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竟然一下聽懂他的意思,頃刻間全身發熱,羞得眼睛往别處看,也就此刻黑暗,掩蓋了少女的羞赧。
住進小院的第一晚,孫媽媽就拿了一本冊子給她,讓她晚上躲在被窩裡看,還說看了對她有好處,那本冊子上面畫的,正是男女交歡的場景,不僅如此,甚至有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姿勢。那會她紅着臉翻了兩頁,再沒勇氣看下去。
她緊緊揪着錦衾,半響沒作聲,旁邊的人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她開口。清淡的玫瑰香萦繞在男人鼻端,一呼吸就能聞見,須臾,男人呼吸微沉,“不會?”
林秀秀還是沒敢說話,實在太羞人,她擡頭,在黑暗中睨着立體的輪廓,試圖看清他的樣貌和表情,可惜,光線太暗,她在黑暗中的視力也不佳,無法窺見一二。
等了半刻不見人說話,男人耐心耗盡,那隻纏在細帶上的手指松開,緩緩收了回來。修剪的齊整的指甲不經意碰到嬌嫩的肌膚,立馬帶起一陣癢意。
她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手卻反應極快的抓住那隻手腕,完全是本能反應。
細軟的手握住冷硬的手腕,一大一小,相差極大。兩人皆是一怔,氣氛更微妙了。
黑暗中的男人眯了眯眼,這意思是,她會,不想讓他走。
-
半夜的風大了些,樹葉沙沙響,覆蓋了某些聲音,使得那些羞人的輕哼不被外人聽見。
忘記是怎麼開始的,林秀秀隻覺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想睜眼瞧瞧,可一睜眼便是無邊的黑暗,索性閉上眼睛,用身體去感受。
男人身上的氣息好聞,清冽的雪松香,其中混合着淡淡的墨香,似乎是剛放下筆就過來。他體魄強悍,個高腿長,完全是成熟男人的軀體,不知他習不習武?身體異常的結實,長腿遒勁,硬邦邦的,很有力量,且有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背脊很硬,手臂的線條流暢,肌肉起起伏伏,每一寸都藏着不為人知的力量,應該很性感。縱然看不見他的小腹,可憑着觸感也知道,他的腹肌棱角分明,蹭的肌膚有點疼。
此刻,他一隻手繞到她後頸,兩根手指捏着細細的帶子,反複摩挲幾下,手指來回兩下,那件小衣就松了,他捏着小衣規矩放好,動作輕柔優雅。
另一隻手則開疆拓土,不停歇的在秘境遊蕩。他的手掌寬大,手指冷硬修長,掌心有薄薄的繭,是常年握筆留下的。男人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隻能聽到急促的呼吸和風中的溫度,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勾到了某處,林秀秀當即顫了下。
男人停頓一瞬,而後連續來回勾着,聽着她的軟音,愈發放肆。
林秀秀感覺腦子更暈了,全身彌漫着陌生的異樣,說不上痛苦,總之就是很奇怪。她想收攏兩隻腳,奈何被強悍的力量阻擋,無濟于事。
當然,這股奇妙的異樣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接下來,林秀秀就疼的濕了眼眶,睫毛濕漉漉的,根根分明,眼角含着淚珠,欲墜不墜,可憐巴巴。
林秀秀最近留了指甲,比往日長些,抓在皮膚上用了勁,留下道道劃痕。他揚起頭,喉結不住的上下聳動,感受從未有過的快|慰,脊椎又酥又麻。
屋内安靜了片刻,潮濕的吻陸續落在身上,他沒親秀秀的唇,是不習慣?還是别的原因,林秀秀不願深想,隻知道他喜歡自己的聲音,因為她咬着唇瓣隐忍的時候,是他的手捏着下颌,強迫她張唇。
嗚嗚咽咽了一炷香,周遭恢複平靜,兩人默不吭聲平複彼此的氣息。就在林秀秀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她察覺到了異樣,是比剛才還強烈的躁動。
她驚呼一聲:“公子。”嗓音透着倦意。
男人嗯了聲,是慵懶放蕩的姿态,而回應她的是更猛烈的情|事。
這一次很久,林秀秀終于體驗到了什麼叫小死一回,書上說的沒誇張,确有其事。
室内動靜停止,風也跟着停了,周圍太過安靜,就顯得他們的呼吸聲很重。林秀秀累得沒力氣,眼皮一上一下,就快要睡着了。
就在此時,身上猛然一輕,男人起身穿衣,“孩子生下就離開,明白嗎?”
開口的語氣漠然疏離,好似方才将她弄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立馬清醒,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響眨了眨眼,剛才的熱情淫|靡在此刻煙消雲散,丁點不剩。
林秀秀火熱滾燙的胸膛驟然一愣,紅唇微啟,“好。”
公子不說她也記得,隻是沒想到他會在情事過後提醒。
男人穿好衣服沒回頭,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人就走了。
她累得暈暈乎乎,人走後沒一會就沉沉睡去,忘了叫孫媽媽和春桃打水來,直到天亮才想起這事。
-
沐浴沒讓兩人在旁看着,怕她們瞧見身上的痕迹,她自己看了也心驚,更别說她們。
春桃幾次想問問情況,被孫媽媽瞪了回去。公子的事不是她們能打聽的,就算春桃問她,林秀秀也不會說。
那公子大抵真的急于要孩子,竟然連續三晚過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就算人瞧不見,某些默契也能養成,比如床 上。
深夜,一隻細軟的手從青紗帳内鑽出來,緊緊抓住床沿,手指用力到泛白,指尖一點點的往前挪,似乎想掙脫什麼。
努力掙紮半刻,倏地,一隻結實的臂膀将那手扯了回去,困在了帳中。
林秀秀兩手撐在錦衾上,腦袋微微揚起,脖頸纖細好看,她緊皺着眉,不知是痛苦還是其它。
“我,想…”小腹隐隐有股尿意,說不出的微妙,想忍着,可是越忍着越難受。
她沒有起夜的習慣,但是此時,她很想去恭桶那。
現在說這話,羞恥不說,還破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