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穿着紅衣彈琴的是芙蕖。”
回憶起昨晚的琴音,李餘袅皺眉,她可不相信老闆娘所說的醉倒,這事定與失蹤案有關。
思及此,她問道:“芙蕖現在哪裡?”
女子說:“自昨晚到今兒都沒見她人,不過今晚她有表演,應當會出現。”
李餘袅愣道:“什麼時候?”
“亥時。”
說着,女子從榻上爬下來,“大人,沒别的事我就先去準備了,大人得閑可以來看看。”
李餘袅道:“你也有表演?”
女子笑笑:“今晚有貴客到場,不能有任何閃失。”
見李餘袅沒有别的要求,她福了福身,卻在直身時被一手刀擊在後頸暈了過去。
抱住她放在榻上,李餘袅再次确定門窗是否鎖好,拉上了床簾。
門外琴聲喧鬧聲混作一團,隻有這處角落裡的房間安靜異常。
期間有人敲門,發現門鎖了後便沒有打擾。
接近亥時,門終于被推開。
走出房間,手指一劃,房内門鎖再次拴上。
“秋棠!”
一名鵝蛋臉橙衣女子匆匆跑來,拉着她就走,“你幹嘛去了?表演馬上要開始了!姐姐很生氣,你見到姐姐記得嘴甜一點。”
秋棠?李餘袅壓低聲音:“芙蕖來了嗎?”
“你的聲音怎麼......不會是染上風寒了?”橙衣女子放開她的手,蹙眉道:“沒有來,就因為她沒來姐姐發了大火......你若是染了風寒就不必去觸姐姐黴頭了。”
李餘袅仿着秋棠笑道:“沒事,就是有點困。”
橙衣女子松了口氣:“那就好,快走吧。”
穿過山水畫風的走廊,後間氣氛果然很差,衆女子稱之為“姐姐”的老闆娘坐在前頭,面前各女子跪了一地。
橙衣女子噔噔跑過去,湊在老闆娘耳邊耳語一番,老闆娘的視線便随之落到了李餘袅身上。
李餘袅低着頭,思索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跪下,就見老闆娘站起身朝她走來。
一隻手落在她肩上,老闆娘沉聲道:“知道芙蕖去哪了嗎?”
李餘袅搖搖頭,她也是來找芙蕖的。
老闆娘啐了一聲,罵道:“殺千刀的小蹄子!”
李餘袅象征性一抖。
老闆娘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撫,湊近她道:“既然找不到她,那就你上吧,尋常總見你跟她一起,總歸學到了一些。”
什麼?要幹什麼?
李餘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老闆娘狠聲威脅:“總說不給你機會,今兒來的可都是貴客,要是沒辦好,你就等着吧。”
不是,她就是來拉鐘鐘一起離開的......要是原本的秋棠在這,應該會很高興。
老闆娘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一把推開她,鼓了幾下掌,“行了,都起來吧!好好準備,懈怠了貴客有你們好果子吃!”
衆女子很快散去。
橙衣女子拉着李餘袅換了套衣服,期間,她注意到李餘袅肩上和身上的傷口,驚道:“你這都是怎麼傷的?怎麼傷得這樣厲害!”
傷後沒來得及去鬼市補皮,李餘袅用衣料盡量遮住破損的皮,心想要盡快去一趟了,嘴上敷衍回道:“不小心摔的,沒多大事。”
“怎麼會沒事!”橙衣女子瞪大眼:“要是被客人看到了......表演結束後我會告知姐姐,你最好早些去醫館醫治。”
“好。”李餘袅想着找到鐘鐘就和真秋棠換回來,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貴客是誰?我忘了......這場是表演什麼來着?”
橙衣女子更吃驚了:“你你......”
李餘袅制止她沒有意義的話:“時間不多了。”
橙衣女子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道:“姐姐沒有告知我們貴客具體是誰,盡力表演好就行。這場依舊是琴,重點是,表演完要去台下互動一圈。”
她倒是學過一段時間樂器,不過大多是半吊子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過去。
橙衣女子從一邊拿過琴遞給李餘袅,“一定、一定不能出問題!”
接過琴撥弄幾下,指尖的記憶漸漸蘇醒,李餘袅嘴角彎起:“放心。”
賽馬,就決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