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遊戲進行得十分愉快,原本半推半就的譚知喬竟也變得主動了起來。
彥岚臻仍舊是一副有眼力見的模樣。
相比于彥岚臻更讓人頭疼的是管謙,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有用的可謂是一句都沒有。
遊戲的勝利讓管謙終于抽出空走到彥岚臻邊上,他啞聲問着,
“我最近惹事兒了?怎麼我一說話,喬哥就瞪我,我上次缺考的時候都沒見他這樣。”
說話的間隙,他還偷摸地瞥了兩眼,笑意融融的譚知喬。
聽管謙這麼說,彥岚臻确實也察覺出了什麼,但是經過他層層缜密的分析,并沒有得出什麼靠譜的結論,一邊将管謙推開,一邊丢下了據沒譜的話
“可能是因為你占用廁所時間太長。”
“這也能怪我啊。”管謙頓時覺得委屈。 ·
從遊戲開始到遊戲結束,麥克風從頭到尾都在閃動沒有一個人坐牢,不管是遊戲内的話題,還是遊戲外的事情幾人都聊得不亦樂乎。
陸鸢也覺得輕松了不少,她低頭看了看表,已經23:00了,她雖沉浸在剛剛輕松的氛圍中,但是卻也不得不休息片刻,不禁有些許的落寞染上眼底。
聲音明顯低落了幾分,“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活動需要參加,你們先玩兒。”
鐵骨臻臻:“行,那鸢尾你好好休息。”
陸鸢笑着,手指停留在退出房間的上空,眼瞧着就要點下去。
“你……”
原本沉默的麥克風終于跳動了起來,陸鸢也馬上将手收回來,靜靜地等着對面接下來的話。
“怎麼了?”
“你最近有回國的打算嗎?”
當譚知喬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彥岚臻,管謙一起偏頭看向他,好像在問‘你想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
但是礙于譚知喬手裡掌握着他們是否能畢業的權力,終是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手機另一邊正在傾聽的陸鸢也有幾分詫異,臉色微變,“最近……沒有诶……”
“這樣啊……”
陸鸢不明白對面的“Bridge”語氣中竟充斥着失望。
“那你好好休息。”
錯愕了半晌,陸鸢反應過來,言語慌亂,“嗯……明晚要是有時間的話,還可以一起。”
“好。”
短短一個字果斷幹脆,好像并沒有想給對方留下拒絕的餘地。
“再見啦。”
說完再見後,陸鸢果斷點了退出房間。
見遊戲界面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時候,她猛然将堵在胸口半天的濁氣呼了出來。
“這個‘Bridge’怎麼有些奇怪呢?”
熱情?谄媚?……
好像都不太恰當。
算了幹嘛顧及那麼多呢?隻不過是一個聲音好聽的路人罷了,明天能不能遇上還是另一回事呢。
她将手機關了靜音,随意一丢。
不知道哪兒去了的拖鞋,早已經被抛之腦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竟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想來崇臨還滞留在漫長的冬中……
接二連三的雨點不斷地拍打着窗戶,街巷間的桉葉也落了又落,說起來桉葉已經落了十二回了。
被涼風帶起的桉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不肯離開。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陸鸢起晚了,還是砰砰急躁的敲門聲将她叫醒的,開門的一瞬,迎面而來的是被溫蘇塞到懷裡的禮服。
“這麼什麼啊?”
此時的陸鸢還有些迷糊,好像半邊身子還陷在夢鄉裡。
“禮服啊,你忘了今天還有場活動要參加,昨天這是玩兒幾點啊。”溫蘇瞧着她這副歪歪倒倒的樣子,将人推回到了房間中。
誰料,陸鸢沒走兩步,擡眼确定了下床的位置,之後立刻倒了下去,瞌睡蟲也趁機爬了上來,直接将她整個人壓得起不來。
轉過頭來目睹一切的溫蘇,無奈上前。
“鸢姐——”
上手想要将陸鸢拉起來,可是她的力氣再大卻始終沒有拗過困倦的力量。
“要是再不起來,剩下的時間連妝發都不夠了。”
“那就不化了……”
她聲音懶懶的,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那這衣服呢?身後的綁帶可也得綁一會兒了。”溫蘇提了提被她随意丢在一邊的禮服。
“那就換一套。”說着,她又将自己往被子裡面埋了埋。
“行,那你再睡會。”
溫蘇澀然笑了笑,把垂到床邊的被子拉起來,蓋在了她的身上,見她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又将禮服撿了起來,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她靜靜睡着,心無旁骛地睡着。
外面的雨,不知不覺中了然停了
這段日子,陸鸢過得逍遙自在,穿上了自己習慣的平底鞋,丢掉了煩瑣锢人的禮服。
晚了兩個小時的風,吹過崇臨市的上空,夾雜着寒氣的風穿街而過,在校園中肆意地刮着。
兩個裹着羽絨服的學生,左撞一下右撞一下地向前走着,兩手藏在腋下,時不時拿出來搓搓,哈兩口熱氣後,再放回去。
“你說,這剛下課,喬哥他能有什麼急事兒啊。”
彥岚臻被凍得聲音都跟着發顫。
“誰知道啊,去了再說吧。”
管謙快步向前走着。
譚知喬住的地方在校外,因為外面的律所還需要他這個做老闆的時刻盯着,所以就沒有住在學校的宿舍裡,好在距離并不是很遠,平時上完課,出校十幾分鐘就能到家。
叮咚——
彥岚臻站在原地上下跳動着,想要緩解一下凍得發抖的身子,雖然沒得到什麼緩解,但比站在原地挨凍好得多。
不仔細看,兩人的臉都已經被凍得發紅。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