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日落時,幾人終于停止,而這時徐常明和江賀,也趕來接人。
徐常明見羅青芝臉上挂着愉快的笑容,心裡也是高興,待見過衆人時,才站在羅青芝身旁,問:“今日可玩得開心?”
最近忙于镖局,都忽略了她,心裡不免有些愧疚。而且,最近兩天他可學聰明了,将事情分給陸行之和江賀,這不,可輕松多了。
哦,對了,江賀。
徐常明轉頭一看,便見江賀站在師母一旁,眼睛一晃一晃,忍不住朝着陳思柔看去。耳根還染着绯色,一臉不好意思向前。
徐常明推了推他,吃錯藥了?
江賀瞬間咳嗽一聲,引起在交談的柳鶴雲和陳思柔的注意。
柳鶴雲問:“你怎麼來了?”
平時江賀可沒這功夫,而且這臉這耳朵怎麼回事,怎麼有點紅。
陳思柔這才注意到江賀,擡眸看去,便見到一張俊臉,眨巴着他那大眼睛。忍住笑,視線向一旁看去。
那莞爾的模樣,江賀看着很歡喜,忙向母親使眼神,這是這是?
羅青芝看不下去了,“師娘,今日你和弟妹們都勞累了,江賀來接你們,我們改日再聚。”
江賀瞪大眼睛,一臉幽怨模樣:嫂子~
陳思柔側了一眼,瞬間移開。
江賀笑容都快裂在耳根子後面了,“娘,嫂子嫂子,我接你們過去。”殷勤賣力,逗得幾人面露疑色,今天吃多了?
江賀虛扶着師娘離,心裡卻忍不住打腹稿。
這大眼睛,眉眼間就是一副天真可愛感覺,就像泉水一樣。而且那一臉蠢萌模樣,真是長在他心坎上了。
羅青芝也送着陳思柔離開,還不忘叮囑,“五日後開張,可一定要來。”
陳思柔滿口答應,上了馬車,瞬間隻剩下徐常明和羅青芝。
收回目光,問:“江賀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看上思柔了?”
徐常明卻不以為意,“可能覺得好玩,他總是這樣,過段時間才知道。”
羅青芝這才作罷,兩人牽着手,看向一旁的徐常明,心裡無疑是滿足的。攜手前進,一步一步往家裡走去。
時間也在忙碌中一天天過去,也不知家裡酒坊如何,想着栓子們前來,一定要好好問問。
直到開業前兩天,栓子他們帶着酒來到酒肆處,心裡才微微安定。
“哇,嫂子,這酒肆可以啊,真是寬敞。”
栓子停下騾子,便進來看了一圈,發出感歎。同行的還有成山和張全,幾人興緻勃勃地看着。
牌匾也已經做好,此時已經高高挂起,是徐老爹的字,磅礴大氣,比自己的字,不知道好到哪去。
張全笑道:“可不是,比我們鎮上醉仙居店面都大,這還有二樓呢。”
栓子這才注意到,急忙拉着山子哥就往樓上走去,見到二樓布局,兩人呆若木雞。
栓子咽了咽口水,“嫂子,這是喝茶的?”
山子哥更是意外,腳硬生生停在,不敢踏上去,“這酒肆誰來啊,這麼好看,是我門都不敢進。”
張全順勢看了過去,心裡對羅青芝更是多了幾分佩服,玲珑心思,真巧。心裡按下的悸動,慢慢浮動起來。
羅青芝噗呲一笑,“趕緊進去啊,堵在這幹嘛呢。”
幾人這才進去,好奇地這望望那望望。羅青芝坐在一旁,待幾人看夠後才拉叫過來,詳細問着這一個月酒坊的事情。
栓子幾人一人一邊,剛剛落座,山子哥問,"妹子,這是做的啥呢,這麼柔和,使用棉做的?”
兩隻手小心摸上去,而在布墩的比較下,生活的雙手卻顯得略顯粗糙,尴尬地收回,連忙坐下。
羅青芝望着幾人局促不安,越發柔和起來,“栓子,山子哥,全子,後面還有兩件房間,你們以後來這都可以住着。這也是你們家,想做什麼做什麼。”
此話一出,幾人臉上的局促微微散去,原來坊主還是之前王家村的坊主。
紛紛點頭答應,這才回應着羅青芝的問話。
“家裡都好,我爹我娘栽種的葡萄可都結了果,我娘特意囑咐我告訴你,免得你擔心。”
羅青芝臉色稍霁,葡萄酒雖簽了醉仙居,但自己也可用來待客。山上有三叔山嬸看着,倒也放心。
就聽見山子哥笑着說,“你還不知道吧坊主,我娘現在可勤奮了,每天都呆在酒坊,說要幫你好好看着。”
栓子立馬幫腔,“可真是,每次杏兒過去,春嬸都在。”
杏兒偶爾過去幫着看看,平時也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要說還得是我春嬸,做事就是讓人放心。”羅青芝笑着回答,這點是她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