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藝展示結束,大家鬧哄哄玩一陣子,胖子就嚷嚷着要男女分流,各自分場去搞單身派對,難得這麼多男女老少天南海北的過來,東道主不能跌份,怎麼都得帶出去狠搓一頓。
天真說最近嚴打别整不靠譜的,胖子罵道他有缺德到帶朋友的老公去嫖嗎,而且今天這裡的女同志多,大家最好都換成少兒頻道,說話收着點,免得吓到姑娘們。
平心而論,他們的訂婚派對确實辦的盡心盡力,難為這幾個腦子缺根筋的還能記着把我室友也叫來,從場地到人手到他們狂放不羁的《愛你》,隻能說方方面面都周全的無可挑剔,于是我大手一揮,讓胖子把男的一窩蜂打包帶走。
胖子得令,招呼在場的男人們都跟他出門,人群自動分流,有一大半都齊刷刷的朝他湧動而去。
等到人走的七七八八,我回頭才發現木安還站着沒動,正要問他怎麼不跟胖子走,天真回頭一打量我們,摸摸下巴,對他一擺手:“你算女的。”
然後轉頭啪的一聲把門甩上,留下木安跟我們無言以對。
秀秀笑道:“這是給我們留了個苦力。”
木安嘴角一抽,緩緩轉過頭去,沒有反駁。
眨眼間别墅裡隻剩我們一群女孩子,雖然我室友們跟秀秀不認識,但是幾人叽叽喳喳的聊開來,大家都不拘謹,何漾還玩笑問我是不是當我們家的人得卡顔,畢竟我的親朋好友們顔值個頂個高,身材比例也好,站一起跟模特團似的。
她剛說完,秀秀像受到什麼啟發,眼睛騰地一亮,透出一種狡黠的弧光。
“想不想去酒吧玩,我可以給你們組個卡顔局。”
秀秀指着木安道:“剛好讓他當卡口,顔值沒他高的不準進來。”
“不要。”
羅敷一臉抗拒:“你這臉已經可以吊打半個廈門的人了,一般卡顔局都追不上你的臉,到時候不知道是誰把誰卡進來的,我們太吃虧了。”
我想起剛才秀秀跳舞時那個讓我酥掉骨頭的wink,立馬舉雙手雙腳贊成:“不幹虧本買賣。”
“那——我給你們包幾個男模,預算頂格!”
我看着秀秀,裝成心動但刻意的樣子:“我們會不會玩的有點野。”
她頓時恨鐵不成鋼地戳我額頭:“膽子小,你以為他們幾個會消停,說不定壞點子比我們還多,再說單純欣賞一下美好的臉蛋怎麼了,又不是不給錢,單身夜本來就是你們這種已婚人士最後的狂歡,你都要結婚了還不讓我帶你開開眼。”
秀秀說的一本正經,眼裡亮堂堂的笑意幾乎壓不住,用餘光瞥見臉色微微抽動的木安,旁邊兩個老實人這才反應過來我倆在一唱一和坑傻小子,抓着抱枕就來撲我。
鬧個半天,我們決定還是不搞那些有的沒的,去吃個宵夜,帶他們在附近逛逛就行,看天真的朋友圈,他們似乎上海邊燒烤喝酒去了。
木安開車載我們到中山路,晚上是人潮最密集的時候,每間店鋪門口都有許多店員招攬路人,他們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試吃,從豬肉脯到牛軋糖到洛神花茶,有吃有喝,鹹甜永動。
因為作為當事人的我倆要裝作被驚喜襲擊,所以并沒有提前準備好給客人的伴手禮,天真他們百密一疏,而且大家都是頭婚,誰也沒想到這層。
我尋思着其他人都千裡迢迢的來了,讓他們光着手回去不合适,邊逛邊挑挑揀揀,我幹脆找倆家禮品店買上幾十個禮盒,在她們的建議下現場采買伴手禮。
一包系着五顔六色蝴蝶結的糖果,加上一塊手工香皂,再拐進隔壁迪奧買一批防曬霜,我們坐在明信片的店裡寫祝福語,蓋上郵戳,幾十個像模像樣的禮盒就在一行人齊心協力下誕生。
所有禮袋全由木安拿回車裡,我們沿着中山路向前,找個火鍋店,進門要包廂,把包和外套都歸置好,三個人開始在菜單上不停的打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