自己的住所裡休息一天。
扣去通用币,她一手捧着早餐,一手拿着洗漱用品遞給林則安。
“刷牙。”
季斓颔首,指了指浴室的門。林則安乖乖接過洗漱用品,刷牙去了。她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緊接着洗漱完跟林則安一起坐在餐桌上。
難得那麼輕松。季斓咬了口小優送來的吐司面包,心道都有些不太适應了。完蛋了,她已經被這個遊戲虐成了一個M,連安穩都覺得不對勁了。
“過兩天休息好了就進劇本吧?我們早點把每個月的‘kpi’做完,也好安排之後的事情。”林則安建議道,季斓沒想到他這麼性子穩的人居然會這麼趕。不過合她心意,她一下就同意了,“沒問題。”
他握着吐司的手停頓了會兒,咬下嘴邊的面包,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林則安手腕處的智能腕表滴滴地震了起來,季斓有些疑惑地朝他看去。隻見林則安低頭看了眼腕表的懸浮光屏,神情淡然地挂斷了電話,繼續慢吞吞地吃早餐。
?
季斓心底浮起異樣的情緒,但林則安既然沒說,她也不多問。反正他對自己就算真有什麼秘密也憋不了幾夜,早晚都會告訴她的。
……才怪啊!
這人又瞞着她什麼呢?!
季斓氣勢洶洶地想開口,林則安像是已經預料到她要問什麼似的,主動說:“阿斓,‘無橋’的‘雄獅’聯系我了。”
這還差不多。
季斓心下稍安:“他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林則安輕輕歎了口氣,眼睫垂下,遮住眸底的情緒,面上是一副無奈的神情:“他啊,就是想讓我加入‘無橋’,說偷渡者人人喊打,讓我應該找清自己的位置,盡早回到自己人裡。”
“我跟他分一個考場了,他可能是覺得我有被招攬的潛力……”
季斓微眯起眼睛,嗓音冷下三分:“擡頭。”
林則安放在膝蓋的手蜷了幾蜷。
季斓又低聲重複了一遍,像是在引導一隻不太聰明的小狗:“則安,擡頭。”
“看着我,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嗯?”
林則安指尖搓緊了布料,輾轉幾次複又松開。半晌,他擡起了頭,一雙清潤潤的眸子裡是一貫對着她的柔和,聲音亦然:“阿斓,怎麼了?”
季斓盯着他看了許久,舌尖抵了抵腮幫子,扯起嘴角冷笑了聲又平直了弧度:“林則安,你好樣的。”
“你以為你撒謊能瞞過我的眼睛?我跟你從小到大就待在一起,隻有我高中的三年是例外……你想騙我?做夢!”
林則安坐在餐椅上,長睫抖的厲害。季斓吼完這段話就後悔了,可這事在她眼裡本來就是林則安的錯,他先有所隐瞞,自己隻是兇了他一下。這怎麼了,這不行嗎?
好像真不行。
季斓看着他低着頭的模樣心口就發酸,沒幾秒就想到自己以前也是這麼兇他的,兇着他離開深陷泥潭的自己。
然而他沒有,他就是這樣低着頭,等她冷靜下來後去起身收拾她情緒激動時留下的一地狼藉。
“你……”
她于心不忍,一句遞台階的話開了個頭就被林則安堵了回去。
“阿斓,對不起。”
他小聲說。
季斓不說話了,等着他的後文。
林則安咬着唇瓣,待疼痛稍稍抵抗了撲進她懷裡認錯的沖動後才輕聲道:“我先回去了。”
季斓一臉愕然地看着他。
林則安沒擡頭,将餐椅拉回原位後居然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季斓氣的七竅都生煙,要把理智燒幹淨了。她三步并作兩步攥住了林則安的小臂,一拉一拽将他用力扯進懷裡,洩憤般地咬了口他瑩潤的耳垂。
林則安在她懷裡身體驟僵,幾乎是下意識般,一雙手臂環住她的脖頸胡亂地蹭吻上她的頸側和耳後,輾轉間已然要去吻她的唇。
季斓率先一步,手指輕掐他的下颌阻攔下他的動作。泛涼的目光在他通紅的雙眼和鼻尖逡巡一圈,看得林則安喉口都發澀。
“阿斓,不要這樣看着我好不好?”
他低切的聲音已然是央求:“求你,求求你……”
“解釋。或者換一個詞:坦白。”
她又一次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