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手裡捏着一把汗,他怕绫歌真的出什麼意外,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落地成珠骨碌骨碌地便滾了下去。
一隻纖細瑩白的手将它從地上捏起,在衆人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绫歌已經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麼?”
聞言,一群人驚的立馬轉過了身來,發現绫歌不僅沒有任何事情,全連身的衣物都沒有沾上一絲水迹,好一個避水珠!
雖在凡人面前,這珠子尤為神物,可绫歌自己知道,所謂避水珠,時效隻能維持三個時辰,她的神力剛剛恢複,此時也隻能弄點小東西故弄玄虛。
在看到绫歌安然無恙的上岸後,烏燼眼中滿是貪婪的神色,“姑娘可否能把這避水珠交給我瞧瞧?”。
绫歌不置可否,看來她這信口胡謅出來的東西,恰好對上烏燼的胃口。
烏燼接過了避水珠,拿着它在手中掂量了掂量,也走近了河邊,“既然這樣,我親自試一試總不為過吧?”
绫歌自然無異議,憑她的法力,讓一個凡人在水中自由穿梭,還算是小事一樁,不過旁邊的那個少年卻不樂意了。
“還是小心謹慎點為好。”
绫歌回頭一看,原來那人就是剛剛在台上制止壯漢掐美人鲛的那個少年,好像叫什麼白祁。
“無礙,我不過是試一試。”烏燼回道,說完後便縱入河中,河面許久再無波瀾。
烏燼的手下們驚慌失措,随即便有人将鋼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聲音粗犷,震的绫歌耳朵生疼,“若是大當家出了什麼事兒,我非要你的命不可!”
白祁伸手握緊了鋼刀的手柄,抓着它終是又遠離了绫歌脖子幾分,他搖了搖頭,“等一會兒再說,現在莫要着急。”
嘩啦水響聲起,河面上鑽出一個黑影來,烏燼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哪怕他現在正泡在水裡,他的衣服竟然也半點沒被浸濕。
他從水中走出,剛剛在河底所見所聞還曆曆在目,那些都是他從未經曆過的新鮮,即使以前為了抓捕鲛人,潛入的河底也不少,可卻沒有一次像這樣潛的那麼深,還可以在水中自由的呼吸。
“果真是個寶物。”烏燼驚歎,之後擡眼看向了绫歌,“這籠中鲛人,姑娘可随意挑選。”
這寶貝的神奇之處,衆人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烏燼這樣的一番話,也并無異議。
绫歌裝模作樣的在鐵籠前走了一遭,最後還是停留在美人鲛的身旁,“剛剛就是他咬了那人吧?”
聞言被咬的老三摸了摸自己剛剛被包紮好傷口手腕,冷哼了一聲。
“我就喜歡這倔脾氣,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