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齊陽的堅持不懈下,謝敏靜被他打動,兩人成親了。
成親後,兩人舉案齊眉,生活和諧,謝敏靜繼續讀她的書,齊陽繼續做他的生意,謝敏靜還産下一女。
但有一天,經商不利的齊陽飲酒後歸家,本性暴露,對着謝敏靜拳打腳踢,家中仆人畏懼而不敢言。
沒過多久,齊陽納仆人時英為妾。因此,謝敏靜以為他終于能改過自新,但沒想到被她撞見齊陽對時英同樣殘暴的手段。
謝敏靜本認為自己能承受一切,但她不願時英被如此對待,終于決心報官,暴露齊陽的行為,隻求能與齊陽和離,順便帶走時英。
最後,衙門的大門也對謝敏靜緊閉,這時城裡還被魔氣入侵,齊陽下手變得越來越狠。
終于,一天夜裡,齊陽醉着回府,平日厭惡自己的妻子邀請他共進晚膳,他十分高興,但妻子頭發上尖銳的發簪刺穿了他的喉嚨,他疼得無法說話,臉色慘白,害怕得渾身發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逐漸變成魔的妻子,将自己的身體,一塊一塊地解剖。
疼痛如洶湧潮水般将他淹沒,四肢百骸被分解,齊陽終于後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這就是季渺渺透過齊陽的眼睛“看”到的故事。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告訴身旁兩人,便因為動用禁術,加快毒素發作。
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季渺渺暈了過去。
*
這一次,她昏了一日一夜,再次睜眼時,是熟悉的小木屋,還有在床邊的司衡。
“喝藥。”司衡見季渺渺坐起身,将勺子遞到她嘴邊。
季渺渺下意識接過他手中的碗,司衡卻不松手。
“師兄,我可以自己喝。”她嗓子有些幹。
但司衡依然堅持,季渺渺想,或許他隻是太過擔心自己,無奈,她隻好張嘴,任由司衡喂自己喝藥。
司衡好像很熟練,完美地掌握季渺渺吞咽的頻率,溫度适宜,連速度都剛剛好,每一口都恰到好處。
季渺渺忽然忍不住咳嗽起來,湯藥灑到司衡手上,她舔了一下唇,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司衡好像并不介意。
在季渺渺内心萬分煎熬了一段時間後,終于一勺一勺地把藥喝完了。
司衡放下碗,看着季渺渺,忽然開口:“體内毒素,已消減幾分。”
這一點季渺渺察覺到了,醒來後便感覺自己的經脈的确通順很多,隻不過氣海裡的金色結晶依舊怪怪的,好像要爆炸一樣。
她壓下這一奇異之感,對司衡莞然一笑,發自内心道:“是呀,還真是謝謝師兄啦。等我發财後定不會忘了師兄。”
司衡聽了沒什麼反應,隻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季渺渺的眼睛。
她的眼裡帶着笑,卻是淡淡的疏遠。
司衡不禁想起之前幫她換衣服時,發現的她脖子上挂着的狼牙——來自雄性狼妖。
還有……那日小巷内的驚鴻一瞥,他路過,卻看見巷子内熟悉的衣角,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關注她這麼多,但還是忍不住止步。
卻看見季渺渺好像在和那個魔親吻。
他想起來,上次見季渺渺嘴唇紅潤,好像也是因為這魔……
于是他滿懷不甘地離開了,但行診之後,又見到了季渺渺,她還笑着喊自己“師兄”。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季渺渺身邊,好像總是有那麼多傾慕她的人。
酸澀之感充滿胸腔,司衡情緒有些失控,但面上不顯,他忽然開口:
“師妹,那個魔是誰?”
季渺渺聽見他問,想了想,司衡好像是第一次叫自己師妹,感覺怪怪的。
她輕聲道:“沒有什麼魔,師兄是不是看錯了?”
她不想牽連司衡,所以下意識否定。
“是嗎。”司衡聲音過于冷硬,讓季渺渺感覺有些陌生。
隻不過很快他便恢複如常,“無論如何,師妹不可多與魔沾染,于病情無益。”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說完後,便離開了。
季渺渺望着司衡的背影,覺得他不太對勁……或許,隻是真的擔心自己與魔往來?
……
她收回目光,想起齊府的事後,拿出了玉簡,想給沈秋念報個平安。
卻收到了來自某人的多條傳音。
于熄:渺渺,我有點事,離開幾日,你不要走……等我回來。
時間間隔沒多久。
于熄: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你會不會想我。
于熄:你不是說以後會回複我嗎,又騙我……
發得太多,季渺渺沒耐心看完,直接看最新的一條——今日早上發的。
于熄:渺渺,你不回我是在跟哪個男人說話,我馬上就要去找你了。
季渺渺扶額苦笑。
喵喵在練劍:于熄,我隻是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對面立即回複:騙人。
于熄:都說了我幫你解毒了……
季渺渺回:好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再說就煩了……
于熄:……
季渺渺不理他,轉頭給沈秋念和孟雲聲發:小念雲聲,我醒了。
發完後,她神色冷淡地放下玉簡,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中有些憂愁。
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