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芝芝還是自己的芝芝。
羅青芝啧舌,一個男人,怎能笑得這麼好看。
忍不住再多看兩眼,“在外面不準多笑。”萬一被别人勾走怎麼辦。
徐常明忽然斂住笑容,心裡卻下笑開了花。口是心非,就知道嘴硬。
明明很喜歡,卻裝作正經。
兩人在天地間,仿佛雨水都隻是點綴。
白天卻突煞風景,直接驅車一走,馬蹄聲瞬間在前街上響起。
白天:怎麼感覺背後兩道目光啊,可是,為什麼有點冷?
白嬸:我的傻兒子,能不冷嗎?沒眼力見。
今日,酒肆由招娣掌廚,一把絕活直接亮瞎劉嬸雙眼。
隻見,招娣将鐵鍋一下就端了起來,點火、熱竈、颠鍋,甚至是火光直接噗的一下,将招娣面孔照得通明。
将肉片、蔬菜按順序一一投入,最後用熱油一滾,倒在精美的盆中。
看起來色香俱全,劉嬸忍不住先拿筷子嘗了嘗剩下的。
筷子一夾,咽下口水,迫不及待伸入口中,感受香味充溢着口腔,順着香味從鼻腔吸入,滿是回味無窮。
“我可算是服了,招娣。”
上前摸了摸胳膊,那麼小,怎麼一下就颠了起來。一摸,硬邦邦的,一看就不是花架勢。
起初,還真是以為自己技術不好,可沒想,這麼小一姑娘,做菜居然如此好吃。
這真是鄉下來的?
招娣不免自得,“劉嬸,比我還厲害的,可還有。”
白嬸做大鍋菜,那是叫一個香啊。就隔壁村坐席,都要請他過去,每次還可以賺點銀子。
現在她也可以賺錢,忍不住想炫耀一番。
這不,做出了拿手好菜。一端出去,瞬間吸引了酒客的注意。
“老闆,你這酒肆可以直接開飯店了。下次直接開酒樓吧。”一位客人吃完後,對羅青芝就是這麼一感慨,酒香就算了,畢竟是酒肆。
可這菜也不錯,甚至可以稱之為美味,還給不給别人活路了。
羅青芝笑了笑,“那客官可得常來,能不能開酒樓,就看你們的照顧了。”
見老闆和客人說得如此歡樂,一旁的男子也不免有些心動,對一旁更加嚴肅的男子道:“大人,不若我們也嘗嘗?”
嚴肅男子點點頭,初來乍到,可不得多嘗嘗。
隻是相較于美食,他對酒櫃上的春夏秋冬系列更感興趣,不由好奇問道。
“掌櫃,春夏秋冬莫不是指四種酒曲?”
羅青芝見男子一臉威嚴,而略顯肉感的下巴卻高高擡起,身邊另一男子更是全力配合,不由多想。
眼裡含笑,道:“不是。”
哦?
衆人皆投入好奇眼光,這第一見到,在坐的客人借着雨聲,在酒肆中喝着酒,身子也暖和了起來,不由參與其中。
見狀,這不由是一宣傳法,對着衆人便侃侃而談。
“春夏秋冬說得便是一種酒,我取名為春夏秋冬。原是出自典故,春夏之初,原以秋然,夢不知何起,唯見冬綿。”
“這說得便是這款酒,春夏秋冬。春夏一喝,清爽芬芳,夏日一飲,更具清靈。而在秋冬兩季,口感更是不同。尤其是冬日,那酒味綿長,直沁心脾,叫一個舒爽。”
衆人聽得雲裡霧裡,更多的是不相信,這短短一酒,能喝出這麼多味道?
就連被稱為大人的男子,也是聞所未聞,不由追問:“不知如何售賣,可來一杯否?”
羅青芝搖搖頭,“此乃我為店中準備的鎮店之寶,非特殊時候,不能動用。”朝着他抱歉地點點頭。
身邊男子見大人居然沒買到酒,忍不住開口:“你可知我大人是誰?”
羅青芝:......
莫不是開個酒肆,還得“拼爹”,搖搖頭。
管你是誰。
衆人在旁起哄,羅青芝還是拒絕态度,反而一桌送了一小瓶小酒。
這是最新釀制黃酒,不太濃烈,但加入她秘制曲類,卻更加别具風味。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部分客人都紛紛作罷,隻剩下那男子,一臉義憤填膺。
不過,在大人的眼神掃視下,偃旗息鼓。
大人嘴角扯出一絲玩味,沒想到,走遍大江南北,居然有他喝不到的酒。
在離開時,專程特意道:“後會有期。”
羅青芝心裡微微一動,莫不是?朝着他點點頭。
可沒想到,居然很快便見到了他。
這一次,吃癟的可不是他,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