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發瘋。一旦他發起瘋了,死的就不是幾個人。
毀滅的将是整個城市。
還好,在主世界安德烈.紀德超越者的身份并沒有暴露,要不然法國得瘋?
阿蒂爾.蘭波,安德列.紀德,法國的兩個超越者,都死在了橫濱。
要是讓他們知道,沒有人能夠保下橫濱。
森鷗外你真是作的好死,你想死别連累整個橫濱,别連累港口黑手黨,别來連累我們!!!!!
你有病吧?把這個大殺器引到橫濱!
安德烈.紀德望向法國的方向:“阿圖爾,路易,羅斯,拉斐爾……替我們回家吧。”
從他決定離開法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過再回去,安德烈.紀德已然死亡,他拼命晉升為超越者,是想要用自己代表的價值,給那些想要回家的隊員一個希望。
安德烈.紀德将自己的過去,埋葬在自己的心中。
離開法國之後。
他的父母離世,兄妹斷絕。
孑然一身。
同伴追殺。
被祖國當成棄子。
跟随的隊友也一一死去。
想要報複自己的國家,隻能用自己的死亡為代價。
唯一的精神寄托,
給他頒發了絕殺令。
曾經他是國家的驕傲。
現在他已經無處可去。
……
夜更深了,暈染黑暗。
津島英治不敢随意行動,他從不畏懼死亡,可也不想這樣随意丢了性命。
條野采菊站在遠處,看的清楚。
條野采菊撐着臉笑盈盈的,看戲真有趣。
起初,他以為老大對男人有極大的惡意。
他的話語中看似惡意滿滿,可其中蘊含的善意,隻要在黑暗中待過的人,都能看的明白。
沒想到啊,老大是想要戳破男人的僞裝。
老大的語言如刀,切割已經發膿腐爛的傷口,後續加上藥品,傷害才能逐漸愈合。
聽到老大短短幾句話,讓對面的男人破防,他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盡管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全然見識到了老大玩弄人心的本領。
在老大看來,他看透人心的本領遠不如他的哥哥太宰治。
條野采菊現在有些好奇,那個被稱為“操心師”的男人,到底有怎樣的能力,能夠讓老大這樣的人都心服口服。
不過,後續的發展,條野采菊有些看不懂了
明明雙方聊的好好的,一切都在按照老大的計劃進行,老大突然之間有些驚恐。
是的,就是驚恐!
那個瞬間,老大的心跳亂了。
條野采菊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老大的心跳,那一刹那,老大心亂了!
他讀懂了老大内心的恐懼。
不知道老大發現了什麼,他全身戒備,豎起全身的刺,警惕對面的男人。
條野采菊完全信服老大的判斷,連他這樣的人對男人都産生了恐懼的心理,對面的人得有多恐怖啊!
雖然老大的戒備隻有那一瞬間,随即便恢複了正常。
條野采菊卻更加脊背發涼,這樣更可怕了。
這意味,在老大的心目中,他完全不是對面男人的對手。
還需要僞裝成正常的樣子,騙過對面的人。
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他又會有怎樣的力量,能夠讓老大心聲忌憚?
條野采菊從頭發絲到後腳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戒備。
即使面對恐怖的危機,條野采菊依舊保持鎮定。
任何的緊張與慌亂都不能改變當前的局勢。
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更好的配合老大的行動。
條野采菊笑吟吟的開口:“老大,我看您和對面的人,一時半會也分不出什麼勝負。要不現在我們都休息休息?後面找時間再打。
現在先跑了再說。
條野采菊吹了一聲口哨,語氣輕佻:“我看你們兩人,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子彈相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們老大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中也信誓旦旦的開口:“你别和他打,他的武力值中下,和用腦子的打心累。你等我好了,和我打,我打爆你的頭。”
津島英治:……
津島英治恨的牙根兒癢癢,他在心裡一字一頓的罵到:“中也,聽我說謝謝你全家!”
津島英治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下次吧,下次吧。也不知道這次怎麼這麼邪門兒?下次我們找個風水寶地。再戰一場。”
安德烈.紀德頓了一會,空氣似乎在變的粘稠,讓人無法呼吸。
津島英治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濕漉漉一片。
紀德仿佛無知無覺,開口說道:“現在開始吧,我沒時間了。”
無人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他也曾經是一個不大的青年,隻不過在外面流浪的時間太長,他變得冷硬,變的無情。
現在看到了有趣的人,隻剩下最後一段時間,他也暴露了自己的本性,開始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