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現在知道怕了!你現在知道怕了!!!”
青狗一手用槍抵着江屏的額頭,一手揪住江屏的衣領,拽着他查看一樓的情況——
疤頭就倒在客廳裡,身下一大灘血迹;卧房裡的瘦子也是同樣的情況,脖子裡噴出的血液甚至把裝物資的紙箱都浸透了。
青狗抵在江屏頭上的槍抖了抖,跟着怒吼一聲,一把将江屏搡在瘦子的屍體旁,随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青狗的力道極大,江屏隻能勉強護住自己的要害,就當他快要忍不住想起身反擊時,青狗終于停了下來,狠狠揪起江屏的頭發,把槍管頂到他的下巴上,
“起來!起來!老子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了!給我把物資搬車上去!”
江屏垂着頭吐了兩口嘴裡的血沫,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他就知道青狗得留着他幹苦力,這樣最好,隻要能和青狗離開小樓,他就有機會幹掉對方,戰鬥匕首還藏在身上,到時候就算青狗開槍,也不用擔心破壞小樓牆體……
“好,好的狗哥……”
江屏撐着膝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正要去搬物資,青狗卻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開始仔細檢查那些紙箱,
“等等!這……”
青狗一連查看了幾個箱子,突然直起身子,二話沒說照着江屏的臉又是一拳,這次江屏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直接翻到在地,
“你他媽有幾條命!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了!二十年前的東西你也敢吃!你小子還敢耍我!”
經青狗這麼一說,江屏才意識到被他忽略的問題,這些都是從05年買來的物資,對于青狗來說,可不就是放了二十多年的過期食品。
平時江屏出門和别人換金子,都會把包裝上的生産日期去掉,眼下他完全忘了這事,沒想到讓青狗瞧個仔細。
青狗把槍抵在江屏額頭上,臉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他一連被江屏戲弄了兩次,此時根本控制不住怒火,江屏眼瞧着青狗的手指就摁在扳機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槍栓,迫切道:
“等等!等等狗哥!這些是用來迷惑外人的!真的物資都在地下室裡!我正要給你說這事呢!”
“……地下室?”
青狗聽罷躲了跺地闆,果然聽到一種空洞的聲音,他轉了下眼珠子,一腳踹在江屏的腹部,用槍指着讓江屏站起來,
“行!老子大人有大量,再他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到了樓下你再玩陰的,我就把你兩條腿打斷,讓外面的喪屍好好款待款待你!!!”
江屏應了一聲,扶着牆站起來,轉身的時候眼神冷得要結出冰來,
沒錯,這的确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這此不成功,不但青狗不會放過他,連時空機的秘密也會被對方發現。
江屏向儲藏間走去,冰冷的槍管就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如今青狗對他毫無信任可言,稍有差池就會有喪命的風險,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江屏隻能再賭一把!
他小心翼翼地把青狗引進儲物間,指了指地上的暗門,說道:
“就是這裡狗哥,但地下室很暗,我得先去拉電閘。”
“沒事!你盡管拉你的電閘,我就跟在你後面,絕不妨礙你。”
青狗說着又拿槍管點了點江屏的頭,頗有隻要江屏再耍花招就一槍崩了他的意思。
江屏打開暗門,和青狗一前一後下到地下室裡,周圍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勉強借着暗門透出來的光亮分辨情況——
黑暗中,那台占據了三面牆的巨大機器隻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隐隐約約地好像是碼放整齊的物資箱子被堆在牆邊。
青狗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跟着上前兩步,用手臂箍住了江屏的脖子,轉而用手槍抵在江屏的太陽穴上,語氣有些興奮,
“哼還真有東西……電閘在哪呢?!”
“就,就在前面,那個閃着的紅點就是電閘。”
江屏被勒得喘不動氣,示意青狗向操控台走去,這個時空機關閉之後還保留了幾個指示燈,現在一閃一閃的,看得尤其明顯。
“慢慢走過去!不準亂動!”
青狗推着江屏一點點向前走,終于,二人來到了操作台前,借着指示燈發出的微弱紅光,江屏一指操控台上紅色閘刀,開口道:
“……這裡狗哥,這個就是電閘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