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張全用手肘戳了戳,一臉催促,而栓子卻面帶羞色,一臉喜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笑着。
羅青芝笑着問,“這是有好事呢?”
“嫂子,沒來得及給你說,杏兒有了,已經一個月了,我快當父親了。”
栓子滿臉笑容,羅青芝笑逐顔開,滿臉止不住驚訝和笑意,“哎喲喲,這可是好事,後面回去,可得把我的禮帶回去。”
笑着調侃道:“可以啊,栓子,這麼短短時間,就有一個月呢。”
幾人你來我往的笑着鬧着,羅青芝倒了些茶水,淺嘗一口後,才問道:“這次我要的藥酒帶來了嗎?果酒儲量如何,可夠用?”
一談到正事,栓子也收起了憨厚笑容,道:“不同種類的的藥酒都帶來了,好多壇。另外果酒,我們帶來了一百斤,放在騾車裡都快沒位置了呢。”
山子哥:“沒錯,酒坊裡的酒已經早早儲藏好,我們以後定期拉過來。隻是,隻有一輛騾車,每次的量都不大。”
羅青芝點點頭,這沒問題,“這些我都考慮過,我們再買一頭,後期就交給張全和栓子,山子哥平時和栓子用一輛。”
“栓子送醉仙居和我這,這個月底,我便回酒坊一趟,具體的藏量和年份我得心裡有數。”
衆人齊齊點頭,一臉贊同。羅氏酒坊畢竟是羅青芝建設,她就是主心骨,隻要她在,大家心裡都踏實。
“這兩天你們就幫着我将酒坊辦好,過兩日再回去,大家也一起熱鬧熱鬧。全子?全子?”羅青芝見張全出神,喊道。
張全瞬間回神,連忙笑笑,“這都沒問題。坊主,不好意思,剛剛在想數量問題。”
羅青芝揮揮手,“這不捉急,你娘如何?如今可好些了?”
張全聽到母親,眼裡一下有了光,笑道:“多謝坊主,如今已大好。也願意出去和其他大嬸說話,周邊的會幫着照看,你就放心吧。”
賣酒賺到了錢,母親衣食無憂,就連周邊親朋好友鄰居似乎都友善了很多,不再害怕他們上門借糧借錢。
衆人聞言,甚是滿意。
在細細交流中,羅青芝也弄清楚了。帶着幾人下去将酒櫃和茶碗酒杯都整理好。除卻平日小吃外,再叫上一些幹貨,用來下酒。
公爹的好友也已經準備好,如今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傍晚,一群人在羅家酒肆吃了個熱鍋飯,小英也來了,見到栓子和山子哥,心中激動,喜悅在臉上遮都遮不住。
飯後,徐常明前來,準備接他們回家。
今日高興,小酌了幾杯,羅青芝臉頰微微潮紅,帶着醉色。
徐常明望向栓子等人,這是?
“今日嫂子和我們有些高興,多喝了一點,勞你多照顧照顧,徐大哥。”
徐常明擡眸,“用得着你說,我媳婦我不照顧誰照顧。”
栓子頓時嘿嘿直笑,相互間寒暄幾句,羅青芝抱在懷裡怪言怪語,抱着徐常明便開口:“徐大哥,我頭好暈,你給我揉揉好不好。”指姆按着太陽穴,反複揉揉,還想伸手去抓他。
徐常明一笑,直接雙手抱入懷中,一把放進車裡,帶着小英回了徐家。
望着車輛慢慢離開,幾人相互看看,便進去收拾殘局。
張全站在原地,看着這男人,周身的穿戴滿身的氣場,都不是自己可比拟的。重重的歎歎氣,心裡也終究是放在心裡罷了。
山子拍了拍他,歎息一聲,“全子,那不是我們能夠得着的。”
坊主一直敢做敢想,更是從王家村到了洪陽,以前這事他想都不敢想。
而且她現在有家有孩子,全子這樣,多思無益。
張全點了點頭,兩人手把手,朝着酒肆邁去。
好不容易到家,徐老爹帶着年年早已入睡,白嬸見徐常明抱着羅青芝,急忙向前問道,“娘子這是怎麼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出去一天就這樣了。湊近一聞,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轉身就走,“我給娘子燒醒酒湯,再燒點熱水。”帶着白天,就朝着廚房奔去。
徐常明點點頭,将羅青芝抱回屋,讓小英回去休息,這有他呢。
去關門時,羅青芝卻偷偷站起,偷溜到他後背,雙手緊緊抱着,“徐大哥,你回來呢。”
這人,是喝糊塗了吧,平時這麼有分寸,今天這是怎麼了?
轉身将她摟住,“芝芝,我在呢。是高興嗎?喝這麼多酒。”
羅青芝推不開,“怎麼這麼重。”
索性抱着他嘀嘀咕咕,至于說了什麼,徐常明也沒有聽見。
在白嬸端來醒酒湯後,徐常明将其喂下,微微擦洗後,抱着進入夢鄉。
隻是,今晚的羅青芝異常好動,徐常明隻好像八爪魚一樣,将其牢牢固住,朝着額頭,輕輕一吻,心裡說不完的踏實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