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慧娘臉色一松,“我們引入你們上層酒,包括春夏秋系列,同等級的我們也要。具體規格,我們不會虧待你,想必一成足夠你用度吧。”
羅青芝笑了,這是談合作?一副高高在上,開口直接定下,這是哪門子的合作。
臉可真大,立馬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着櫃台走去,留下後腦勺給慧娘。
“若是不滿意,可提出你的要求。”
慧娘也知,羅青芝并沒有因清風樓三字而妥協。繼續追擊,沒想到羅青芝不為所動。
“慧娘,多謝好意,不過我們與醉相逢早已有契約。今日酒水算我請你,以後有時間來坐坐。”
“羅老闆...”
羅青芝揮揮手,“白天,送客。”
白天嘿嘿一笑,手卻毫不退縮,“這位娘子,請吧。”
慧娘心中羞惱,我好言相勸,你卻如此清冷,難不成真以為動不了你?
心中本來暢意,瞬間不痛快起來。
“啪。”
一回家,慧娘手直接一揮,将桌上酒杯甩個稀啪爛。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喊來王大勇,看着他恭敬順暢模樣,不過一鄉下女子,有的是辦法将你拿捏,想着便是一頓暢意。
~
羅青芝送走慧娘後,在酒肆待了待,便回到徐家。
現在酒肆由劉嬸和招娣兩人,就算平時她不去,讓白天去跑跑腿,也基本能應對。
在架着車往家裡走去時,突然車簾被一陣風帶過。
羅青芝眼神順着掀起的簾子,伸頭一望,便見江賀駕着馬極速從馬車前經過。
這時,不應該在镖局嗎?
按住心頭的猜想,坐回車内。
一到家,年年就直接張手求抱,瞪着一雙大眼睛,扮出一副憨憨模樣,微微一躲開,就立馬嘴角向下,啊啊啊的委屈。
“你這小人精。”
年年,還是好帶的,就是不知道這戲精模樣,是受誰影響。
“姐姐,你看年年都長了四顆乳牙了。”
小英指着年年牙齒,高興說道。羅青芝順勢一看,果然如此,不由高興了幾分。
“小英,今日學習如何?”
最近都沒過問小英學業,隻在這段時間幫忙釀制酒水,雖說一寫字小英目前都識得,可是誰會嫌棄自己認得字多呢?
小英一愣,今日不是在制曲嗎?
這是早晨姐姐親自給她說得。
怎麼突然不記得了。
“姐,今日你不是讓我制曲嗎?”
羅青芝一愣,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小英,我忘了。”
今日真是忙得暈頭轉向,心頭就似有什麼壓着似的,喘不過氣。
望望外面,一直也沒有徐常明的動靜。
心裡覺得不對,以前這時候,徐常明早早就回了家。而今日,反而一點動靜也沒有。也沒有讓人回來說說,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趕緊喚白天來,“白天,你立馬去镖局看看,看有沒有事發生。另外看看相公是否安好。”
白天一應,立馬奔了出去。
白嬸提着東西進門,差點撞上,皺着眉頭,“這孩子,怎麼毛毛躁躁的,也不怕娘子笑話。”
羅青芝沒應,抱着年年坐在凳子上。
年年似乎察覺到娘親的異常,手舞足蹈引起她注意。
羅青芝勉強笑笑,站起來抱着走動,不小心撞到凳子,微微痛感。但羅青芝卻毫不在意,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桌上的菜都快涼了,白天和徐常明都未回來。
徐老爹一進來,就覺氛圍不好,見兒媳面色沉重,心中咯噔一下。
難不成常明出事了?他就說嘛,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镖師,就拿刀口舔血,誰能保證一直平安無事。
羅青芝這才注意到,公爹坐在上首,按捺住心中不安,道:“爹,我讓白嬸将飯菜熱熱,你先吃一點。”
徐老爹穩得住,點點頭,“一起吃點。”
就算出了什麼事,飯得一口一口吃,事也得一點點做。
白嬸将菜熱上來,羅青芝喂了些小粥給年年,便一口搭着一口吃着。
可是飯菜從嘴中經過,卻感覺不到一絲美味,仿佛隻是路過罷了。
肚子裡面微微有了感覺,眼睛不時望望外面,讓白嬸重新準備些菜,帶着過去看看。
才拿着籃子,準備裝菜,白天從外面飛奔而來。
急忙刹住腳,顧不得喘氣,裂開大嘴胡亂揮揮手。
“出事了娘子。”
羅青芝見狀,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籃子掉落在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立馬就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