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劇本季斓準備帶着林則安一起去。
好不容易有了個人信息,季斓率先關心的就是林則安那尚且為零的經驗等級。
經驗等級為零或者是一個月内一次劇本沒有進入的人将要被清掃。
季斓将這個規則記得很牢,第二天幾乎是清晨的時間就睜開了眼,顧不上休息就要洗漱準備早餐,然後帶着林則安進入劇本。
林則安連忙将她攔下,見季斓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還在掙紮和說話,幹脆一鼓作氣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話語啞炮了,動作也停滞了。季斓感覺自己像是大招被硬控的怪物,讷讷的隻知道坐回床上将他摟進懷裡。
真是栽了。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掌心覆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則安乖,你休息一會兒,我準備早餐再叫你起來。”
林則安悶聲道:“你不會做早餐,不準花通用币去買。買來的食材都放冰箱裡了,待會兒我去做。”
季斓無奈地笑了聲,有些想親他的發頂,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讓你休息還不樂意了?”
林則安在她懷裡搖頭,抱的更緊:“不樂意,不想讓你在這種事上累着。”
已經很辛苦了。
他接着道:“今天才十五号,距離月底還有一陣時間,不用着急。你才剛從劇本出來,心神損耗很大,不能這麼頻繁的出入劇本。”
季斓歎氣:“則安,我沒事。”
想到林則安還有危險的可能,季斓怎麼可能心安?
林則安保持安靜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用隔着衣料用唇瓣吻了下她的肩膀。
那麼細微的溫熱卻能隔着一層布料傳到皮膚上,裹挾起一陣電流直接淌進四肢百骸,連心跳都快了兩秒。
季斓結巴了:“則安,你……”
林則安小聲道:“就當我累了。阿斓,陪我休息兩天。”
天啊,像是一隻在懷裡拱着撒嬌的貓兒。
季斓深吸一口氣,空出一隻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尖。還好,還好沒有沒出息到被萌出一鼻子血。
林則安悄悄擡眸看到她的動作,嘴角止不住上揚了些,臉頰埋入她的肩窩,輕輕呼出一口氣。
熱氣從肩膀撲到頸側,癢癢的,溫熱而細膩,像是纏上來的、無形的絲,以溫柔為名的細針編織成束縛的網,把她整個人都牢牢定在了原地。
好要命。
季斓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想垂下目光卻又被掩在幾根發絲間的一片皓白撞的眼前有些發暈發直,什麼也擋不住,幾縷烏黑的發倒像是欲說還休的紗掩着滑膩的肌膚,微微凸起的脆弱骨節幾乎明晃晃的引誘,引誘着貪婪的鬣狗咬上去。
“則安。”她的嗓子帶了些啞,困難地呼出了口粗重的濁氣,“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先起來。”
不然待會兒真低頭咬下去了。
林則安一聽她答應了就擡起頭,那張原本清冷到生人勿近的臉上滿是柔軟的笑意:“就知道阿斓最好了,我去做飯!”
季斓眼看着林則安下床穿着拖鞋幾步就鑽進廚房了,眼眸深深地盯着門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垂下頭,用兩指揉了揉額角。
“怎麼一個男人的脖子能長那麼好看。”季斓從牙縫裡擠出小聲而無奈的感慨,閉上眼睛,腦子裡卻還是揮之不去。
想摸,想咬,想吻。
吻出足夠明顯的痕迹,咬出足夠深的牙印,讓他舒服又要讓他疼,迫使他深深記住這種酥麻和疼痛交織的感覺。在她懷裡發抖還得以她為依仗摟緊她的腰。
平常可以勉強用發絲遮擋,到了要宣示主權的時候直接用指尖撥開他的發絲就能讓所有人看見。
像是更暧昧的另類項圈。
好變态。
季斓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
“阿斓,面條做好了。”林則安清潤的嗓音将她從自己唾棄的泥沼中拉回了現實。
她擡頭循聲看去,桌面上已經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林則安淋了熱油,撒上蔥姜蒜,聞起來就香氣四溢。她喜歡的小料被放在一個小碟子裡,椅子也被妥帖地拉開了。
“超市裡不是沒有你喜歡的那種酸菜嘛,那種腌酸菜的壇子也沒有。”林則安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攪拌了一下剁碎的小米椒,頗為歉意道,“隻能退而求其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