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奢、靡的黑夜。
一雙細如蔥根的手從帳子裡掙紮了出來,露出一些掙紮的痕迹,但很快,就被另一雙手收攏了回去。
不久,帳子裡傳來一陣似掙紮,似哀求,似快意的聲響,給這春色無邊的黑夜增添了沉沉的暧昧。
所幸,在最後關頭,安喻憑借自己絕佳的意志力咬破自己的舌尖,掙紮開來。二人抵抗不住,雙雙暈了過去。
翌日,天色大亮。
大紅色的被子裡裹着一個姿容豔麗的男子,色彩的對比讓他的皮膚看起來異常的白皙,哪怕他看起來面容幹淨,乖巧怡人,卻仍舊像一個睡着了的妖精一樣,攝人心魄。
良久,這個妖精仿佛是忍受不了白日刺眼的陽光一樣,動了動自己露在外面的腳趾,慢慢的掙紮清醒了過來。
然而清醒過來的安喻,卻恨不得再次昏死過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身上那些耀眼的紅痕清楚明白的彰顯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并不是他以為的夢境。
若不是最後一刻他的及時叫止,事情真的是無法收場了。
雖然他在這種事情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節操,但是莫名其妙的發生超出自己控制之外的事情,卻仍然讓人心情不那麼愉悅。就算是他決定跟原來在一起的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那都不包括現在的這種設想。
不過,其實想想,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受,滋味還是不錯的,一不小心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的安喻在心裡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然而他很快回過神來,現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時候,他總得知道自己剛穿過來就莫名其妙差點滾床單的那個對象是誰吧?
說到這裡,安喻的理智已經徹底回歸:“系、系,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一字一頓的語氣可謂相當的咬牙切齒,如果系統有實體的話,現在估計就已經被怒火中燒的安喻團吧團吧的揉成了碎片,甚至安喻連團吧團吧把它扔嘴裡咬碎的心都有了。
他是昨天晚上被系統傳送到這個世界的,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及時的發現了這具身體好像、貌似不太對勁,然而知道歸知道,此時的這具身體已經完全不在安喻的掌控之中,軟綿綿的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就罷了,甚至全身像是被點了火一樣,燥熱難耐。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安喻親身親眼的完完全全的體會了一遍,雖然滋味不錯,但糟糕的是,他連那個差點上了自己的男人的臉都沒有瞅見。
不可謂不心塞。
系統抖抖索索唯唯諾諾的蹲在牆角不敢出聲,唉,失去了男朋友的人他就暫時忍一忍他吧,看,他多善解人意啊。
“嗯~”
一聲蕩漾的小尾音在安喻耳邊響起,随後一條修長的腿從旁邊伸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好壓在安喻的腿上。
安喻:“……”
媽的,吃幹抹淨你還要得寸進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一個天使。
當安喻轉頭看見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的時候,這兩個字眼就理所應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或者說他都不能用男人來稱呼他,更像是一個男孩,神情純淨天真。