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禾的風吹着，天氣開始忽溫忽冷。

許知夏起來後，想去衛生間上個廁所。

眯着眼，就看見程湛在刷牙。

他滿嘴的白色泡沫，打開水龍頭，将牙刷上的泡沫沖洗幹淨，挂回原位。

許知夏突然想起上次誤刷的牙刷，手扒在門縫上，一隻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程湛，那天我不是吐了嗎？”

“你還記得嗎？”

程湛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

她的睫毛上有些濕，可能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就這麼乖乖的盯着他看，很像一隻兔子。

“記得。”

許知夏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天我不小心用了你的牙刷。”

“你後面……還用那個牙刷刷牙了。”她越往後說聲音越小。

程湛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了擦臉。

“我知道。”

“你咋知道的？”

“牙刷是濕的。”

她有些愠怒，臉蛋紅撲撲的“那你還……”

程湛的視線再次落到她的身上“我願意。”

嗓音沙啞，似漂泊的船沒有歸宿。

許知夏臉更紅了，這麼早就惦記了？

程湛朝她走近，将手夾在她的腋下一擡，她整個人被放在馬桶蓋上，她穿的是短裙睡衣，但預想的冰涼并沒有到來，反而是溫熱的大掌。

她擡眼，不可驚訝的看着他。

自己完完全全坐在他的手心裡。

“冰，會生病。”

他開口解釋道，溫熱的氣息撒在鼻尖。

她的臉紅通通的，不敢看他的眼。

“蟬夏，我對你從來都是蓄謀已久。”

他的聲音很輕，但氣音卻很魅惑好似要蠱惑人心。

許知夏悄咪咪擡眼，被他的眼神燙到，立馬垂眼，不敢說話。

程湛輕輕捏起她的下巴骨，迫使與他對視。

看見她臉紅的樣子，心裡好像有羽毛撓。

她輕輕咬住下唇，眼裡帶着水霧。

程湛彎身，準備親她。

許知夏看出來了，立馬伸手，兩隻手都不得空，一個捂着自己的，一個捂着他的。

程湛眼裡盡是疑惑。

她松開。

“我沒刷牙。”

程湛托着她臀的大掌，向上一擡，她整個人失重，隻能緊緊抱着他。

他站着，她被像小孩一樣抱着。

沒等她開口媽他，就聽到他說“我不嫌棄。”

他的唇壓上，鼻尖輕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侵占了她的鼻口。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睫毛眨着，是不安與恐懼。

程湛趁她呼吸微頓之際，溫柔地将舌頭探入她的口中。

她推他。

他輕輕吮她的舌尖，暧昧的氣息悄然散開。

這是二人第一次接吻。

許知夏有些呼吸困難，急的睜眼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