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随後像隻慵懶的貓咪,輕輕趴在陳淮安的懷裡。
陳淮安寵溺地揉了揉她粉嫩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讓他嘴角笑意更濃:“小壞蛋,在你心裡,我是很惡毒的人麼?非得步步緊逼趕盡殺絕。”
孟挽君仰起頭,美目流轉:“哪有。”
陳淮安喉結輕動,将下巴抵在孟挽君發頂,嗓音低沉又帶着蠱惑,仿若裹挾着絲絲縷縷的電流,緩緩說道:“挽挽,事情解決了,現在我可要步步緊逼,容不得半分懈怠。”
孟挽君聞言,雙頰瞬間浮起兩朵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眼神慌亂又帶着嗔怪,期期艾艾道:“你……你說的步步緊逼,怎麼聽着像……”
話未說完,便羞澀地别過臉去。
陳淮安瞧着她這副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無處可躲。
他的呼吸愈發溫熱,緩緩拂過孟挽君耳畔:“你想到哪兒去了?嗯?好挽挽。”
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着她泛紅的耳垂,惹得孟挽君渾身一顫。
見孟挽君羞得說不出話,陳淮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往懷裡帶了帶,兩人身體緊緊貼合。
“不過既然你這麼想……”
他故意拖長尾音,滾燙的唇瓣貼近孟挽君細膩的脖頸,輕輕落下一吻,“那我倒不介意,就按挽挽想的,步步緊逼。”
孟挽君嘤咛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揪住陳淮安襯衫前襟,頭埋進他懷裡,不敢直視他熾熱的目光,空氣中暧昧因子瘋狂蔓延,愈發濃稠。
陳城挂完電話,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張靜香,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果說這件事給了他什麼正面的影響的話,那就是讓他明白:唯有變得強大,才能像父親一樣,在危機來臨時,給予家人最有力的保護。
暮色像一塊厚重的幕布,緩緩落下,将陳城裹進濃稠的夜色裡。
新落成的酒店燈火通明,霓虹招牌在晚風中微微晃動,似在招攬着過往的旅人。
酒店客房内,暖黃燈光如薄霧般暈染開來,陳淮安疲憊地歎了口氣,斜倚在松軟的床頭,不多時,呼吸漸趨平穩,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陳淮安派出去的人手,接到指令後,一刻都不敢耽擱。
他們分乘幾輛車,風馳電掣般駛向酒店。
引擎的轟鳴聲撕裂寂靜的夜,不到一個小時,便穩穩抵達酒店。
彼時,一場熱鬧的聚會剛剛落幕。酒杯碰撞的叮當聲、談笑聲漸漸消散,同學們帶着微醺的醉意,腳步踉跄地回到各自房間,很快,整層樓都被靜谧籠罩。
負責收集證據的人迅速行動起來,證據收集很順利,張靜香的手段雖然惡心,但算不上高明,很容易就拿到證據。
這些證據,如同重磅炸彈,足以将張靜香精心編織的謊言,炸得粉碎 。
——
晨曦初破,微光穿過淡薄雲層,給城市披上一層朦胧金紗。
沈母早早起身,妝容精緻,一身剪裁得體的套裝,拎着保溫盒,腳步匆匆地來到沈禦庭居住的高檔公寓樓。
這盒燕窩湯,凝聚着沈母的“心意”。
當然,湯并非她親自動手,隻需對傭人吩咐一聲,淩晨三點,廚房便會亮起暖黃燈光,傭人按部就班地泡發、炖煮,把上等燕窩精心熬制成濃稠湯汁。
沈母揭開保溫盒蓋,袅袅熱氣裹挾着絲絲甜香升騰而起,看着色澤晶瑩的燕窩湯,她滿意地點點頭。
沈禦庭自幼便是沈母的心頭寶,從幼兒園的挑選,到日常衣物的材質,她都精心考量,不容一絲馬虎。
毫不誇張的說,自己半生的心血都花在在沈禦庭身上。
沈父和沈母是家族聯姻,一點感情都沒有,沈母卻在未出嫁時就喜歡上了這位溫潤如玉的少爺。
這些年沈父和她相處的時間寥寥無幾,卻很願意陪伴兩人唯一的孩子,沈禦庭從小就是在愛裡長大的。
現在沈禦庭的優秀也證明了她一直以來的培養是正确的。
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沈家的外房對她多有挑剔,這些年沈禦庭漸漸長大,逐漸接手沈氏的業務,那幫人還不是恭恭敬敬的對她。
近日天氣驟降,沈母猜測沈禦庭肯定不會注意保暖,又一心撲在工作上,萬一影響身體可不好了。
在她看來,沈禦庭要是因為不注意保暖,落下病根,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此次前來,沈母一方面想讓兒子喝上燕窩補補身子,另一方面,也打算當面多叮囑幾句,千叮萬囑他照顧好自己。
懷着這樣的心思,沈母站在公寓門前,擡手敲響了房門,“笃笃笃”的敲門聲,在安靜的樓道裡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