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在接待員這久待,點開搜索引擎後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在原本的頁面上,一個黑色的圖标出現在右上角,裡面是哥特字體寫的“偷渡深海”。
……這款遊戲的開發商是不是中二病。
林則安點進去後簡單浏覽了一遍,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字加粗的排行榜。
[擊殺執行者數量排行榜]
林則安重重地呼了口氣。
算了,重開吧,他不想玩了。
聽到這裡的季斓已經頭疼地伸手掩住了臉,指縫間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
怎麼辦?她這個心腸比菩薩還軟的小竹馬拿了狼人劇本。
林則安看她這樣,連忙止住了話頭,有些擔憂地湊近:“阿斓,你沒事吧?别擔心,我沒有擊殺執行者的人數要求。”
季斓懷疑:“系統有那麼好心?”
林則安連忙點頭:“在存活這點上,偷渡者跟執行者要求是一樣的。擊殺執行者,阻礙其獲取‘神谕’這些是等級提升的要求。”
季斓看他表情誠摯不似作假,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好,我暫時信了,繼續說。”
林則安聽話的繼續講述。
就像季斓想的那樣,偷渡者的信息安全絲毫不受保證。在偷渡者的那個交流平台上,基本上每個人的遊戲信息都挂了上去。林則安刷着手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遊戲信息被上傳至交流平台。
一貫清冷的人很難表達出無語,隻能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然後就有公會找上了他。聯系他的人頭像是一隻三花,自我介紹說自己的代号是“雄獅,他們的公會叫“無橋”。
“雄獅招攬的态度從發來的短信裡看起來倒是真誠,但畢竟是文字,真實的想法還是難以揣測。
季斓腦袋疼。她揉着額角,面帶愠怒地質問着林則安:“這種大事,你居然敢瞞着我?如果不是我發現不對勁追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林則安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這下連手都不敢拉,兩隻手有些局促地放在膝蓋上,半天才小聲道歉:“對不起……”
季斓氣道:“對不起?對不起在我這有過用嗎?林則安,你是不是懷疑我?你覺得我會因為‘偷渡者’的任務對你不利,所以才沒告訴我?好啊林則安,你真有本事。”
林則安一驚,急急忙忙地搖頭:“當然不是!阿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
他有些慌亂,手指幾次擡起想去拉她的手,又怕她更生氣而縮了回來。
季斓更氣了:“林則安!”
林則安心尖一顫,慌張下直接伸手環住了季斓的腰,近乎急切的用鼻尖輕輕蹭着她的頸側。
“我錯了,阿斓,我真的錯了……”他的聲音發悶,含混間裹帶着低切的央求,“别生氣,我真的、真的沒有懷疑你,我怎麼會懷疑你呢?”
季斓不吭聲,掌心再度覆上他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兩下。
随後,她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
“幾句道歉說的那麼可憐,跟我冤枉了你似的。”她的臉上分明餘怒未消,可聲音卻依舊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行了,這次記住教訓。有關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不管是好事壞事。如果有什麼隐瞞的……”
林則安匆忙間擡起頭,唇瓣輕觸她的下颌,又輾轉着蹭吻她的唇角:“不會的。”
他眼底的慌張還未褪去,又急于證明自己一般覆上了層近乎直白的順從:“再也不會了。阿斓,我是你的,所以有關我的一切都該是你所知悉的,我也是由你掌控的。”
他的唇角抿起乖巧的弧度,又一次認真地重複道:“我是由你掌控的。”
……認錯倒認錯的快。
季斓承認林則安這句話确實讓她爽到了,她還想繃着點脾氣再讓他長長記性,可林則安下一句就是:“不要生氣到不理我好不好?阿斓,我有點害怕。”
他說着話,還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抖着眼睫輕聲說道:
“你聽聽吧,它怕的要命,發抖的頻率已經接近120了。”
該死的文科生,把心跳加快這種事說的那麼可憐做什麼。
季斓認命地伸手将他摟緊,輕拍他的肩背哄着。
得,這下攻守之勢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