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阿濃,站在隊伍裡還有點郁悶,成績還沒出來搞哪樣?
憂傷。
速戰速決吧,要是第一次任務沒完成……她就三年後再考。
我們的小目标是,40歲前上岸!對此,阿濃覺得自己肯定比那天那個老人家要好。
任務不容易……
那她要不要把書也帶上?
而在她想着綁點冊子在身上一起走的時候,大軍動了,奚紀池遠遠看着那人走遠,垂下了眼簾。
*
1個多月後,大軍抵達邊關,昭平國已早早列好兵馬,隻待大皇女親臨。
旌旗獵獵,戰馬嘶吼,城樓外血流成河……
皇宮裡,女皇看完大臣呈上來的文書,重重砸在了桌案上。
“如有神助,步步緊逼,真是荒唐!”
女皇嗤笑,一把把這文書砸在了地上,這個秋凜音,當真是小瞧她了。
殿内噤若寒蟬,侍從都在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波及,奚紀池示意下人拿過地上的文書,看完,眸子微暗。
三日前八百裡加急呈上了邊關戰訊,乾熙國三戰昭平,一勝二敗,最後一戰死傷無數更是丢了城池,雙方停戰整頓。
在這個節骨眼上,乾熙國民間卻傳起了昭平國大皇女天命所歸,如得神助的謠言,妄言乾熙國必敗無疑,到時候兵臨城下……
這是誰傳出來已經不重要了,民間探子還在大肆宣揚,這已經讓不少百姓惶恐了,而另外二國居然也想趁機分一杯羹,伺機而動。
難怪母皇如此肝火大動。
奚紀池收了文書,擡眼望向她笃定道:“母皇,探子還在京都。”
女皇聞言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不錯,她們都等着朕下一步舉動。”放任謠言四起不可,相反還要找出一個更厲害“吉祥物”,任用她,用來為我軍助威。
不然,乾熙國将一直處于被動,人心浮躁。
而一旦失守,百姓便會真以為如這天意一般必輸,以後戰也即敗。
“母皇是打算任命……華家,出京調查此事嗎?”一見她擰眉的神情,奚紀池便知道母皇心裡已經大概有了計量。
華家在民間聲望一向不錯,又是皇家國親,最為合适。
華丞相已年邁,還需在京中坐鎮,而最适合出京調查謠言源頭的,那就會是她大姐……華春宜。
結果也确實如此,女皇點頭:“不錯。”她比皇兒想得還要多一些,她打算讓華春宜再前往邊境當個挂名軍師。
十幾年前鎮國将軍跟華廈千能戰勝昭平,令她們俯首稱敗,此次,華家的華春宜,也同樣能讓她們再輸一次。
華家,華春宜,就是那個吉祥物。
而也隻能是華家。
倏地,女皇想到了什麼,回頭問:“華小二怎麼樣了?”她可是記得自家皇兒可是親自來替她這個妻主說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些武學天賦。
奚紀池沉默了一下,眼神閃躲:“嗯……沒傷着吧。”
“上回科考放榜後……她還沒回話。”上回把她再次沒考上的消息傳過去後,對面就沒動靜了,以往半個月内也還能收到傳書,現在都快一個月了……
想到這裡,奚紀池也心裡堵堵的,手心捏着腰間那個有點歪的玉佩挂繩,這結果難道比他這個夫郎還重要嗎?!信也不回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考不上了。
說起這事,為此他還特地找了那位大人将她的考卷拿回去看了看……書上學的她都用上了,這還要誇她記性好。
但是,誰讓她把一些旁門左道的想法也寫進去的!
他還記得遊玩一道關于人才選拔途徑的題,前幾點她倒是答得不錯,思路和可行性都算妙,就在閱卷者要暗自點頭的時候,筆鋒一轉,她寫了句:
第六點,要是還是選拔不出,可以以交換學習的名義把别國人才運進來,把本國惡徒進行包裝送出去。
随後對她所謂的“包裝學”和這麼做的好處進行詳細描述,寫滿了整張紙。
奚紀池:……
思緒開拓、文思泉湧,但,拎不清側重點。
說不清她算是聰慧還是愚笨。
女皇見他那副委屈哽住的樣子,一時稀奇多看了他幾眼,這成親之後果然不一樣呐。
不過她也想到了華丞相她二女兒的情況,一時啞然,她也是不知這華濃宜那麼執着于科考是為何,要是想謀一份差事以華愛卿的能力找份小事也不難,也沒人多說什麼。
難不成是愛卿在家施壓了?
又聊了幾句,奚紀池離開皇宮回了府,這段時間他也無事,平日也是進宮或者去丞相府陪花夫郎說說話。
邊關情況不算好,丞相府氣氛也不高,宮裡旨意一到,華春宜便即刻起身出了京都。
*
塞北城,營帳内。
軍醫給上官将軍重新換了藥,随後退出營帳,諸位副将都沉默着沒有誰先開口說話,氣氛冷肅凝重。
“将軍,我去殺了那秋凜音!”一位副将猩紅着眼吼道,随即行禮就持刀大步離開。
“站住,不可沖動!你去夜襲這不就等于是去送命嗎!”軍師拉住他,狠狠甩開手。
那秋凜音可不是好招惹的,她如今大權在握登上皇位也是鐵闆铮铮,更不用說計謀了得武力不俗,想偷襲她沒那麼容易。
作為世界女主,秋凜音是預定的霸主,能把一個實力相差并不大的國家打成這樣也隻有她了,越戰她隻會越勇。
副将停下了腳步一臉憤恨,但無奈,軍師這也是實話。
“難道我等就等着她們打過來?百姓之中的傳言也越來越誇大,什麼天命所歸,我看那狗屁皇女就是邪乎!”
“那也需從長計議,魯莽行事萬萬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