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
擂台上的地闆都被黃興學的流星錘錘出印記,同時又被流星錘上的火印熏黑。
東裡嘉祥仗着身法矯健,盡力躲避黃興學的猛烈攻擊。
“這種時候,就看誰先失手了。”昭昭評價道。
話音剛落,東裡嘉祥就尋到了一個破綻,一個喘息的功夫,就閃身來到了黃興學的身後。黃興學的重錘還沒有落地,反而率先被東裡嘉祥在背後重重一擊。
“噗。”黃興學被東裡嘉祥的一章擊打向前,因為原先的力道沒有收,反而加重了身體的不穩定,向前踉跄了幾下,才站穩。
身體的勢被破,已經落于下風。
“承讓。”東裡嘉祥松了一口氣,額間浸出點點汗水,微笑着說道。可見剛才的躲避,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精神高度集中。
“我輸了。”黃興學回應的大方,沖裁決的人點點頭,随後翻身而下。
裁決的管事見狀,高聲唱和道,“東裡嘉祥對戰黃興學,勝,晉級下一輪。”
東裡嘉祥面露喜色,随之下了擂台。
“這東裡嘉祥雖然是法修,身段輕盈,沒想到力道也不小。”阙淵摩挲了一下下巴,評價道,“若不是那一擊力量足夠大,這黃興學完全可以反打,到時候誰勝誰負又不好說了。”
“所以說,不隻是黃興學有點本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底牌。”昭昭若是說道。
“小心為上。”阙淵總歸是有些不放心昭昭的,盡管宗門大比都是點到為止。
“我知道的。”昭昭從容一笑。
上午的時間,兩個人就在各個擂台邊觀摩。
到了下午的時候,就輪到阙淵登場了。
金丹的比賽明顯要比築基來的更驚險一些,這是昭昭上午看了那麼多場較量的心得。
婁雅柏跟東裡嘉祥一樣也是第八峰的弟子,不過和東裡嘉祥不一樣的是,她是廣謙道君的親傳弟子。
東裡嘉祥僅僅隻是内門弟子,築基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十歲。
這位婁雅柏,目前是金丹修為,也僅僅是六十多歲罷了,天賦也算相當不錯。她結丹的時候,剛巧五十五歲。如今在金丹境呆了八年,境界穩固。
而阙淵,如今四十不到的年紀,天賦自然比起婁雅柏還要強上一籌,但是他不過剛剛金丹,沒有婁雅柏的境界穩定。
此戰,還不好說。
昭昭也替阙淵,捏一把汗。
婁雅柏身穿着淺綠色平金方目紗裙,披了一件淺色針繡四合如意雲紋紗衣,頭發绾了個時下最流行的流雲發髻,精緻的雲鬓裡點綴插着幾支步搖,耳上挂着焊絲獨山玉耳珰,看起來很符合親傳弟子的身份。
阙淵身為阙家的少主,又是第三峰的大師兄,自然也不落下成。
“阙師弟,此次比武,我也想見識一下第三峰的風采。”婁雅柏嘴上雖然謙卑,但是動作卻并不是。
她倨傲地揚起下巴,“我不會相讓,你也不必相讓。”
“就依照婁師姐所言。”阙眼眼中的戰意越來越強盛,充滿了“志在必得”的信心。
修仙,就要有這樣的意氣。
廣謙道君也來看弟子的比賽,他滿意地點頭,對着邊上的弟子說道,“你師妹啊,還是這般驕傲。”
“師父,瞧你說的。師妹如此,還不是你寵的。”蘇光霁笑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少年人,畏畏縮縮地還修什麼道。”廣謙道君發出“哼”地一聲,“伏正初那個家夥,他兩個弟子都要參加宗門大比,今天還不現身,成何體統。”
蘇光霁低下頭偷笑一聲,“廣慈道君哪有師傅這麼疼愛我們。”
“那不是這麼說的。”廣謙道君危永元緊鎖眉頭,斥責了一聲,“那家夥也疼愛弟子的。你看他那兩寶貝弟子,一個賽一個的出色。”
廣慈道君看了一眼南方,心中暗道,這老夥計不會有什麼事吧。
邊上的看客都聚精會神地看着場内的兩人。
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親傳弟子不說,還都是門内人氣很旺的兩位。
基本上場内大半的弟子都來圍觀了。
婁雅柏的紗裙輕擺,迷了不少少男的心,同樣的,阙淵作為門内十分有人氣的男修,也引得不少女修前來。
“這兩位站在台上,别說,還挺養眼,說不定比試完,還能有一段情緣。”
“胡說八道什麼呢,阙淵師兄和婁師姐根本沒見過幾次面,怎麼可能跟你一樣随便。”
“可不許玷污我們純潔的婁師姐。”
“說的好像阙師兄就一定會喜歡上那位似的。”
這台上兩位還沒打起來,底下的人已經開始臉紅脖子粗,就差掐起來了。
阙淵和婁雅柏若是知道底下的人讨論這些,定然無語,隻能翻個白眼以表尊重。
不過一比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