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貝爾摩德交談的間隙,門口響起了三下清脆的敲門聲。
叩叩叩!
之後,沒等人來開門,門外的人已經自覺推門進來了。
男人擁有一頭鎏金色頭發,小麥色皮膚,面容英俊,看起來像一個外國人,嘴角微微勾起時莫名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仿佛被置身于黑暗中的毒蛇盯上。
但其實這隻是他的其中一面。
琴酒掀起眼皮看向牆上的挂鐘,冷冷地對着來人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你遲到了三分鐘。”
安室透态度自然地找位置坐下,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車。”
作為一名擁有代号的組織幹部,安室透跟琴酒地位等同,他不需要向對方作過多的解釋。
而且嚴格來說,他屬于朗姆的手下,并不歸琴酒管,隻是偶爾會輔助琴酒做任務而已。
就像現在這樣。
琴酒冷笑一聲,沒有再抓住不放。
“人齊了嗎?說說這次的任務吧。”貝爾摩德主動推動進度。
原本貝爾摩德隻是例行來安全屋坐一坐,刷一刷存在感,本來打算待一會兒就走的,結果意外發現她的青年竟然被組織的人盯上。
那她說什麼也要調查清楚。
“意大利強盜集團的首領帝諾卡巴那,帶着他的同夥搶劫了意大利銀行,目前流竄到了日本,這次的任務就是找到他們搶走的一萬五千個楓葉金币。”
昨日,帝諾卡巴那被捕,他的同夥還在逃亡中,而那一萬五千個楓葉金币也不知所蹤。
既然已經來到了東京的地盤上,那麼黑衣組織自然不會放過這塊到嘴邊的肥肉。
衆人了然。
今天的電視上也播報過相關的新聞。
“那是多少錢?”
貝爾摩德對金币的價值沒有一個準确的概念。
安室透在心裡快速換算了一下:“折合成日币的話,大約是六十億元。”
說完之後,安室透也感到暗暗心驚。
這麼大的數目,要是落到黑衣組織手裡,還不知道會被用來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得想辦法通知警方,不能讓這筆贓款落入黑衣組織手裡。
其實,安室透是卧底進黑衣組織的公安。
這些年,為了找到黑衣組織的犯罪證據,他從底層人員做起,一點一點逐步往上爬,最終成為了擁有代号的幹部,也慢慢地接觸到更多黑衣組織的機密。
但他離那些核心的機密還很遠,組織的二把手朗姆一直防備着他。
導緻他的行動屢屢受阻……
貝爾摩德把玩頭發的動作一頓,嗤笑一聲:“那還真不是個小數目呢。”
難怪會被組織盯上。
不過,這跟淺間凜有什麼關系?琴酒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拿着一份跟任務無關的資料。
“可是,連警方都還沒查到同夥的下落,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金币在哪?”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提出疑問,實則旁敲側擊地套情報。
“哼!”琴酒眼角上揚,黝黑的瞳仁裡透着嘲諷,“警方那群廢物當然查不到了。”
聽多了琴酒對警方能力的嘲諷,現在安室透已經能夠做到心平氣和地“左耳進右耳出”了,甚至還能跟着一起面不改色地踩兩句。
“呵,一群沒用的薪水小偷!”
一直當着背景闆、沒什麼存在感的伏特加把一張紙條放在桌面上。
上面還畫着幾個讓人不明就裡的圖案。
貝爾摩德湊近紙條仔細地瞧了瞧:“這是什麼?”
琴酒簡單地解釋道:“帝諾卡巴那被捕後,我們的人在他的公寓裡找到了這張紙條,楓葉金币的下落就隐藏在上面的暗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