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應天宗的人。”封飛章雙手背後,滿臉嚴肅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們一行人已經在雲海飛舟飛行五日了。
總算是抵達了中洲。
古和書院。
站在封飛章面前的管事立馬警醒,回話道,“請各位稍等片刻,我這就替幾位安排。”
昭昭趁着那管事往裡面去禀報,也抓緊時間打量着這古和書院。
古和書院是曆年弟子交流大會舉辦的地方,自然很是氣派。
雕梁畫棟,騰龍鸾鳥。
不過與應天宗不相同。應天宗的整體感覺高聳入雲,給人以震撼,而古和書院的整體建築并不高,最多也就是三層。
整體感覺就如同凡塵的書院,不過占地頗大,一眼望去,全是古和書院的書屋。
頗有“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的清新溫和之感。
邊上的一些弟子大多數穿着弟子服,用玉冠束發,雲袍潑墨似的紋樣還繡着雲鶴,氣質飄然。
“儒修啊。”昭昭眸子深了深。
“各位。”從裡面走出一個翩翩少年郎,端的是挺拔的身姿,溫和的笑容。他的頭發也一絲不苟地用玉冠束在腦後,身上的雲鶴似乎翩翩欲飛。
身後還跟着那位管事。
昭昭側過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人,判斷他的年歲比起她大不了多少。
“您應該就是應天宗的廣炎道君吧。”少年郎笑了笑,彎下腰解釋道,“在下古和書院,顧懷信。”
“嗯。”封飛章點頭,“你就是陶正卿陶院長的關門弟子。”
“正是。”顧懷信側身伸出手,示意道,“不如先由小輩帶着各位在書院住下。我已經備下了房舍,各位請。”
一行人跟着顧懷信往裡面走。
昭昭轉頭左右打量,餘光卻瞥見身後那有些不安卻滿臉好奇,伸着脖子盯着前面顧懷信的丫頭,宋輕意。
“宋輕意。”昭昭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
宋輕意顯然也被吓了一跳,連忙刹住腳步,咽了咽口水,“什麼事啊?”
昭昭低頭,轉而一笑,“你就住我邊上吧,也方便些。”
封飛章斜眼看了一眼,也不生氣,隻是丢下一句,“你們一會兒再讨論,先别落下了。”
顧懷信聽到身後的插曲,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說道,“兩位姑娘不用着急。我們專門騰出了一塊區域,讓女客居住。”
“你們想的真周到。”昭昭也回了個笑容。
四目相對。
“我們書院一貫沒有女弟子。考慮到男女有别,所以專門安排了幾個院子供幾大門派的女弟子居住。裡面的環境也是不錯的,私密性還更好一些。”顧懷信邊走邊解釋。
“你們書院竟然真的沒有女弟子。”就連殷高寒都有些驚訝。
顧懷信點頭稱道,“是的。儒修一道,暫時還沒有女弟子。”
“難不成,不允女子修行儒道?”昭昭挑眉,有些詫異。之前她在書中也曾看到過古和書院的介紹。
隻不過寥寥幾筆,并沒有詳細描寫。
昭昭隻隐約記得,古和書院都是儒修,且并沒有一個女弟子當時讀到此處,昭昭還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的風俗。
“懷信在此道時間不長,還未參透。隻是曆來沒有女弟子。”顧懷信的眼中透着認真。
昭昭略有些可惜,本以為可以聽到什麼密辛。
宋輕意聽了這話在身後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行了,這件事不重要。”封飛章打斷昭昭的問話,“等先安排好了,再有時間問,也是一樣的。”
昭昭點點頭,也不再細究這背後是什麼緣由。或許是功法的原因,這古和書院才沒有女弟子。
顧懷信颔首,不再多說,把應天宗等人引導到相應的房舍。
應天宗的男子在天河院,女子則在海棠院。
“女弟子都住海棠院。”顧懷信斂起袖子,擡手示意着指引了一下,“那邊都是女道友,我就不過去了,幾位直走就到了。”
沿途的弟子頗多,越走到裡面,反而倒不是古和書院的弟子服了。
“看來我們來的已經有些晚了。”昭昭随口說道。
“倒也不晚。”顧懷信低聲在一旁勸慰。
昭昭側身看去,剛好撞進顧懷信溫溫柔柔琥珀色的眼眸中,如同一汪清水,不由一愣,“顧道友,你是不是水系靈根啊?”
剛才隻注意到了顧懷信一身白面儒冠,溫文儒雅的氣質,卻沒細細打量。如今一看,這位掌門的關門弟子,更是一位風姿清逸,面容俊秀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