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玉下意識看向李雲松，後者也在看她，對視上的時候，李雲松呼吸微滞，慌亂地挪開視線。

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紀婉玉在不可置信的同時感到了驚訝。

她攥緊手指，“這東西隻有你有，是嗎？”

明明是詢問，她卻說出來一種肯定的感覺。

李雲松點了點頭。

這迷香是他在蠻夷的巫醫房間裡翻找到的，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不小心中招過，這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麼。

想到這個，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夢，剛剛壓下去的熱意翻湧而上，他的脖子往上瞬間紅了個徹底。

紀婉玉抓緊小瓷瓶，她一直以為自己上輩子跟李雲松毫無交集，沒想到......

如果迷香是李雲松給的，那後來的事有沒有他的推波助瀾呢？

她爹獵戶出身，能混出頭全靠戰場厮殺，她娘雖名滿京城，卻也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且外祖家子嗣單薄，隻有她娘一個孩子。

紀家沒什麼助力。

紀婉玉眼神灼灼地看着李雲松，“你和我爹娘達成了什麼協議？”

李雲松目光迷茫了一瞬，“什麼？”

他表情太過真切，紀婉玉本來興緻勃勃想要問的話頓時卡住了。

李雲松反應過來搖頭，“我家出事之後，我和紀伯父并無聯系。”

他李家衆人死得太快，等反應過來時，連運作都來不及，根本不敢把往日交好的人牽扯進來。

紀婉玉愣了一下。

方才的推斷被推翻了。

“那你......”

紀婉玉還有很多想問的，但是看着李雲松那雙格外專注的眼神，卻卡殼了。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老皇帝又開始動作，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李雲松起身大步上前，掀開床帳，發現老皇帝隻是重新開始了一輪後，掩下眉梢間的冷意，朝紀婉玉搖了搖頭。

紀婉玉松了口氣，壓下紛繁的心緒打坐調息。

她方才吸入的香得趕緊逼出來。

李雲松在一旁守着她，腦子裡還在思索她方才說的話。

和紀家達成協議？

李雲松抿了抿唇，他藏着的心思怎麼被看出來的？

紀婉玉調完息已經是一刻鐘的事了，她收勢示意李雲松靠近。

“閑着沒事幹，我們過過招。”

入宮這麼久，天天裝柔弱，她已經很久沒有練過了。

最重要的是，老皇帝還在床榻上，他們不能放松警惕。

就這樣，兩人坐在椅子上開始過招，剛才的事被揭過了，紀婉玉沒有再問下去，李雲松也不敢說。

天蒙蒙亮的時候，兩人齊齊停下動作。

紀婉玉拿出帕子擦幹淨額角的汗，被李雲松扶着回了床榻。

看着她躺好，李雲松正準備拉好床帳，卻被人拉住了手。

月光混着些許晨光照亮了紀婉玉的雙眸，李雲松聽見她壓低聲音問：“你和我想的是一件事，對嗎？”

紀婉玉沒有明說，但李雲松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心髒猛地跳了幾下，好半晌，他才帶着些許恍惚點了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兩人已經心如明鏡。

原本想找個時間問的東西提前知道了，看着上漲了20的拯救度，紀婉玉很滿意地閉目休息。

李雲松放下床帳，跪坐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