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GIN~”
貝爾摩德一頭亮眼的金色卷發随意披散在身後,性感的紅唇微張,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萬種。
她習慣性地調戲了一下琴酒,然後自顧自地在琴酒對面的位置坐下。
瞥見琴酒手裡的一沓文件,以為對方又在忙組織裡的各種破事,便不痛不癢地刺了一句:“真是組織的勞模啊,時時刻刻都在工作。”
也不知道琴酒的工作範圍到底有多大,上至科學研究,下至清理叛徒,全都有他的身影。
啧。
一年365天,其中有364天都在忙碌中度過。
琴酒眸色深邃,他淡淡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沒有理會她的挖苦。
這樣的事情經曆得多了,他早就不會那麼輕易地被刺激到。
再加上貝爾摩德是組織裡出了名的關系戶,跟Boss關系特殊,他也懶得跟對方計較太多。
平時的工作已經夠多了,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跟貝爾摩德鬥嘴,而且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貝爾摩德慵懶地靠着沙發的椅背,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精緻的女士香煙,但是并沒有吸,隻是拿在手裡把玩。
钴藍色的眼眸裡蘊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無意中往琴酒手上的資料瞥了一眼,當時琴酒還沒來得及完全合上,她恰巧看到了照片上一個熟悉的人。
貝爾摩德擡眸看向眼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假裝不經意地提起:“這是什麼,也跟這次的任務有關嗎?”
隻見琴酒看向她的時候,本就冰冷的眼眸瞬間更冷了,黝黑的瞳仁中還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同時資料也被琴酒塞回了他的黑色皮包裡。
“與你無關。”
話語也是冷冰冰的,一如既往地沒有溫度。
貝爾摩德默默地把這些細節記在心裡,表面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别緊張,我就問問。”
她輕輕摩挲着手裡的香煙盒。
内心卻遠沒有表面上展現的那樣無所謂。
貝爾摩德不會認錯照片上的人,因為這張臉她曾經仔細描摹過無數次,手機裡也存了好幾張不同角度拍攝的照片。
當然,是加密的那種,就算是組織的研究人員來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開。
不過,這個熟悉也僅僅是貝爾摩德單方面熟悉淺間凜。
……
幾年前,貝爾摩德易容成男人的模樣去了橫濱。
結果不小心卷入了港口Mafia的紛争之中,差點丢了性命。
雖然她很擅長防身術,身手也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好,但是在熱兵器的圍剿下,她也無力回天。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任何掙紮都是紙老虎。
子彈貫穿心髒的感覺,貝爾摩德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血液逆流,呼吸紊亂,空中的氧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幹,無情的死神不輕不重地掐着她的脖子,讓她不會在一瞬間死去,隻能慢慢地感受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流逝,卻回天乏術。
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得煞白,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周圍的聲音似乎也逐漸遠去,到最後,貝爾摩德隻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那一瞬間,說不恐懼是假的。
貝爾摩德從沒像那一刻那樣害怕死亡。
命運仿佛跟她開了個玩笑,她行走在黑暗多年,直面過多少明槍暗箭和算計,無數次躲過死神的追捕,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了橫濱。
呵。
就在貝爾摩德以為今天即将成為自己的忌日時,淺間凜出現了。
那時,她模糊的視線裡,隻能勉強辨别出一個身影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