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妓門嫡妻 > 第99章 雁過留痕

第99章 雁過留痕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是夜,闫府宿石居,月光瑩瑩,夜涼如水。

闫楚禛站立在月光之下,手握着從槐香兄長那取得的半串銅闆,久久凝視。新帝繼位,國家千瘡百孔,新政在維持着當下的同時也在修補着先帝留下來的窟窿,已是艱難萬分。□□危及國政,如蛀蟲般侵蝕着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強行回收□□隻是權宜之策,問題的根本是要把□□背後的力量找出來根除。齊二利用賭坊人多,銀兩流通頻繁的便利,将□□逐步滲透。他雖是知曉,可是缺乏确鑿的證據,這裡面難道就隻有齊二一方參與嗎?會不會有朝廷中人參與其中?

“還沒睡嗎?小心明天又眼圈黑黑。”熟悉的氣息,闫楚禛即便不用回頭也可知道來人是誰。

淩挽馥笑而不答,指尖撫上闫楚禛的皺如冰川的眉頭,順着月的皎潔輕柔地按着。她的夫君不論什麼時候都會挺直着腰杆子,就如他哪怕在沉睡時也是皺眉頭的時間一樣的多。要不是和馬老闆的那場鬥雞,她都忘記了眼前人也曾過打馬城中過,品茶鬥酒,嬉笑怒罵的京中公子。即便生父早逝,他的才華也足以讓他在京中世家公子中站立前列。如一般世家公子,又更勝一籌。然在他高中後,卻選擇了遵循闫閣老的遺願,抹去光華,淡出京中人的視線。獨自一人用時間對完成自我的成長,歸來之時,少年已不再如從前。

“不着急,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她很想對他說,家裡不缺銀子,闫府她能照顧得很好,江山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打可做個甩手掌櫃輕松些,千斤重擔不應該隻有他一個人來擔着。話至唇邊,出來的意思就變了樣。她還是不忍将他的付出随意貶值,是追求,也是執念。

淩挽馥的動作讓闫楚禛有點癢,拉過她的手,順勢将人圈在懷中。“馥兒,我是你夫君,不是那兩個小的。”

也差不多吧,夫君有時也比兩個小家夥好多少。他操心家國天下,也讓她操心他。“夫君,我們手談一局可好?”

夫妻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淺眠,少眠的習慣。與其在床上輾轉反側,整夜煩憂,夫妻二人則喜歡爬起來對着月色對弈。随意尋一個地方,或是臨窗的榻,或是院中的石桌。夜裡寂靜,唯有蟲鳴廖廖幾聲,棋子落下的叮咚,玉石穿透指尖的冰涼,為白日裡百般的思緒降溫。放下雜念,專注黑白之間的較量,把剩餘的那麼一點不願意放下的精力徹底耗盡。幸運之時,還有可能在一盤棋局後換來下半夜的好眠。

城中的另外一邊,齊家大院内,齊二爺所在的書房裡燭火幽明。齊二爺吸着水煙,閉着眼睛聽着管家的彙報。齊家賭坊出了叛徒聯合外人出老千,從賭坊裡順走了大量的銀子,偏偏不巧的是裡面大部分都是賭坊裡的□□,派人去偷偷處理了,又遇到不知哪裡來的程咬金。他着實應該聽聽馬老闆的,去算算,看看是不是犯了小人,怎麼如此不順。

“那個人還是沒有找到,但是根據我們派出去的殺手說,應該是活不了。”

“活不了?是你親眼看,還是他跑回來跟你說,他活不了。嗯?”

齊管家一時語塞,不過是一個普通外鄉人,京中沒有門脈,又怎麼會有人出手相助,确實奇怪。齊家在京中混迹時間也不短,對道上中人也算熟悉。打探了一番,竟然都沒找到前來營救的那一方是誰的人。

其實也難怪齊管家會遇到此瓶頸,一來槐香兄長來京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槐香,拿了珠寶才去投宿和進賭坊,誰又覺察到一個外鄉來的賭徒和誰曾經往來。再者,京中能認識昔日羅伍之名的道上之人本身就是少之又少,羅伍進了鳳宜閣後,幾乎從來太多的機會露面碰那些肮髒之事。此次尋人為了安全起見,羅伍聽從了闫楚禛的建議,特意派出去的都是新面孔,齊家自然是無法打聽。

“另外的那個呢?”

“已經抓住,他的家人也一同找到,處理了。”齊管家一個手刀在脖子下一橫,兇狠得意。

“嗯。”聽了一夜,總算有件讓人舒坦的事。齊二爺敲敲水煙槍裡參與的煙渣,随手遞給齊管家。

“傳話下去,機靈些。家當都收一收,風頭緊,可别出事了。”

“可馬老闆那邊怎麼交代,他今日才讓人過來傳話,說近期要收古玩,需要大錢,問我們拿銀子。”

“噔”的一聲,齊二手中的銅制水煙槍落在了齊管家的額頭。“如今什麼情況,他不懂,你還不懂。是賺錢要緊還是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直接回了,就說我不允許。”

“是。”齊管家摸着被敲腫的的頭,低頭彎腰退下。出了院子,喚來下屬再次叮囑,才摸着頭歎氣離開。脫離蔣老大那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還想着可以過幾天舒心日子,賺幾個錢。誰想到,好日子還是太短,總有些人喜歡半路擔道,世道艱難。

齊家此次的動作幹淨迅速,買通殺手追殺槐香兄長,派人暗自将他下榻的旅舍洗劫一空,以迅雷不及掩耳将闫楚禛所能得到的線索全部抹去。然風吹草動,闫楚禛始終相信,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凡是人,欲念驅使,隻要有所行動,必然會留下些許的蛛絲馬迹。

“少爺,你已經研究有半個時辰,就憑證這串銅闆,并不足以坐實齊二在制作□□。”一個賭徒突然從賭坊赢了一大筆錢,回到旅舍順手就打賞了小夥計一串銅闆。店小二是個老實人,覺得打賞太多,就收着不敢使用,才給了羅伍的人機會。

銅闆不同交子,上面并沒有印有錢莊名号的印章,齊家錢莊每日進出的銀兩又多,齊二大可以夥計不識被騙收到□□為理由逃脫。要将齊二定罪,這點證據遠遠不夠。不僅如此,闫楚禛更為關注的是齊二手上是否拿到了來自官府的制作錢币的模闆。制币的模闆向來是朝廷統一掌控,從已經捉獲□□面值幾乎涵蓋了現流通的所有錢币,樣式等都幾乎和朝廷制作的以假亂真,他很有理由懷疑齊二手上的模闆并不是找人刻意模仿的,而是通過某種途徑從朝廷中獲得的。看來有老鼠已經在他們忙的時候爬入了米缸,狡猾地偷竊着他們好不容易儲滿的糧倉。

“阿豎,你去把朝中參與日常錢币鍛造的所有人員的情況都調查一遍。還是那句,行動要隐秘,不可打草驚蛇。”

“那要調查到什麼程度?”

“事無巨細。”

在大虞,朝廷錢币的鍛造是由戶部和工部統一管轄。每年鍛造的量,回收的廢舊的銅闆的處理,都由戶部派人整理彙報朝廷後方可執行,工部負責具體的鍛造。每個環節都是專人負責,極為隐秘,儲存成品模闆的地方更是多層官兵日夜嚴守,每次開啟都得同時兩枚鑰匙打開。闫楚禛在被任命為尚書省長官之時,就已經将六部主要官員的基本情況做了解。他要阿豎去調查的事那些官員背後的故事,那些不能放置于光明之下,細小而又能在不經意間撥動事件的因素。

阿豎隻要做收集,很快就把闫楚禛想要的全部調查了回來。闫楚禛仔細翻看着卷宗的内容,桌面厚厚的卷宗已經見底,他都沒有從中找到和齊二的聯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