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酒肆,衆人見對面挂起的食肆招牌,引起大家議論紛紛。
“東家,這能忍?讓我去端了他。”
羅青芝腦門一團黑線,招娣如今是越來越彪悍,說話越來越大氣。我不能端了他?端了要賠錢的,我是窮人。
白天立馬幫腔,“招娣,你真行。我幫你,我立馬去找棍子,我們砸了他。”
羅青芝:……
我這是養了一幫土匪?
沒好氣道:“端什麼端,砸什麼,我端了你們。賠一年工錢都賠不起,一個個人不大,膽子卻不小。”
白天和招娣脖子一縮,立馬像個鹌鹑一樣,不敢說話。
偷瞄一眼,要不是你眼裡的殺氣,我們都信了。
劉嬸插嘴:“東家,他賣吃食,我們賣酒,兩不打擾。更何況,有招娣的手藝,我們還能吃虧?”她實在不明白,為何他們這麼生氣。
羅青芝冷冷望着,這慧娘和王大勇可真是好手段,才過幾天,就要對面賃下一間食鋪,看來這是要打擂台啊?
他們身後有清風樓,還真是有點不好整。
這街面這麼多,何足為患,沉了沉心神,讓幾人恢複正經,正常招待客人。
可就是有不怕死的人上門挑釁。
王大勇立着一張得意的臉,站在屋檐下一臉挑釁,羅青芝,你有能耐?我也不差。
見羅青芝看都不看一眼,氣得立馬跳了起來。
“羅青芝,我們食鋪可快開張了,我們的廚子,那是禦廚。你知道什麼是禦廚嗎?那是給皇帝做菜的。”
看了看一旁的招娣,“就你們?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和我們鬥。”
羅青芝噗呲一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不知道慧娘知道王大勇如此行事,這食鋪交給他,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垮台。還禦廚,哪個禦廚那麼不長眼,還選你?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闊。
本來懸浮半日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越發顯得閑适,也不理會身邊的狗叫。
“你就裝吧羅青芝,到時你這羅氏酒肆,可就是我的了。”
“至于你…”
控制不住眼睛,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心裡燃起喜意,這羅青芝,真是越來越有味道。
瞧瞧這身段,真是讓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羅青芝冷冷暼了一眼。
啧啧啧,更具風情。王大勇不知死活的滿腦子臆想,羅青芝可不慣着他。
“白天,給我打出去,免得髒了我們的空氣。”
白天早就忍不住了,陰沉着臉色,毫不留情,啪啪幾下趕出了酒肆。
“羅青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來還想重新納了你,可現在,想都别想。”
“我呸!”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納我?你也配,趁早死了這心,不然老娘廢了你。”
一雙明亮銳利地眼睛,如刀片般刀刀暴擊,就你這模樣,連我徐大哥十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配。
招娣從後院端了一盆水出來,直接潑了過去。
将王大勇下身衣裳打了個透心涼,氣得他拂袖而去。
羅青芝滿意地對招娣笑笑。
幹得好!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客氣。
招娣滿臉驕傲,我可不是當時唯唯諾諾的招娣,敢欺負我東家,看我不刮了她。
白天望着這昂首挺胸的招娣,越發覺得順眼,趕緊跑前跑後端水效勞。還時不時去幫忙備菜,燒火,看得羅青芝是一個目瞪口呆。
這到底是誰買的他?
大小王還分不分了?
待傍晚打烊,羅青芝才去镖局。這幾日住在镖局,徐老爹和今日将年年抱了過來。
整個镖局都是笑聲。
“乖乖,叫二嬸嬸。”于心拿着銅鑼鼓逗年年,滿臉笑意。
也是奇怪,為何幾人都遲遲未生孩子呢。
“二嫂,你這樣不對,我來給你示範。”嚴庭一好轉,柳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也有心思來都鬥樂鬥樂。
看着柳月娴熟抱着年年,年年在她懷裡樂得咯咯直笑,更是伸出自己的一胖爪要去抓她手法。
“哎喲,我的乖乖,可不能抓。”
于心忙将柳月頭發從年年手中拿出,将自己手送了上去,“年年,抓這。”
柳月調笑,“二嫂,你這麼喜歡,要一個啊。”
“小妮子,你居然敢笑我。”眼神裡閃過一絲波瀾,心裡也不發有一絲戀想,也不知道是像她還是鄭華。
看着懷裡的小東西,臉色越發柔軟。
柳鶴雲見了很是歡喜,道:“鄭華,嚴庭,你們兩個傷好了可得抓緊,看我們兩個小媳婦玩得多開心。”
頓時,于心柳月兩人面色潮紅。
“師母。”于心拍了拍師母,别說啦别說啦。
“哎喲,心兒,你這是要拍死師父啊。這個手勁可不小,可憐我們家鄭華。”
鄭華摸了摸鼻子,和嚴庭尴尬笑笑,怎麼還殃及池魚了呢。
“師母。”
見幾人齊齊呼叫,柳鶴雲打着哈哈,才不管這些,專門将塌上圍了起來,讓年年好好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