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是睜着眼的。
眼裡滿是情欲。
他接吻不閉眼?
他抽出舌頭,給她呼吸的空間。
他的吻不急促很輕柔青澀,唇齒間充斥着薄荷牙膏味。
“蟬夏,你為什麼不刷牙都這麼香?”
許知夏聽完,臉更紅了,伸手去錘他。
程湛摸了摸她的臉蛋,很燙溫度很高。
“我們夏夏怎麼害羞都這麼可愛?”
“放……開。”
他看見她的紅唇上有自己的口水,濕漉漉的晶瑩剔透。
他無奈一笑,穩穩的将她放下。
……
下午,渝禾陽光肆意揮霍也顯得沒那麼冷。
她早早出來了。
她不想跟程湛待在一起,他太喜歡親了,動不動就要親。
她準備回趟家,看一下許父。
走到家門口。
“我不養那賤貨。”
“李靜。”父親的聲音很大,是氣惱。
“你有資格撫養她,照顧她。”
“我沒剩多少時間了。”
“就三個……月了。”
“你不答應?我就同當年的事一起捅出去。”
“你敢?當年她媽的事你又不是沒摻和。”她的語氣是笃定,笃定他不敢說。
“我現在良心悔改不行?”
“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也不介意,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
玻璃杯摔碎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
刺耳。
她聽到了關于母親死亡的事,心髒幾乎停滞,喘不上氣,整個人扶着牆,才勉強站立。
母親的死和父親也有關?
三個月又是什麼意思?
“我能弄死她,照樣也能弄死她女兒。”
語氣狠厲。
李靜說的話,她整個人被驚到,一個驚慌失措,不小心将鞋櫃給拉倒。
咣當。
在寂靜的樓道格外刺耳。
她趕忙跑到樓道裡,屏住呼吸藏在夾角。
萬幸,他們沒有出來。
母親的死,不是自殺。
聽到這段對話,她更加确信。
她現在沒有人能相信了,連同父親都不能相信。
她突然想起程湛。
他是李靜的孩子。
她這樣對嗎?
為什麼剛剛幸福就要給她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