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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女子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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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貫穿南北,溝通東西,河水為百姓帶來農田所需灌溉的水源,船隻的來來往往為出行,貨運的運輸帶來了便利。因而治水,用河乃關系着社稷民生的要是。從淩挽馥處得到啟發的高啟結合自身在河道的所見所學,奮筆疾書出一篇關于河道治理以及維護的政論,将航運承租的意向作為了文章重點加以闡述。工部尚書即便覺得其中的大膽之處,也覺得有有其可取的地方,隻在文章個别處提出了小範圍的補充意見,就遞交尚書省。

正如淩挽馥所料想,工部送上去的高啟的文章遇到的第一個門檻,就是她的夫君闫楚禛。文章被圈圈點點一輪,一句“空泛之談”被沿路退回。

為官者是朝政的引路者,要做前人不曾為之事,要準備着迎難而上的勇氣,心中更要有藍圖。過于空洞的理論的陳述,缺乏可行的實際支撐的可能,隻會是誤入歧途,将國家陷入困境之中。淩挽馥的點子再好,假如高啟僅僅是紙上談兵,闫楚禛是絕對不會給他機會呈現在朝堂之上。

在闫楚禛處遭受到挫折的高啟拿着批注回來的文章回到了河道邊,開啟了他苦行僧般的重寫之旅。白日裡他依舊盡職地履行着職務,夜裡就挑燈夜燭研究關于河道的各種前人著作,商論,休沐的日子他就帶上幹糧去探訪老河工。

“迎賓樓的夥計說,高大人幾乎都沒有回來,少有幾次見到他,是回來取些換洗衣服,說人都瘦了一圈。”四月向淩挽馥彙報着高啟的近況。點子是少夫人出的,明明大少爺也是看好,怎麼看都不看兩眼就退回去了呢。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那個人是闫楚禛。此舉無前人之例,并非易事,日後收益如何,均沒有一個人敢拍胸口保證。如果連他的那一關都過不了,日後那些層出不同的難題,高啟又該如何應對。給予高啟的考驗越多,某種程度也是反應了闫楚禛對此事,對高啟的看重。對下屬尚且如此,那麼對自家海爾呢?有個如此别扭又嚴格的夫君在,淩挽馥突然想象到日後她家那兩個小淘氣鬼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高啟的文章前前後後修改的次數連他自己都不曾記得,文章的篇幅足足增加了兩倍之多,再次呈現在闫楚禛面前之時,高啟的手心都出汗了。

“下次上朝我會提交給聖上,你要做好朝堂上應對的準備。”

“是,下官定會努力準備。”闫楚禛的認可不過是第一步,可得到他的肯定比高啟得知自己金榜題名那一刻更要來得興奮。

有了前番的折磨,後面朝廷上的辯論似乎顯得順暢了不少。寶泰帝玉玺一落,大虞曆史上第一次出現的河道航運的承租招募開始了。皇榜公布那日,淩挽馥将消息親自帶給了蔣寶茹。

蔣寶茹默不作聲,端起茶盞一輪又一輪撥動着茶水,淩挽馥知道,她和闫楚禛猜測的一樣,蔣寶茹遲疑了。蔣家從當年的幾個碼頭工人結盟到京中擁有一方勢力的青龍幫,已有二十餘年。以蔣老大為首的一衆幫中創始人在幫中有獨屬于各自的擁戴者,昔年桃園結義的情分在利益的分割下早已出現了縫隙。蔣柏孺在用皇商提升位置的計劃失敗,蔣寶茹成了蔣家實際接管者,這些都成了撕破臉面的最後一根導火線,幾個早已有分家念頭的叔伯借此機會帶着人離開了青龍幫,大大地削弱了蔣家的财力和實力。蔣寶茹的不确定,除了有她對兄長前科之鑒的畏懼,還有苦于蔣家以及失去了一半以上勢力的青龍幫的考慮。她和她管理下的蔣家能否走出困境?河道的承租到底是機會,還是給蔣家徹底敗落的最後一擊?

“事關重大,容我再考慮考慮。”

“不着急。”

淩挽馥既然已經登門,絕沒有說了事情就走人的道理,兩人相攜着前往看望蔣老大

蔣老大的病是是卒中,情志大起大落導緻肝陽暴亢,痹阻于靜脈,大夫來得及時,人是醒過來了,但是已經無法行走。葛姑已經交代過,此病藥石治療為輔,靜養為主。蔣寶茹需要打理家中生意,照顧蔣老大的任務就落在了蔣柏孺的妻子尤氏身上。蔣柏孺獲刑在牢獄中,尤氏失去了和蔣家唯一的聯系,人不但沒有搬走,反而主動從原來居住的院落搬了回來,更為盡心地承擔起兒媳的責任。家遇不幸,姑嫂兩人之間的間隙就顯得微不足道。兩人一人主外,一人主内,遇到事情時還能坐下來商量幾句。

承租航運之事尚未定論,淩挽馥自然不會在蔣老大面前提及一句讓他憂心,跟他聊的都是些京中趣事。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家裡的,生意上的,都拜托你多照看照看。”淩挽馥是從正廳坐了一回再過來的,蔣老大知道其中必然有事。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了,那邊還有一大家子的事,我哪裡幫得了多少。家裡沒什麼事,都很好的,你安心養病,早點好起來才是。想吃什麼就讓人捎個話,我下次帶過來給你。”

尤氏陪同淩挽馥出來,正是一年暑熱最盛之時,抄手走廊邊的樹木茂盛,蟬叫聲此起彼伏。即便有屋檐的遮擋,還是能感受到周邊源源不斷的熱氣,直叫人煩亂。

“昨日我去牢裡送東西給他,他還是不肯見我。”快送至大門,尤氏幽幽地說了一句。沒有指定的訴說對象,沉積在心中的哀怨仿佛這樣一句傾吐才得以輕松幾分。

“不要難過,他尚且需要時間。”蔣柏孺被判在牢中服刑,淩挽馥知道不管是誰過去探望,蔣柏孺都拒絕見面,送進去的物品也都全部被退了回來。

尤氏不是愚笨之人,何嘗不是知道蔣柏孺所想為何。出事之時,蔣柏孺給她留了一份信,他為她安排了出路,給了她銀兩,希望她能接受他的建議,簽了和離書,帶着銀兩離開京城,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說到底,他還是個好人,擔心蔣家會連累了她。可她生來就不過是一枚棋子,晉王倒台,她在養父眼裡已經是失去了可使用價值,哪裡才是她該去的地方?

“你呢,怎麼想的?”這些日子來的觀察,淩挽馥猜測,不管是是當初嫁入蔣家,還是現在繼續留在此,尤氏的心中還是對蔣柏孺存有感情的。

“不清楚,出嫁前,我是屬于養父的,出嫁後,我覺得我應該是屬于他的。”可是現在呢,他們都不要她了,那她又是屬于誰?

“那就嘗試着找回屬于自己的方式活下去。男兒可以志在四方,女兒的心也可海闊天空。不一定要等待着,你也可以給自己去創造選擇。”

蔣寶茹想和兄長談談關于蔣家承租航運之事的考慮,她需要一個人蔣家的人跟她聊聊,生病的蔣老大身體不合适,尤氏對蔣家生意上的事情所知不多,更不合适。思來想起唯有蔣柏孺,她遞進去牢獄的書信所得的回複都是獄卒的兩個字,不見。實屬無奈,她隻能找到了淩挽馥,希望能想想辦法。

闫楚禛夜裡歸來,聽聞了蔣寶茹之事,不用等淩挽馥開口就答應攬下了此事。蔣柏孺不願意見親屬,那麼總有人能夠從牢獄裡直接去見他,有的話總得是男人開口方是适宜。

牢獄的生活是單調乏味,沒有更漏,時間在此變得不再必要。獄卒會定時負責送來飯,帶犯人出去進行一些小範圍的勞作,然後回到牢中,等待着獄卒送來的下一頓的飯菜,新的一天又到來了。蔣柏孺背靠着石床坐着,手中把玩着小石頭。那是勞作的時候他随手撿回來的,因為握在手中時間已長,石頭已經沒有了原先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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