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伯咬牙切齒,“他們有赤心宗令牌,其他宗門确認過是真的令牌。”
那就沒得說了,池歸偷偷捂好物品欄裡的赤心宗令牌,心想自己千萬不能在老伯面前暴露赤心宗弟子身份。
他轉而想起另一個問題:“那您為何要把棺材埋起來?棺材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老伯還沒來得及回答,棺材闆就動了。
棺蓋與棺牆咯哒咯哒碰撞了幾聲,最終傾斜出一條縫,變大後的錢串子頂開棺材慢慢鑽了出來。
剛探出蛇頭,池歸就被它渾身上下的富貴氣息晃了眼。隻見它四平八穩頂着一盞盛滿靈液的金酒杯,嘴裡銜着紅潤暖玉,珍珠金銀整齊規律纏繞在蛇身,外層還套着幾個通透純淨的翡翠镯子。
一見到池歸錢串子眼睛就亮了,得意地展示自己的收獲後,它便迫不及待想跳進池歸懷裡。
沒有人能拒絕錢,池歸也不例外。看在那麼多金銀珠寶的份上,他短暫克服了對大體型錢串子的恐懼,伸出手穩穩接住了它。
沉甸甸的金錢抱在懷裡的感覺簡直好到爆炸,一人一蛇喜滋滋沉浸在天降橫财的快樂中。
“銅錢成精了!”老伯看着錢串子驚呼。
聽到老伯的聲音,池歸勉強脫離見錢昏頭的狀态,他想起這些寶物是錢串子在棺材裡找到的,應該都是老伯的私人财産。
“變回去,這是人家的東西,我們不能拿。”他小聲對錢串子說。
錢串子戀戀不舍地在池歸懷裡打了個滾,伸出尾巴,把套在尾巴尖的彈殼遞給池歸,接着乖乖縮成戒指大小爬回池歸食指。
池歸心中同樣湧起一絲渴望,并非貪念,而是對自己賺取同等财富,甚至更多财富的鬥志。
他小心翼翼抱着寶物往棺材坑裡走,尤其注意不會碰碎脆弱的翡翠镯子,揭開棺材闆把寶物放了進去。
“相比起那幫批着仙皮不幹人事的混蛋,你倒是更有赤心。不因能力謀私,不因喜怒亂心,這才是我想象中修仙者該有的樣子。”
老伯見池歸沒有占為己有的意思,緊繃的心弦為之一松,認可了池歸的為人。
“我把最值錢的東西都藏在這口棺材裡,僥幸沒被黑心劫匪們搜到。這些寶物足夠我東山再起,不知小兄弟你可願和我同行?放心,隻要能治住黑心劫匪,我不會虧待你。”
池歸心中一喜,知道老伯這是願意帶他緻富的意思,連忙點頭應下。
一老一少達成共識,當即決定重新開始周遊各大拍賣行。
既然決定要與赤心宗的人為敵,那就不能打草驚蛇。老伯沒有選擇用乾坤袋運送寶物,而是繼續使用馬車配壯漢的老套組合。他們離開廢棄山寨,在附近一座城鎮招到了馬車和壯漢。
上馬車前,老伯一拍腦袋:“對了,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池歸正想報名字,又聽老伯補充道:“别告訴我真名,我們這行算不上什麼正經生意,人與人之間都用代号稱呼,你最好也給自己取一個代号。代号和你本人之間的聯系越少越好,比如我,同行們不知道我以前的事,都管我叫白菜。”
給自己取一個代号?還要讓别人聽到代号想不到自己?池歸腦海中劃過了無數個詞。
突然他靈光一現,某個詞的出現讓其他詞瞬間變得黯然失色。
池歸忍住嘴角笑意,清咳一聲:“那就叫我安若素吧。”
白菜聽到“安若素”三字吓了一跳,來來回回打量池歸一番确認他并非安若素本人,反複沉思後他恍然大悟。
“好代号!好代号!用黑心宗宗主的名字去打黑心劫匪,小兄弟這招真絕,還沒對上就開了個好彩頭,必能吓得那幫黑心人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