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彌身形如鬼魅般一下子飄到了一邊,黑霧一片的前方突然出現了投影,哥特字體赫然是兩個名字。
希亞娜、奧蘭迪。
真是惡人夫婦啊。
季斓不由感慨。而且更抓馬的是這對惡人夫婦愛的還是同一個人……
她即使選對了答案,面上依舊波瀾不興,畢竟早就知道的答案也沒什麼可高興的。
但孟禾與男人對視了一眼,皆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少女表情倒是很興奮,滿臉高興的抓住了季斓的小臂,一臉崇拜:“你說對了!好厲害!”
季斓選擇低調:“我不過是點到為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很厲害。”
看似低調,實則凡爾賽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孟禾一臉無語地看着她們,心裡暗暗吐槽。
但少女顯然不這麼想,她看着季斓的眼睛裡小星星幾乎都快溢出來了。
小愛豆跟女人的表情幾乎出奇一緻的沉着。
褪去浮誇演技的人表情郁郁,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沒有那種單純無害的表情了,直勾勾地看着季斓。
季斓感受到他的目光,毫不畏怯的看過去。小愛豆注意到她的視線,唇角立馬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語氣贊賞:“很厲害。”
他似乎并沒有介懷的意思,看着也不擔心自己這次的失敗所帶來的懲罰,反而一臉坦率地問:“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我想,你可以加入我們。”
女人一臉憤憤不平:“路子然!她還是個新人,這次不過是湊巧而已,憑什麼能進我們組織啊?”
季斓訝異了一下。
真是沒想到,這個小愛豆深藏不露啊。
這個被稱為“路子然”的人擺了擺手,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彎起,看着季斓。
“出了劇本後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向我提問,我等你的答案。”
招攬到此為止,路子然禮貌示意後移開了目光。季斓還沒回應什麼,孟禾連忙抓着了她另一隻手臂,輕诶了聲:“别去他們那,來我們公會。”
季斓一臉茫然地聽着她打廣告。
凱彌似乎也沒見過這樣松散的場景,淺藍的眸子極快地閃爍了兩下。投影熄滅,他重新走上前,将包括同罪者在内的石頭和荊棘放在兩側。
每個人都保持了平衡。
這也就意味着全員存活。
饒是凱彌都不由将視線投向了季斓,季斓面不改色,甚至對着他笑了笑。
紅發的少女笑的肆意,明媚而張揚,甚至帶有隐隐的挑釁,對這遊戲的挑釁。
就你是什麼死亡遊戲?看着吧,我會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帶着我喜歡的人一起。
凱彌的眸光微不可查地閃爍了一下,随後垂下眼,将小秤收了起來,稱過的荊棘和。石頭則憑空消失了。
“恭喜各位判官成功找出同罪者。”
他的聲音淡漠:“執行者将有三秒返回遊戲大廳。”
季斓剛想在暗戳戳挑釁一下,結果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熬過這暈車一樣的惡心勁後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遊戲大廳,而眼前那張原本是“無标簽”的畫已經添上了“色欲”的标簽。
如果這真是一場遊戲的話,季斓對劇情演繹和人物塑造都沒什麼意見,沉浸感十足、畫面感拉滿,節奏把控合适。
她唯一真正很想吐槽遊戲體驗就是進入劇本和離開劇本這暈車似的感覺,一定要黑一陣才肯罷休。
為什麼進入和離開劇本不能做那種傳送,進入就是新世界,離開的話就讓那幅畫重新出現在衆人眼前,往畫裡走就走出了劇本,入眼就是遊戲大廳。
這種吐槽的欲望從看到林則安站在不遠處等她時達到了巅峰。
如果離場真的按她剛才的設想設計的話,那麼她現在就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走出畫框,等她對上他的視線後她就能自然地張開手臂,一臉寵溺縱容地等着他激動地撲到自己懷裡,用那雙漂亮的眼睛認真又專注地看着自己,說不定再獎勵自己一個親親……
咳,想遠了。
季斓撓了撓頭,林則安看見她後就立馬小跑過來站在她面前,那張清冷俊俏的小臉滿是擔心和關切,眼圈都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季斓一驚,連忙把剛才的胡思亂想扔到一邊,趕緊攬過他的腰,掌心按着他的頭往自己懷裡一按,揉着他的腦袋心疼地問:“則安,這是怎麼了?”
林則安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肩窩,嘟嘟囔囔地告着狀:“遊戲大廳的那個接待員吓唬我,說進去那麼久不出來很有可能出事了。我一着急,就……”
季斓眯了眯眼,被這帶着點委屈的哭腔哄的像是個纣王,保護欲“噌”的一下冒了頭還長得老高,腦海中立馬騰升起要讓那瘦的跟柴似的接待員一點教訓,讓他好好領教一下毫無章法的出拳是什麼樣子的。
林則安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但就是喜歡她這種無腦護着自己的架勢和氣場,享受夠了才繼續蹭蹭她的肩膀,悶聲道:“沒事的,你沒出事就好。”
得虧接待員正在自己的崗位上矜矜業業沒看到這一幕,不然自己的嘴賤成了兩人play的一環,這也太紮心了。
季斓被他蹭的心癢癢,忍不住又揉揉他的發絲。
這蹭蹭求安慰的舉動簡直跟小貓似的,又乖又軟,可愛的要命。
我的。
她自豪且愉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