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宗的宗門大比在九月份,基本上三年一次。
昭昭對此宗門大比,志在必得。
應天宗最大的練武場,此刻擠得人滿為患。
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擂台,高三丈,墜着紅色的綢緞,看起來有些喜慶。它的邊上還有是十個小擂台,環居在它的四周,成包圍之勢。
小擂台雖有狹窄的空隙,卻并不是讓人通行。
大擂台的台子比小擂台的高度高上一倍不止。
給人的感覺就是,想要去到大擂台就必須在小擂台拔得頭籌才行,以此翻越重重困難,得以登高。
而這擂台之外的一圈,則是觀看的席位。
隻要是應天宗的弟子皆可以過來參加宗門大比擂台賽又或者觀摩弟子比拼,以此得到進益。
應天宗也有先例,有弟子在觀摩過程中突然頓悟的。
“好生熱鬧啊。”昭昭施施然落座,看着人滿為患的練武場不由發出衷實地感慨,“每當這時候,我才會發現,應天宗的弟子是真的多。”
“第三峰人少了些。”阙淵迅速明白了自己師妹的意思,“今日,你就多看看。”
“我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昭昭點頭。
十個擂台,都是給築基和金丹弟子用來比試的。其中三個是備用的台子,隻有七個是正常使用的。
金丹兩個,築基五個。
别看有三個備用,都趕不及給金丹弟子打鬥折騰的。
邊上的第四峰弟子早就等候在一旁,随時準備做維修了。
前期的初賽,因為人數多,也要比上幾天。
昭昭今日并沒有比試,她的第一場在明日上午,對戰第七峰的包茂實。她來,主要是給師兄阙淵鼓勁以及來看看熱鬧,學點技巧。
阙淵的第一場比試在下午,對戰的是第八峰的婁雅柏。
“咱們先去築基場看看。”阙淵看向遠處的一座小擂台,“那邊那個弟子,名叫黃興學,是第四峰的,很是有趣。”
“哦?這人怎麼了?”昭昭挑眉,聲音微揚。一聽就知道被阙淵說的話,挑起了興緻。
“你且看着,就知道了。”阙淵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就在這時,那位黃興學走上了擂台。
他擺弄着一對流星錘,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個硬茬子,不太好對付。
“這體型的确是體修或者器修才有的。”
隻見黃興學剁了剁腳,舞了舞流星錘,看起來像是在熱身。
站在他對面的是第八峰的東裡嘉祥,是個法修。
“這黃興學一看就是擅長近戰的。東裡嘉祥則是法修,需要捏訣,适合遠戰。這一仗不知道會怎麼樣啊。”邊上的人也看着這個擂台,發出“啧啧”的感歎聲。
此人說的倒是不錯。
昭昭也是如此想的。
不過既然師兄說這黃興學有趣,想來也有些本領。這場比賽倒是可以看看。
“黃師兄。”東裡嘉祥問了個禮。
“東裡師弟。”黃興學緊緊皺着眉頭,嚴肅地回了個禮。
比賽正式開始了。
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兩個人便齊齊動了手。
黃興學率先舉着流星錘向東裡嘉祥攻去。他步伐飛快,一點也沒有大塊頭和舉着兩個南瓜大的流星錘樣的笨重感。
“看我的!”黃興學大喝一聲,右手掄起流星錘。
流星錘上燃起了紅色的火焰,跳躍着。
昭昭看到這一幕,不由眯起了眼。或許這就是師兄所說的有趣之處。一般修仙者運用武器,都是采用靈力包裹,增加傷害。
但這個黃興學,竟然将火焰融入了進去,像是本命火。
稍有天賦的器修和丹修都會煉化一些本命火,以此增加自己對火焰的把控。沒想到這個黃興學對火焰的控制如此醇熟,想出了這樣的法子,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東裡嘉祥也不是吃素的。
面對氣勢洶洶的黃興學他不過皺了皺眉,就反應了過來。
他縱身一退,避開了黃興學的攻擊範圍,側身一轉,來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隻見他嘴巴上念念有詞,雙腿變換,以一個詭異的身法晃動在黃興學的周圍。
同時手指翻飛,一個個法訣手勢結印而出。
兩個人的鬥法引來陣陣歡呼,卻絲毫影響不到他們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