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夜把零食全部抱懷裡，“于宏瑞交代了嗎？”

周朗，“交代了他和孫昊等人的恩怨，承認想殺他們，但是不承認殺了他們。”

夏永夜停頓了一會兒，“想殺但是沒殺成？”

“就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孫昊是那個法國人殺的。陳木心和劉美麗暫時不明，于宏瑞說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反正不信。”

夏永夜趴在桌子上，頭發垂在一側，這個側臉過分好看，周朗趕緊别開眼睛，“以為抓住于宏瑞案情就明朗了，結果還是一團迷霧。”

夏永夜歪着頭，像在桌子上打滾的小貓，翻起臉看人，“于宏瑞是一年前來的，陳木心死得時候他還在國外，他說沒有殺陳木心我覺得可信度更高，但如果有同夥就另當别論了，于宏瑞的社交圈子查一查。”

周朗看了眼挂鐘，快兩點鐘了，他對困幾乎沒什麼概念了，眼睛疼得厲害，“明天再查，回去睡覺。你回醫院嗎？”

“不回。”

周朗活動了下手腕，“醫院的床睡得難受，我要回家睡覺了，一起？”

夏永夜古怪地打量着周朗，和他拉開些距離，刻意保持距離的樣子。

周朗一頭霧水，“你什麼意思？”

夏永夜，“應該我問你什麼意思？”

周朗頭大，問他要不要一起走還問什麼意思，理解能力果然有點問題，“我……”

“淩晨兩點鐘邀請我和你一起回家睡覺，你不覺得奇怪？”

“……”老天爺啊，降道雷把他劈了吧，周朗真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倒下去，“你到底是從哪個字解讀出我邀請你一起睡覺的？”

“‘我要回家睡覺了，一起’不是邀請我一起睡覺是什麼意思？”

周朗拍拍胸口，他經常這麼說話到底哪裡有問題，周朗有口難辯，“我是問你要不要一起走，咱倆就住隔壁，你到底是怎麼解讀的！”周朗氣得要拍桌子了，頭嗡嗡響。

夏永夜表情呆呆的，“那你說一起走啊，明明是你說的話容易讓人想歪，問題在你不在我。”

周朗懶得再開口，擺擺手走出辦公室，使勁錘了捶胸口，夏永夜指定有大病，他應該去拍個腦部CT看看，腦回路是不是山路十八彎。身後傳來腳步聲，夏永夜追上來，“不是說一起走，你走那麼快做什麼，你這個人怎麼言行不一啊，說好跟我一起走，結果自己先走了，你說話隻是說着玩玩嗎？”

周朗刹住腳步，忍無可忍啊，轉手揪起夏永夜的襟口把人往牆上一推，高大的身影迅速把夏永夜罩住，随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熱氣，“你存心跟我擡杠是吧！”

周朗的臉近在咫尺，夏永夜的眼睛微微放大，依舊是那張固定死了不變的撲克臉，“我隻是在就事論事，問題在你！”

好欠揍啊，周朗用手臂橫在夏永夜脖子前，“好好好，是我的問題，遇上你這麼尊神是我三生有幸！”

夏永夜，“那你應該好好供着我，而不是把我堵在牆根，這是對神明不敬。”

周朗無話可說，他真分不清夏永夜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故意氣人。夏永夜抓住周朗的手臂用力往外掰，迅速抓住周朗的襟口用力一扯，轉過身把周朗推到牆上，學着周朗的樣子用手臂抵住周朗的脖子。大概真是累了，整個過程周朗都沒反應過來，上一次被夏永夜壓制還是被他按在車蓋上。

夏永夜很較真兒，用力抵周朗的脖子，“你為什麼喜歡對我動手？”

周朗，“……”周朗差點氣笑了，挑了挑眉問，“我真的很累了，沒有心思跟你玩這些，回家睡覺要緊。”

夏永夜湊近，上前一步，大概是沒掌握好距離，幾乎是和周朗貼在一起的，這都不算夏永夜的腿頂在周朗兩腿之間，姿勢怪異又過于暧昧。

周朗睜大了眼睛，心裡一百個疑問，這是做什麼，夏永夜到底要做什麼，腿都要頂在他尴尬的位置了，待會兒膝蓋一曲給他來個出其不意，周朗警惕感拉滿，“搞偷襲就沒意思了。你想要跟我比劃比劃可以找個拳擊場。”

夏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