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可告訴過你,關于龍神的事情?”時初沒有看向那人,而是緊緊的看着君渡。
身後之人但笑不語,卻隐隐露着殺氣。
“新龍神要出世了,會生在鲛族,我兒是鲛人。”
不過這沒注意兩人動作的須臾,時初便将一顆珠子喂進了君渡的嘴裡,之後再不做停便将君渡施法升起,不顧君渡如何喊叫哭泣,他毅然決然将君渡往人群之外更遠的地方送去,原來時初也是有法力的人。
周圍的士兵們慌了神,鬥笠下的眼睛冷冷一瞥,一個拂袖欲将君渡打下來,卻被一具問軟的身子擋了下來,時初帶來的人趁機擺好了虛無陣法,将小君渡包裹在陣法中央。
時初擋下兩掌之後便再無還手之力,那陣法也被他毀掉,隻是陣中之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他氣急,忙叫人将地上的時初架起,而此時他已經奄奄一息。
“真是沒想到,時大人這一招竟讓我措手不及,原本以為文弱無力的人,竟然也可以擋我兩招,竟還能帶人在我眼皮底下将人帶走。”
時初身子已經癱了,此刻連頭都要擡不起來,手中卻還是拼命地攥着一隻蓮花簪子。
“我家蓮兒性子溫軟,以前我待她太兇了,隻怕是沒有以後了......”
那白衣鬥笠下的人輕輕呵了一聲,“蓮兒是個好女子,隻可惜與你生了時卿,她便注定要死,你死後,她會盡快去陪你的。”
那人彎下了腰,笑得越加癫狂,那白衣中伸出好看又細嫩的手指,他輕輕挑起時初的下巴,微微一使勁,時初便再無氣息。
他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用完後變随意将它扔到了時初的臉頰上,正好蓋住了那張至死都不願意閉上眼睛的臉。
“沒想到蓮兒最後竟把法力全給了時初,怪不得如此禁不得折騰。”他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卻看得出他有多麼的無望。
“嘁!真是個小人。”一旁遠遠觀望的霧盞早已忍不住出聲罵道,“害人妻離子散不說,竟然随随便便就殺了人,就是不知道此時夢主究竟怎麼樣了。”
绫歌沒有回應霧盞對那人的評價,而是向着霧的深處走去。
“君渡,要醒了。”
霧盞不解:“這不過是第三層。”
“小卿兒比我們想象的要倔強許多。”绫歌淡淡一笑,原來他的原來的小名叫卿兒,可是這故事究竟是什麼樣,他的夢境實在太短,讓她怎麼也捉摸不透,連最後那被時初送走的場景中,他沒了生氣,卻一絲掙紮與眼淚都沒有。
時初究竟對他說了什麼話呢?
時初是什麼身份?蓮兒又是誰?此刻,她什麼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