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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篝火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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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以後,屬于後宅婦女的熱鬧迎來了另外一個高峰。春光燦爛,适合郊遊踩春,賞花撲蝶。夏日朗朗,即便不便外出,但衣裳輕便了,色澤也較冬衣更為豐富,選上個好日子,邀上要好的閨中好友,在綠葉涼亭之下制香聊天,有條件的還可以相約去山中,尋一股清涼,聽溪水涓涓,蟬鳴陣陣,不也是一種惬意。正所謂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懂得生活的女子,即便是沉悶的後宅大院,她們也總能在四季變換中抓住稍縱即逝的妙趣,用衣裙飄飄舞動出獨屬于她們的一道曼妙的身影。

淩挽馥呢,在設宴會以及參加宴會這種事上,向來不是主動的主。然既然嫁給了闫楚禛,這些場合也是不可避免的。幸而可以在宴席上可以比其他地方更容易了解當今京中的流行,打聽到平日在坊間聽不到的消息,也算有點彌補。

今日,她在玲珑閣作畫時,便收到了門房遞過來的帖子,來自四方館的請帖,宴請她和闫楚禛一同前往參加夏日篝火會。淩挽馥騰不出手來,請帖的内容是牢房在一旁的闫楚禛代為讀出來的。隻是闫楚禛對這張京中炙手可熱的請帖不太感興趣,讀完就随手扔在一旁,問淩挽馥:“準備去?”

“看心情,去了也未嘗不可。怎麼,你不喜歡?”四方館如今是怎麼樣的受熱捧,她沒有多上心,不過就是和平日那些夫人遞過來的帖子一樣。

闫楚禛嘀咕一聲,不肯定,也不否定。許是累了,闫楚禛放下手中的書籍,轉手就拿起淩挽馥放在一旁已經畫好的畫。和許多閨秀差不多,淩挽馥的畫藝是從小被落華夫人嚴加管教下訓練出來的。隻是不同的是,名門閨秀的話講究意境畫意,喜歡用留白進行環境的渲染。淩挽馥的畫更加接近于話本裡的小畫,篇幅不大,大量的心思會被用在細節的刻畫上。畫作的内容大部分是她日常所見之物,小如一件玉佩,香囊樣式,大如跳舞的舞姬。不管是線條的勾畫,還是色彩的搭配,會竟可能地還原。倘若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她便會另畫一張做對比。這些畫完成後,會被裝進盒子裡送回鳳宜閣交給芸娘。芸娘再根據畫的内容分發給鳳宜閣中的舞師,樂師,珍寶齋的工匠師傅等參考,拆分臨摹。最後這些畫作會重新回到鳳宜閣,編制入冊。畫中的内容會成為鳳宜閣下一個舞蹈的編排,以及珍寶齋的飾品等素材。諸如此類的事情,闫楚禛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總喜歡看着淩挽馥沉浸在其中的認真樣子。這或許就是外面的人傳言的鳳宜閣的淩小姐的經商之道,從微不足道的細沙開始,日積月累的堆積,一點一滴地刻畫,用耐心暈染出想象的畫卷,從中獲取更多的可能性。他的妻子的腦子裡,從來都不會有沒有準備的奇思妙想。

“你最近似乎對北朔很感興趣。”淩挽馥這次畫的是北朔的舞娘,旁邊還有一張紅衣舞娘的畫,以及她默寫下來的曲譜。這畫面如果闫楚禛沒記錯,應該是那日在接風宴上金扇公主的舞蹈,難怪那日她看得如此細緻,還用小扇子在一旁敲打着節奏,原來是為了此。時下北朔使臣引起的風頭正盛,她就想着如何将北朔的元素融入生意中。闫楚禛想起朝中那些木腦袋的下屬,感歎到,要是他家夫人這般靈敏的勁頭分他們一半該多好。

“你不喜歡?”淩挽馥停下手中的活,悠悠地道:“我猜猜,因為銀鏡公主?”那日在接風宴上,金扇公主那些熱乎的勁,左右不過是那幾個意思。倒是大公主銀鏡的反應,就讓人耐人尋味。銀鏡公主看闫楚禛的眼神,不像女子的熱忱仰慕,有種不甘心與惋惜,憤恨。更像棋盤上對弈之人,恨技不如人,悔一子之錯。他曾是在戰場上和北朔對峙之人,要是敵軍将領有這樣的眼神,不覺出奇,偏偏是來自一個後宮的女子,一位從不幹涉政務的公主。

而這,也正是闫楚禛覺得不解的地方。銀鏡公主是妃子所生,從小長在北朔皇庭。闫楚禛在前往北疆參與戰事之前,對北朔的了解大部分停留在書面的描述。不要說皇族中人,就連北朔人,他都沒接觸過。然而第一次見面,他怎麼就覺得銀鏡公主有幾分熟悉感。

“熟悉感?難不成夫君你?”

“沒有,我絕無此意。我說過,此生隻會有你一個,絕不納妾。”

不過本是玩笑話,卻猝不及防得到了他的這樣一個答複。淩挽馥口頭上嗔怪他一有機會就賣乖,可心裡還是會欣悅,這個人說的話,還是值得幾份相信的。

篝火晚宴當日恰好休沐,闫楚禛和淩挽馥是一同從闫府出發,能受邀參加的,大多是朝中重臣及其家眷,或是名流之士。林氏不在這次的受邀名單之内,但是她迫切希望女兒能出席晚宴,讓更多的京中夫人認識,對親事有幫助。是以林氏早早便将闫靓霓打扮一番後,站在了大門等候。

這樣不請自來的做法多少是不禮貌,可不過是帶一個适齡婚配的小姑出席,京中來說也是常事,也不會對主人家有太多不便。夫妻兩人便讓人重新準備一輛馬車,叮囑了闫靓霓幾句,便朝着四方館的方向出發。

四方館即便為了迎合北朔使臣一行人的居住習慣進行了改動,此處畢竟還是京中,要想完完全全呈現大漠草原篝火的熱鬧是不可能的。阿布郡王讓人撤走了院中大部分的擺設,搭建小型的篝火架,男仆女仆圍成一圈,踏着馬頭琴的琴聲在火邊載歌載舞,還有伎人時不時從圓圈中出來,給周圍的賓客逗個趣,來個短暫的表演。女仆也會邀請賓客下場一起跳舞。在場的不少雲英未嫁的小姐,此等熱鬧的場面着實少見。年紀稍長的,性子沉穩,還能耐得住性子。那些性格活潑的小姑娘,早已安耐不住,女仆此番一邀請,變想下場蠢蠢欲試,展示一下平日的所學。無奈被一同過來的女性長輩一瞪眼,便隻能吐吐舌頭,伸出的手隻好不舍地縮了回來。是以整個過程中,看表演的夫人小姐不少,下場參與跳舞的,幾乎沒有幾個。

銀鏡公主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些想向前,又不敢去的閨閣女子。不由心中冷笑,更是不喜。她自幼在大漠中長大,對這些守着漢家條條框框的女子,打心裡就是看不起。如此畏畏縮縮,便隻能躲在男人身後做個脆弱的小兔子,怎麼能如她們大漠女子一般,能在綠草藍天下自由地奔走嬉笑。

銀鏡公主臉是冷冰冰的,可異域女子别樣的風味還是會吸引宴席上的青郎才俊。時不時就會有男子向前閑聊幾句,敬個酒。即便無法受到待見,能進距離看上一兩眼還是樂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常事。隻是當某個身影舉杯走進銀鏡公主時,淩挽馥感受到的身旁的一股憂怨之氣。淩挽馥順着闫靓霓那眼神一看,哦,原來是平原伯的三公子。

林氏想為女兒謀取一門良緣,既要講究門當戶對,也要追求夫婿樣貌為人,還得要讓女兒喜歡。幾番艱辛之下,事情總算有了眉目。人選就是這位平原伯的三公子。兩家夫人已經私下碰過頭,交流過意思,也是有意結親。平原伯姓鄭,和梁國公同宗,但是不同族,兩家向來沒有什麼往來。平原伯是憑借自身戰功獲得是先帝封賞,爵位降級承襲。三公子是平原伯續弦所生,上頭的嫡兄有兩位,一般情況下,爵位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輪到他。且有闫楚禛這位吏部尚書在,才使得這門親事不顯得闫靓霓是高攀。兩個小輩也安排過見面,闫靓霓對對方很有好感的。林氏今日堅持讓闫靓霓過來,就是因為打聽到平原伯夫人也會出席,就喜歡闫靓霓能在未來婆母面前好好表現,讓親事早日敲定。哪知好感還來不及,氣倒是堵上了。

見過闫靓霓的都說,淩挽馥這位小姑子,樣貌随母。可淩挽馥怎麼覺得,闫靓霓最像二夫人的,而是那股醋勁。不就是敬酒而已,那股酸味已經足以嗆死人。還沒開口勸說,人就已經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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