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交涉半天,最終決定讓瞎子去接小花,我跟小哥在外面接着放飛自我。
既然天真他們不接小花的電話,八成是還沒睡醒,别墅裡還亂的跟個垃圾場似的,我們兩個主角就這麼水靈靈的登場,會直接讓他們的求婚場地變成翻車現場。
要不說人生如戲,我感覺這婚求的已經跟我倆沒多大關系了,全是他們仨在發揮。
瞎子承擔接人工作,我猜我那兩個在朋友圈撒歡的室友也很大概率被天真叫來廈門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從哪弄到我室友聯系方式的,但這年頭想定點尋個人其實不難。
這一覺徹底把我瞌睡蟲睡跑了,我抱着被子坐在床頭,跟小哥看了會回家的誘惑,品如還沒華麗歸來,劇情正處于艾莉發瘋的時機,看她化身拆遷大使從家這頭砸到家那頭,我看得有點無聊,小哥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尋思也行,出門找點吃的玩的,總好過在酒店幹等他們的通知,按照我早上闖進去看見的布置進度,氣球都沒打完,要裝飾成成品,隻靠他們三個臭皮匠,不幹到半夜是幹不完的。
不過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多慮了,瞎子偷偷摸摸跟我說小花一進門就過去把他們仨全部轟醒,四個人面面相觑幾分鐘,天真拉着小花一起打氣球紮花圈,三人的施工團隊擴充到四人。
瞎子發語音道:“我現在要去高崎接丁滿,他一來又能多一份勞動力。”
“他們到底要搞出個什麼陣仗,我們是求婚,不是出殡,叫那麼多人來幹什麼。”我扶額。
“我徒弟有個張起靈幸福護衛隊的小群,裡面魚龍混雜七七八八的什麼人都有,聽到啞巴要求婚,人人都想來湊個熱鬧。”
“?”
說完瞎子發給我一張截圖,是微信群列表,果然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熟悉我不熟悉的面孔,海外的小張們是全在裡頭,秀秀她們幾個就不說了,我居然還在群裡看見了聲聲慢。
尹南風沒活活撕了他們仨,還讓人來湊上這份熱鬧了?
我看向小哥:“老公,這事你知情嗎?”
小哥微微頓了一下,估計對我大大咧咧的稱呼沒完全反應過來,他搖搖頭,我揉揉太陽穴,準備把指上的戒指拔下來還給他,方便他等會再求一遍婚:“我覺得我們需要有個彩排。”
一向清冷如月上仙的小哥顯然是被人間煙火侵蝕過頭了,他沉默地阻止了我的動作:“有其他戒指。”
“這不是求婚戒指?”
小哥沒搖頭也沒點頭,淡淡道:“隻是想送給你。”
我一想也是,婚戒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沒聽過婚戒隻有一枚的,我伸開手掌欣賞着無名指上的鑽戒,怎麼看怎麼喜歡。
然後小哥順勢把手指交錯握進來,與我握成相扣的動作,并不是十指緊扣那種,手能活動的空間很大,但想要抽出,是無法直接把手抽走的。
我倆手牽手鬼鬼祟祟下了樓——
為什麼說鬼鬼祟祟,因為我倆還得避開出來買東西的胖子的行動軌迹,以免被他撞個正着。
這裡離我以前的家很近,在觀音山周圍,我想起小時候跟姐姐弟弟為非作歹那些年,于是跟小哥打個車直奔海邊,追憶似水年華去了。
觀音山在最近幾年逐漸擴大規模,如今已然開發的很好了,是半個成熟的旅遊商業景區。
海邊建了一座巨大的水上遊樂園,但這會是秋天,海風和海水的溫度都很冷,水上樂園暫時是歇業狀态,處在遊樂園前面的商業街倒是還有不少店鋪開着門,幾棟酒店大樓并排而立,前面則是不一而足的清吧酒館還有奶茶店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