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來?
徐女士低頭看了下手機,顯示10:23分。
這會還沒有醒,再一聯想到自己兒子這副樣子,身為親媽的徐女士看着他那副溫雅俊朗的臉,也是能幹巴巴地囑咐一句:“你們還年輕,要節制……”
淩祺宣看了她一眼,沒應話。
今天阿濃到現在還沒有醒,還真不是徐女士以後的那樣不節制,實際上是因為某人待在家裡沒事做,早上早早醒來,吃了個早飯後又睡過去了。
………
言歸正傳,她喝了口水開口說到:“你打算就這樣嗎?不出去守着她不做傻事。”
“就算是結婚,好歹也需要你去安排,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一直住在這裡,她的父母也不會同意你守着個病人不放。”
“他們還不知道。”在她出事那天,他就已經安排好了,濃宜的父母現在還不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
徐女士又一噎,人家孩子心理出問題已經到了要自殺的地步的,他們還不知道,而罪魁禍首一點表示也沒有。
她要是她的父母,多半得氣死。
她還真不知道說她兒子霸道還是說是個情種。
以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他這麼能的?
又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徐女士打開天窗說亮話,“祺宣,身為你的母親,其實我更希望你能選擇一位門當戶對的名暖小姐做為你的妻子,這并不是說我輕視心理症患者或者如何,隻是單純的希望你能走在你既定的軌道上,說實話,我其實并不看好你和濃宜。”
這話說完,回複她的是毫不留情移開的視線。
一個母親,她自然希望對方是足以匹敵上他的,至少不會是拖累,而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就是完全圍着一個人轉,幾乎都沒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濃宜的病症,或許一部分是他帶來的,他的粉絲他對感情處理不當帶來的,對此,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心懷歉意,也正是如此,她這段時間也不管他們,時至今日才上門來。
目的也不是什麼來幫打鴛鴦,而是希望能點醒他,為了女朋友丢棄了其他的生活和工作,這并不理智,況且,對濃宜的病情也沒什麼作用。
“你先聽我說完。就算是為了濃宜好,你也要讓她見見其他人,媽跟醫生了解過一些,要想對病情好,那也要讓她去外面走走。”
“她不需要。”她沒有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是想死。
接二連三的反駁讓徐女士也氣了,直接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沖他道:“那你好歹給她一個寄托和念想,讓她舍不得死,讓她舍不得你啊!”
“你總是困着她那又能如何,有本事你就讓她放心不下走啊。”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圍着對方轉,那能有用嗎?
誰料她這一段輸出,竟然真的讓他有了反應。
淩祺宣也站了起來,好似被點通了一般垂下了眼簾深思,再一擡頭,臉上已然是笑意,“媽,我明白了。”
“那…明白就好。”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要怎麼做,但好今天這一趟她沒有白來,兩人都已經恢複了平靜。
徐女士在這裡待在了下午,中午的時候也跟他們兩個一起用了頓飯,自然也看到了阿濃,不得不說,她确實是很美,身上有股吸引人的透徹。
阿濃今天被投喂了不少,對于見到男主的母親,她也沒有多大的意外,照樣該吃吃該喝喝,需要什麼就指使一旁的淩祺宣去幹,連飯後擦嘴這樣的事,被他照顧的久了,吃完飯也自然地把嘴巴湊過去,被服侍完再給個甜棗親他一口。
可以說,這段時間她真的是被照顧地很暢快,各種方面的。
凡爾号隻是覺得她這個果子徹底堕落了。
一旁的徐女士,就被硬生生塞了幾口狗糧,再看她那個從小帶着點高傲潔癖的兒子,滿滿的陌生。
他要是從小就那麼暖的話,也不至于惹哭那麼多個送情書的小姑娘。
不過,更讓她震驚的還在後面。
隔壁的屋子門沒鎖,已經是放一些雜物的地方了,等濃宜回了卧室,徐女士本想跟兒子說一聲便回去了,卻沒想到讓她看到了那麼震碎三觀的事。
身形高挺、隽永俊朗的男人,站在桌子旁,一手拿着針,一手握着避孕套,一臉凝重且嚴肅地對着滿桌零散的東西,紮下一個個……
“轟!”似乎被雷擊中,徐女士眸子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地驚愕出聲:“你在做什麼!…”
是她想的那樣嗎?他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她還是個病人呐!!
此刻她的優雅和冷靜再也維持不住了,她似乎重新認識了她的兒子。
然而,被母親看到他做這樣的事情,淩祺宣手下一頓,也有些尴尬,不過手下的動作卻繼續了起來,“你不是想抱孫子嗎?”
徐女士:……是的,但是!?
見糊弄不過去,淩祺宣歎了口氣,無奈解釋道:”她沒有生病。“
再多的解釋他便給不出了。
她說的對,要找一個讓濃宜無法離開的理由,而他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他知道她不忍心傷害孩子們,對孩童她會保留一份善意,而他能感覺地出來,她并不讨厭他,她隻是單純想放棄生命。
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機會,他一定要試一試,就算是過于卑鄙,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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