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分你一個。”

棒棒糖的商标他沒見過，一看就是飽含添加劑、便宜又難吃的牌子，連包裝紙都皺皺巴巴的，上不得台面。

厲文謙挑剔地撇下嘴，接過來撕了糖紙扔進嘴裡。

“難吃。”厲文謙如實點評。

“那你還我。”

那隻伸出來的手修長筆直，指甲飽滿平整，掌心紋路幹淨。

厲文謙指節微動沒等他多做接觸那手便收回去了。

他不死心：“你剛剛，沒聽到聲音嗎？”

“慘叫聲？聽到了。”

“聽到了你不快點下來？”

崔明躍面帶無辜，眉眼含春地笑笑：“我相信你能赢。”

“我當然會赢得漂亮……”厲文謙胸前一挺頭微擡餘光籠罩崔明躍，崔明躍卻沒再說什麼走進房間往樓下探頭，厲文謙接過他手裡的大袋子，麻利踩着窗台夾住管道滑落順勢翻進一樓的窗。

一二層已經讓他們翻出花，沙發剪開皮毛外翻，櫃門虛虛挂在櫃子上搖搖欲墜，地面被砸得坑坑窪窪，踩上去砂礫噼啪作響，放眼望去整個客廳最完好的隻剩下兩把椅子和磕了邊的餐桌。

兩個男人占據椅子着手破解密碼匣子，四張紙條一字排開，左邊一張紙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四位數字組合的可能性，試到第142組匣子咔”地一聲開了。

“開了開了！”

“裡邊有什麼？”

“别擠我嘿！”

衆人興奮地擠上前往裡探頭看，冰箱塞螞蟻，空蕩蕩的盒裡隻有一張薄薄的剪紙小像。

胖乎乎的男人喜笑顔開一把攥住小像，挨着沖瘦子們比量：“哎呀媽呀這身材肯定不是我，讓胖爺來看看。”

“你小平頭跟發型對不上，讓開讓開。”

“嘶……和你挺像。”

“和你也挺像。”

“和你……”胖男人對上一雙目露兇光野獸般的眼睛，抿了抿嘴皮小小聲說：“像……不像呢。”

厲文謙扔下袋子轉身就走，連一句解釋都欠奉。

先前同樣等到午夜投票的平頭男人伸出手擋在他面前，聲音低啞：“哥們，一塊坐下聊聊吧，我們找到了一張剪紙小像，目标範圍縮了一圈。”

厲文謙嗤之以鼻：“目标範圍縮小？我還以為你們找到人了呢。”

陰陽怪氣遠比直敞罵人更能挑動神經，平頭男眉頭深擰突然看不明白厲文謙這個人了，他就一點都不在乎引發衆怒被投出去？

果然人群中幾個脾氣沖的開了腔：“不是你什麼意思？你連縮小範圍都做不到哔哔我們出力的有勁沒勁！”

“老早看他不順眼了，就沖他打人的勁說不定就是夜裡殺人的鬼！”

“肯定是！一般人誰會傷人傷得無所顧忌，明明是仗着身份牌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