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師,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虎杖悠仁好心地拉了拉狐澤的衣角。
狐澤回頭,有些不敢置信:“欸?會嗎?”
“我看書上說的,獲得認可的第一步就是要給對手足夠強勁的下馬威,這樣才能夠讓對手産生心服口服的臣服欲。”
“這樣不對嗎?”
虎杖悠仁扶額。
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他不會在團隊中充當一個吐槽的角色,但是在這份百分百需要吐槽的場景中,他也會責無旁貸地承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
“老師平時看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書啊!正常情況下哪裡會有人一上來就說出這麼過分的話啊!不要說是臣服欲了,老實說我更感覺會有種想要揍人的破壞欲産生。”
“也就是完全沒有效果咯?”狐澤做出總結。
而虎杖悠仁也沉痛地點了點頭,表達了對于狐澤總結的認可。
“抱歉啊,你們就當我剛才的話是亂說的好了,我們能重新來一遍嗎?就當是你們人類常說的那種排練。”
一旁旁聽的忍足侑士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迹部景吾斜睨一眼,忍足侑士乖乖閉嘴在嘴上做出拉上拉鍊的動作。
迹部景吾重新看向狐澤,某種程度上也該誇贊他的教養水準。
他十分平和地開了口,像是有所預料般:“在本大爺的帶領下冰帝無需監督也能夠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
“如果你是和榊校長立下了什麼賭注的話,替我轉交給他,網球部沒有成為誰的試金石的打算,也不需要一個毫無用處的監督。讓他早點洗洗睡覺,不要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
狐澤左右看看。發現在迹部景吾的視線之内除了自己再無旁人。她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毫無用處的監督指的竟是自己。
狐澤指向自己的面中,一臉不可思議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可是在明明你們所有人的實力加起來都比不過我學生的一根手指。”
“為什麼你們這麼弱卻還能夠這樣自信呢?”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1]。
此話一出就連剛才還一副作壁上觀的忍足侑士也收起了笑意。
妖怪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她是真的這樣認為——他們全部人加起來也不是虎杖悠仁的對手。
虎杖悠仁拼命地想要拉住狐澤阻止她這樣一系列替他拉仇恨的行為,然未果。
他隻能默然地站在狐澤身後,而後又被狐澤推到了所有人身前。
妖怪是這樣說的。
“如果不相信的話比一場就是了,随便你們幾個人一起上都可以。”
雖然的确是這個道理。
但虎杖悠仁還是很想狂呼。他懷疑自家老師根本就不知道網球的規則——又不是像籃球那樣的團體運動!哪裡有什麼一擁而上全部加入的打法?
話雖如此,他也沒有懼怕面對此種困境的可能。
如老師所說,在體育運動上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一旁圍觀的向日嶽人早已忍耐不住,在狐澤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跳着叫嚣着要登台比賽。
隻是迹部景吾沒有讓他上場。
一旦失去冷靜就會陷入對手的節奏,被垃圾話導緻的失去冷靜的向日嶽人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參賽選手。
而在這一衆人中,迹部景吾也早已物色好了适合登場的角色。
“桦地。”
“wush。”沉默的大塊頭無需多言,已經準備好了球拍。
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我還沒有球拍,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個用用?我保證不會弄壞的!”
雖然沒有挑釁的意思,但這話說出來本身就是在挑釁。
某種程度上,虎杖悠仁也能夠算是天賦型選手。
迹部景吾沉默半晌,丢出了一個從自己背包裡拿出的淡紫色球拍。
虎杖悠仁拿在手裡墊了墊,很快又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ok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站在身高超190的桦地崇弘身邊,虎杖悠仁“嬌小”的可憐。
幾乎沒有人相信他能夠在力量上勝過桦地,而技巧上——連球拍都沒有的虎杖悠仁,他們也實在是不認為會有什麼技術可言。
狐澤不知道網球的規則,也沒有坐上坐台充當裁判的打算。
她随意找了處看台坐下,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看着讓人有些來火。
公平起見,迹部景吾沒有從剛才一衆受到挑釁的正選球員裡挑選一名裁判來評判這場比賽的勝負。
他找到了預備球員中的一個,高高坐上了了比賽的裁判席。
會場開始熱了起來,四周的呼聲比之驟然拉大,場外圍觀的學生都很好奇這副生面孔和冰帝的正選對上到底誰能夠取得比賽的勝利。
而這場比賽也注定不會隻是一場平淡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